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烏瓦(吟游詩人)芙蘭(冒險者)霍頓(好色的大叔?)
霍爾姆小鎮的正午,熾熱的陽光仿若熔化的黃金,毫無保留地傾灑在蜿蜒曲折的青石街道上,將石板烤得滾燙,鞋底踩上去都有微微發軟的錯覺。街邊林立的商鋪,木質招牌在滾滾熱浪中微微扭曲變形,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店主們心急如焚,紛紛敞開精心雕琢的雕花木門,滿心期待著穿堂風的光顧,既能驅散店內令人窒息的暑氣,又能吸引更多過往行人進店消費??赡秋L卻像是被炎熱馴服了一般,偶爾才懶洋洋地拂過,帶來的一絲涼意轉瞬即逝。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好似一場永不停歇的聒噪合唱,愈發襯得這午后悶熱難耐,令人心煩意亂。
霍頓邁著慵懶且隨性的步伐,悠然從街道另一頭走來。他那頭褐色短發修剪得極為利落有型,每一根發梢都俏皮地微微上翹,在強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健康而富有活力的光澤。發蠟巧妙地打理出自然流暢的紋理,絲毫不見刻意雕琢的痕跡,完美彰顯出他骨子里的灑脫不羈。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剛硬,猶如精心雕刻的雕塑般冷峻。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總是似有若無地噙著一抹壞笑,透著十足的玩世不恭。兩撇精心修剪的淺褐色短須,恰到好處地為他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韻味,宛如歷經歲月沉淀的醇厚美酒。小麥色的皮膚緊致且富有彈性,結實的臂膀從半敞的亞麻襯衫中裸露出來,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隨著他的舉手投足間或浮現,盡顯陽剛之美。褪色的皮帶隨意地松垮在腰間,上面掛著的銅制酒壺隨著步伐有節奏地撞擊著大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仿佛是為他的瀟灑之行奏響的獨特節拍器。
“哎喲我的小甜心!”霍頓銳利的眼神陡然一亮,恰似暗夜中捕捉到獵物的猛獸,一眼便瞥見一位身著淡紫色碎花裙、挎著竹籃的少女,正蓮步輕移地從街邊路過。他瞬間來了精神,快步如飛地迎上前去,在少女面前優雅而不失輕佻地俯身,嘴角高高勾起,劃出一道極具魅惑力的弧度,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仿佛從喉嚨深處緩緩滲出:“您發間的茉莉香,可比街角面包坊剛出爐的黃油還誘人千百倍,直往我鼻子里鉆,聞得我魂兒都快被勾到九霄云外去啦!”說話間,他如同變戲法般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玻璃珠,在陽光下輕輕轉動,玻璃珠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宛如夢幻的彩虹?!笆障逻@顆珠子,就當是我這可憐人求您給個念想,讓我往后想起來,心里也能甜滋滋的?!辈坏壬倥龀鋈魏畏磻?,他已極為輕柔地拉起少女的手,將玻璃珠小心翼翼地放入她掌心,指尖還故意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像是在試探少女的反應。少女哪經得起這般輕薄,嚇得臉頰瞬間變得緋紅,恰似熟透的蘋果,驚呼一聲后,如同受驚的小鹿般,小跑著慌張躲開了?;纛D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故意咂了咂嘴,吹出一聲響亮且悠長的口哨,眼神中滿是意猶未盡,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美好”瞬間里。
街邊的烤腸攤前早已圍得水泄不通,攤主在烈日的炙烤下忙得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滴在滾燙的地面上瞬間蒸發。他雙手不停地翻動著滋滋冒油的烤腸,濃郁的香料香氣混合著誘人的肉香,如無形的觸手般飄散在空氣中,引得周圍人紛紛吞咽口水?;纛D慢悠悠地踱步過去,目光瞬間被正在一旁幫忙的女服務生牢牢吸引。那女服務生扎著利落的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馬尾輕輕擺動,充滿了活力。緊身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婀娜的身姿,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彎腰,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纛D見狀,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幾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來三根烤腸,要是美人兒你親自喂我,小費我加倍給!”女服務生聽了,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人可真夠厚臉皮的”,隨后轉身去拿烤腸?;纛D卻不依不饒,像個無賴般攔住她的去路:“別這么冷淡嘛,你笑起來的時候,可比這炎炎烈日還熾熱,能把我的心都給融化了?!闭f著,便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下巴,女服務生眼疾手快,迅速拿起抹布,狠狠拍開他的手,動作中滿是厭惡。霍頓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朝她飛了個媚眼,那肆意又張揚的模樣,仿佛世間萬物都不放在眼里。
忽然,一陣悠揚空靈的豎琴聲如潺潺清泉般,悄然流淌進霍頓的耳中。他原本隨意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眉頭微微挑起,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那是對稀世珍寶的敏銳察覺。但轉瞬之間,他又迅速恢復那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像是剛才的異樣從未發生。他先是與路過的一位豐腴婦人調笑了幾句,爽朗的笑聲在街道上回蕩,隨后裝作不經意地晃進酒館。
酒館內光線昏暗,與外面耀眼的強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霍頓瞇起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這昏暗的光線,目光便如精準的獵槍般,瞬間鎖定在窗邊的烏瓦和他懷中的豎琴上。那豎琴靜靜地躺在烏瓦懷中,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溫潤柔和的光澤,古樸的紋路仿佛是歲月鐫刻的神秘密碼,流轉著神秘而誘人的微光,宛如一件沉睡了千年的絕世藝術品,正等待著有緣人將其喚醒。霍頓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張絕佳位置的桌子旁,隨手用力拉開椅子,動作瀟灑又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不羈?!袄习?,來杯麥芽酒!”他扯著嗓子大聲招呼,聲音在酒館內不斷回蕩,驚得角落里的幾只蒼蠅嗡嗡亂飛。酒端上來后,他二話不說,仰頭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液順著他的下巴肆意滴落,浸濕了胸口的衣襟,可他卻渾然不在意,視線如同被強力膠水黏住一般,始終緊緊黏在豎琴上,余光更是不斷仔細打量著它的每一處細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秘密的角落。
烏瓦靜靜地坐在靠窗的角落,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為他鍍上了一層神圣的金邊,宛如一位下凡的音樂精靈。他全身心地專注于撥動琴弦,修長的手指在琴弦間靈動跳躍,美妙絕倫的音樂如清泉般從他指尖傾瀉而出,流淌在酒館的每一個角落。一曲終了,酒館內響起零星的掌聲,稀稀落落,仿佛是對這美妙音樂的一種微弱回應?;纛D端著酒杯,步伐看似踉蹌不穩,實則精準無誤地走到烏瓦桌前,重重地坐下,椅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呀”一聲痛苦的呻吟。他舔了舔嘴唇,喉結不自覺地上下劇烈滾動,眼神死死地盯著豎琴,那眼神猶如饑餓了許久的野獸盯著眼前的獵物,散發著貪婪的光芒:“小哥,你這曲子雖說已經不錯了,但總感覺還缺了點火候。要是能再添些靈動跳躍的韻律,就像林間歡快的小鹿,那可就完美了……”說話間,他的手指在大腿上無意識地快速輕敲,仿佛在模擬琴弦的震動節奏,身體也微微前傾,做出一副興致勃勃討論音樂的模樣??蓪嶋H上,他每一個毛孔都像是張開的觸角,在竭盡全力感受著豎琴散發的神秘氣息,試圖從中捕捉到一絲關于其力量的線索。
當霍頓繪聲繪色地講起翡翠森林的奇遇時,他故意伸出手在空中模擬琴弦震動的軌跡,動作看似隨意自然,毫無破綻,可就在快要觸及豎琴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觸碰到了滾燙的烙鐵,猛地頓住,隨后迅速轉而撓了撓后腦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試圖用爽朗的笑聲掩蓋剛才的失態:“就像那夜露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的節奏,要是能融入到你的曲子里,那效果,簡直不敢想象……”他一邊說著,余光始終緊緊盯著烏瓦的反應,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同時,他在心底暗暗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內心深處對豎琴力量的渴望,卻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他早已憑借敏銳的直覺察覺到,這豎琴絕非普通樂器,其散發的力量似乎只對特定之人產生共鳴,而他內心深處堅信,自己就是那個被命運選中,能喚醒豎琴真正力量的天選之人。
芙蘭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緊緊盯著霍頓,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短劍上,時刻防備著這個行為怪異的陌生人。霍頓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芙蘭的戒備,厚著臉皮湊到芙蘭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美人,你要是笑一笑,保管能迷倒全鎮的男人。怎么樣,陪我喝一杯?”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調笑芙蘭上,眼神時不時像賊一般瞟向烏瓦懷中的豎琴,手指還在身側無意識地蜷縮又伸展,內心渴望觸碰豎琴的欲望,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心底劇烈燃燒,幾乎要沖破理智的防線。
當烏瓦提議創作能讓人放松的曲子時,霍頓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期待,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猛地拍手叫好:“有意思!這個想法簡直太棒了!”在討論過程中,他一邊口若懸河地滔滔不絕分享自己的想法,一邊還不忘對著路過的女服務生拋飛吻、吹口哨,甚至伸手輕扯人家裙擺,用這些夸張的浪蕩行徑來巧妙掩飾自己對豎琴的強烈關注。但只要烏瓦的手指輕輕碰到琴弦,他就會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身體微微前傾,眼神瞬間如激光般聚焦在豎琴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與他毫無關系,整個世界在那一刻只剩下他和那把神秘的豎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隨著音樂的流淌,豎琴的力量正在緩緩蘇醒,如同沉睡的巨龍漸漸睜開雙眼,而這份力量,他堅信只有當自己親自觸碰時,才能真正被激發出來,綻放出無與倫比、震撼世間的光彩。
烏瓦的指尖于琴弦間輕盈躍動,第一個完整的樂句,仿若春日破冰的溪流,悠悠然淌出。剎那間,酒館仿若被古老而神秘的咒術籠罩,原本喧鬧嘈雜的聲音如同退潮般迅速悄然消散。霍頓面上掛著沉醉卻又略顯猥褻的笑意,然而那眼底深處,一絲緊張與興奮如暗流涌動。他暗自凝神,運足全部精力,細細剖析著豎琴每一個音符的震顫,試圖從中窺破隱匿的神秘力量。音樂似山間澄澈的清泉,悠悠然淌過眾人的心間,悄然撫平了那因燥熱而生的煩躁。眾人皆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全身心沉浸于這如夢似幻的旋律之中,仿佛置身于一個與世隔絕的寧靜仙境。一曲終了,如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纛D奮力鼓掌,雙手拍得通紅,高聲呼道:“妙曲!當真是妙曲!這曲子簡直絕了!”他的手掌已然拍得泛紅,卻依舊未曾停歇,目光如貪婪的鷹隼,緊緊黏在烏瓦與他的豎琴之上,心中暗自謀劃著,如何在不引人起疑的情況下,將這舉世無雙的豎琴納入囊中,使其唯自己馬首是瞻,奏響足以撼動天地的宏偉樂章。日頭漸漸西斜,天邊被染成一片絢麗的橙紅色,酒館里的客人陸續結賬離開。霍頓起身時,還不忘趁機在一位女客人臀部捏了一把,隨后嬉笑著靈活躲開對方憤怒的追打,那模樣像極了調皮搗蛋的頑童。他晃到門口,突然回頭,眼神似笑非笑地望著烏瓦:“小哥,下次彈琴,我還有更精彩的故事。有些秘密,就像美酒,越藏越有味道?!闭f罷,對著街邊路過的一位少女拋了個飛吻,轉身邁著看似隨意卻又帶著幾分堅定的步伐,消失在街道盡頭。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念頭: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歷經多少艱難險阻,都要得到那把豎琴,讓它的美麗與力量,只屬于自己一人。
霍頓搖搖晃晃地邁出酒館大門,午后那股黏膩的熱浪,裹挾著濃烈刺鼻的麥酒味兒,直往他鼻腔里鉆。他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抬手揉了揉迷離的醉眼,尋思著找個樹蔭,舒舒服服躺會兒,消解這一身的酒勁兒。
就在這時,一陣莫名的波動,好似地底深處有把無形的豎琴,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從他腳下悄然傳來。那股奇異的震顫,瞬間點燃了他腦海里關于烏瓦豎琴的記憶,原本混沌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滿是貪婪的光亮。
“怪了,這是啥動靜?”霍頓一個激靈,踉蹌著站直身子,酒意瞬間消散大半。他伸長脖子,循著波動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森林深處,厚重的夜霧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攪動,劇烈翻涌起來,其間還隱隱閃爍著神秘光芒,仿佛在召喚著他。
“難不成,又有寶貝現世了?”一想到這,霍頓呼吸都急促起來,雙手興奮地搓個不停,跌跌撞撞就往森林里沖,干枯的樹枝在他腳下“嘎吱嘎吱”作響,似在抗議這莽撞的闖入。
越靠近,那魔法碰撞發出的轟鳴聲就越發震耳欲聾,好似天邊滾過的驚雷。拐過一片密密麻麻的荊棘叢,一個散發著幽光的山洞映入眼簾。洞內,火光與黑影交織纏繞,元素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橫沖直撞,肆意迸發。
霍頓趕忙躲到巖石后面,眼睛瞪得滾圓。只見洞內,結晶手持黑影鐮刀,每一次揮舞,都帶出一道濃稠如墨的暗影;而蘿娜周身環繞著熊熊火焰,指尖跳躍的閃電,精準地射向結晶。兩人你來我往,魔法的沖擊波不斷砸在洞壁上,碎石如雨點般簌簌墜落。
“好家伙,這陣仗可真大!”霍頓咽了咽口水,喉嚨里發出干澀的聲響。雙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可身子卻不聽使喚,不受控制地一點點往前探,恨不得把腦袋都伸進洞里,將這場激烈的戰斗看個清清楚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