——【韋恩大廈】

“我很懷疑部隊的進駐，到底能不能對付小丑?！?

盧修斯皺著眉頭說，“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個家伙對于犯罪底線的掌控簡直是頂級?！?

“當死亡成為了人們生活中日常隨機事件時，沒人能保持理智。小丑要的就是這個，一個劇本，專門為了某人設計的劇本。”

阿爾弗雷德看著自己的少爺，他隱隱感覺到了布魯斯內心的掙扎。

“最終都是為了蝙蝠俠而已?！?

布魯斯接話，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房間里的空氣為之一滯。

“我原本是想鼓勵正確的事情，給錯誤帶來恐懼，而不是瘋狂，不是死亡！”

說完轉過頭，布魯斯看向了阿爾弗雷德，看向了這個照顧了他一輩子的管家，試圖想讓他找出一個借口否認他的觀點。

“少爺，你需要的是耐心的等著?！?

老阿福微笑地將茶杯放回鎏金茶托，看著布魯斯：

“在一場被操控的劇本中，正確的抉擇往往是難以被人們所接受的，所以他們才會憎恨蝙蝠俠?！?

布魯斯沒有說話，轉身拿起了面前的文件夾，抽出了其中的兩份資料，遞給了兩人。

沉默在三人之間蔓延。

盧修斯低頭翻看文件，紙張的沙沙聲格外清晰。

“所以，小丑會出現？”

“會！因為他的目標是‘我’！”

盧修斯和管家交換了一個眼神，重新查看著手中的資料。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中，直到房間里的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

阿爾弗雷德放下文件起身接聽，片刻后，他的表情微微凝重。

“是哈維·丹特?！彼畔侣犕?，“他想見您，少爺。”

布魯斯眉頭微蹙，哈維這幾天的狀態他有所了解。

自從戈登在市長襲擊案中重傷昏迷后，這位哥譚的“光明騎士”似乎正在發生某些變化。

只是，為什么會在這個階段，找上他這個“花花公子”了？

“讓他上來。”布魯斯低聲說。

五分鐘后·韋恩大廈會客廳

哈維·丹特走進來時，布魯斯幾乎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

這位曾經風度翩翩的檢察官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西裝皺褶間殘留著咖啡漬，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的繃帶，布魯斯微微留意了一下。

“布魯斯。”哈維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睡，“抱歉突然打擾?！?

“你看起來需要好好睡一覺，”

布魯斯隨手接過阿爾弗雷德遞過來的威士忌，

“哥譚沒了戈登已經夠糟了，如果連你也倒下......”

他故意沒說完，讓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富家子弟的隨口感慨，而非真正的擔憂。

哈維搖了搖頭，雙掌交叉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

“沒時間休息的，戈登倒下了，市政廳那群人只會互相推諉......”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布魯斯?！?

哈維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強而疲憊，現場陷入了一陣寧靜。

“其實，小丑在盯著我?！?

他忽然說，聲音很輕，卻讓人有種房間里的溫度驟降的感覺。

布魯斯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哇哦，看起來你需要報警?！?

哈維搖搖頭：“警方只會讓我自己注意，他們這段時間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布魯斯愣了一下，晃了晃酒杯，讓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所以，你是來找我幫忙的嗎？那你是找對人了，哈維?！?

“你需要什么幫助？錢、律師、最好的醫生......韋恩企業隨時可以幫忙?！?

阿福管家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哈維的面前，遞過去一杯威士忌和一小盤餅干。

“謝謝?！?

哈維接過阿福管家遞過來的酒杯，盯著酒杯中晃動的琥珀色液體，沉默了幾秒之后：

“說實話，布魯斯，我來找你是因為一個......特殊的人的建議。”

布魯斯的手指在杯沿輕輕摩挲，眼神卻瞬間銳利了一分：

“哦？能讓哥譚最優秀的檢察官深夜拜訪，這人一定很有趣。”

哈維抬起頭喝了一大口酒，眼中帶著一絲困惑，

“他沒有表明身份。今天在哥譚法院前，他主動找上了我，警告我今天千萬不能回公寓?！?

阿爾弗雷德恰到好處地輕咳一聲：“威士忌不合適的話，需要給您準備點茶嗎，登特先生？“

“不用了，謝謝?！?

哈維擺手的動作有些僵硬，西裝袖口露出半截繃帶，

“他說，如果我想找地方落腳，就該來找你，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發出一聲夸張的輕笑：

“哇哦，看來我在民間還有這種聲譽？富二代也能當超級英雄了？“

“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

哈維苦笑，“但他說......“

話到嘴邊突然停住，似乎在斟酌措辭。

“他說什么？”

布魯斯看似隨意地換了個姿勢，實則全身肌肉都繃緊了：

“'韋恩大廈的防御系統比警察總局的至少先進三倍'，這是他的原話?！?

哈維一字不差地復述，眉頭擰成結，“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很確定你會幫我。“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布魯斯與阿爾弗雷德交換了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眼神，老管家不動聲色地按動了懷表中的緊急警報解除鍵。

“聽起來像個技術宅的妄想。“

布魯斯突然站起來走向酒柜，

“不過他說對了一點，我確實剛升級了安保系統。上周有個瘋狂的粉絲試圖爬進我的臥室，你懂的?！?

哈維沒有笑，反而更加嚴肅：

“布魯斯，這個人不簡單。他甚至知道一些...關于小丑的計劃?！?

布魯斯倒酒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背對著哈維時眼神瞬間變得警覺：

“所以這個神秘人長什么樣？說不定是我某個派對上見過的亞裔投資人？“

“很年輕，二十來歲，黑發，眼睛很特別，很典型的東方人形象?！?

哈維回憶道，“最奇怪的是他的氣質，既像學者又像......“

“像什么？“

“像你一樣...玩世不恭?！?

哈維一邊回想著一邊不解地搖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從口袋里面掏了一張卡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