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怎么沒弄死你呢!
- 重生千禧,滬上九爺偏寵醫(yī)學(xué)大佬
- 夭白
- 2070字
- 2025-05-06 07:00:00
方秀梅只是呆怔片刻,便回過神來。
她打不到季晚,但是可以對著桌上的東西動手。
只是一剎那間,方秀梅就憤怒地把桌面上所有東西都給揮到地上,先前季晚點的檸檬水也被直接摔碎在地。
腳邊的水漬在明亮的地板上擴(kuò)散,透亮如水晶的杯子碎碴里泡著一片檸檬。
季晚微微挑眉,對于方秀梅的突然發(fā)難,倒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
至少,現(xiàn)在她身上沒有水漬,也沒有被碎玻璃傷到。
方亮微微皺眉,但是季晚沒發(fā)話,他也沒有多加干涉,只是小心地護(hù)著她退了兩步。
這里的動靜自然引來服務(wù)員,但是包廂外面的人直接就勸住了。
當(dāng)然,主動說會承擔(dān)所有的損失。
“呵,手指痊愈了?你這個小賤人,我是你媽,你竟然攛掇著我和你爸離婚,你簡直就是個小畜生!”
季晚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然后示意方亮出去,這里不會有事。
有些話,如果有外人在,方秀梅是不會承認(rèn)的。
“方秀梅,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自己不干人事,出軌、私生女,這樣的大錯,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錯,卻要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誰給你的臉?”
方秀梅最不堪的一面被自己的女兒點出來,自然是羞惱至極。
她還想要再對季晚動手,卻被季晚厲聲阻止。
“方秀梅,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fā)絲,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
或許是因為心虛,所以方秀梅一時間竟然真地就沒有再繼續(xù)動作了。
“呵,小賤人還會威脅人了?還讓我坐牢?你這個小畜生,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離婚?我明明都答應(yīng)你了,不會干涉你上大學(xué)的事,你竟然說話不算話,你就是個魔鬼!都是你把我害在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做錯事的人,為什么就不能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呢?
只是因為覺得別人好欺負(fù),所以就可以把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嗎?
季晚的指甲掐進(jìn)掌心舊傷。
傷疤不很明顯,因為時間久了,季晚的手長大了,所以疤痕淡了。
那是季晚六歲那年,季衡出差前和方秀梅大吵了一架,之后方秀梅就故意讓季晚去端一杯滾滾燙的茶水。
然后毫不意外地,杯子被摔了,茶水也灑了。
季晚被燙到,但不是特別嚴(yán)重,但方秀梅大聲吼著讓她把地面打掃干凈。
那一次,一小塊的碎玻璃,劃傷了她的手心。
可是因為爸爸不在,所以方秀梅根本就不愿意帶她去包扎。
最后還是因為她哭著要找爺爺奶奶,然后被鄰居送到了衛(wèi)所所包扎。
最終,這塊月牙形傷疤就在皮膚上生了根。此刻它正在發(fā)燙,隨著養(yǎng)母此時歇斯底里的樣子越來越疼。
季晚以為她不會記得了,畢竟兩輩子隔了幾十年的舊事。
但是現(xiàn)在,她卻能清晰地記起來,那塊割傷她手心的碎玻璃是什么形狀的,還能記得當(dāng)時方秀梅是什么樣的發(fā)型,什么樣的瘋狂表情。
季晚甚至像是突然看見玻璃碎片上映出那張無比清晰且扭曲的臉。
“我六歲那年,你故意折騰我,趁我在地上撿碎玻璃的時候,你還想著要拿碎玻璃劃傷我的脖子,哦,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長著胎記的那個地方?!?
方秀梅一下子愣住,眼底閃過惶恐這色,她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季晚竟然還記得。
季晚的胎記在頸后發(fā)燙,那個位置,有一個水滴形的胎記,很小,顏色也很淺。
她還記得,方秀梅不只一次地去故意掐那處地方,那時的她不懂,只以為是因為正好在頸后,能露出來。
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那是因為這個胎記的位置沒有那么隱蔽,而且這么明顯的一個胎記,會讓方秀梅不安。
方秀梅甚至有一次想過用開水給她在那里燙個疤,但是被奶奶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時所有人都以為方秀梅是不小心的。
但是那一刻,季晚看到了方秀梅眼底的厭惡。
現(xiàn)在,她懂了。
方秀梅就是故意的。
再后來,季晚就一直留著那種學(xué)生頭,因為長度原因,正好就把那個胎記給遮住了。
直到現(xiàn)在,季晚都沒有梳過馬尾辮,因為方秀梅不允許。
不梳長辮子,是為了讓她早上洗漱的時間可以更短,這個理由,她接受了。
現(xiàn)在嘛,季晚覺得是時候改變了。
“方秀梅,你晚上都不會做惡夢嗎?你不止一次地想要對我動手,你到底是沖著胎記去的,還是其實想要我的命?你怕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所以你不顧一切地想要毀掉我身上所有的記號,甚至是直接毀了我這個人。你簡直就是個惡魔!”
這一刻,方秀梅人都嚇傻了。
她沒想到,這么隱秘的一件事,季晚竟然知道了。
“你,你在胡說什么?你是我的女兒,是我生的!”
“你胡說八道!當(dāng)年你根本就沒有懷孕,是因為爸爸要跟你離婚,你的情人也拋棄你了,所以你不愿意,你就故意說懷孕了來騙他!你就是個騙子!”
方秀梅原本是氣乎乎地站著的,這一刻,竟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
“你在京市醫(yī)院偷的我,對嗎?”
方秀梅眼睛瞪大:“你怎么知道的?不,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和姥姥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還知道更多,呵,方秀梅,你這個人不僅賤,而且壞!你就是個敗類,是個垃圾!”
季晚為了能得到證據(jù),只能是想方設(shè)法地來刺激方秀梅。
希望她能在自己失去理智的時候,說出真相。
果然,刺激的確是會讓人失智。
“呵,沒想到呀,所以你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挑撥著我和老季離婚的?好你個季晚呀,你真是心思深呢!就算是你知道了又怎么樣,你想知道我是從哪兒把你抱走的嗎?
我偏不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再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也怪我這些年太心軟了,要是早把你給解決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這事兒?我怎么沒弄死你呢!”
方秀梅恨得后槽牙都咬緊了:“季晚,你就是個賤種!你這輩子都是個沒人要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