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倆上一世到底嗯嗯了沒?
- 王爺夫君太短命,不生崽我很難收場
- 江月何年
- 2205字
- 2025-04-30 18:42:31
“這不好吧……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啊小姐?”見月躊躇道。
“不好?這可太好了,我要的就是招搖?!卑粗t懷珉那怕事怕死的個性,蕭玉臺今日定是同她上一世一般窩囊,好好個回門日穿的灰頭土臉的。
終于輪到她揚眉吐氣了,想想就開心。
云開和見月只好照辦。
梳妝每多進行一步,蕭玉歸都得對著銅鏡滿意的點點頭——好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美人兒。
隨后她又皺起了眉頭,那遲琰到底為何對這樣的她都無動于衷?莫非真是斷袖?
上一世也沒聽過有這樣的傳聞,只聽說遲琰確實是如玉君子,為人端方持重。
可這也持太重了吧?和自家夫人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他在持什么?
蕭玉歸甚至有一瞬間恨不得去問問蕭玉臺,你倆上一世到底嗯嗯了沒?
這太荒謬了,她哪天要是突然瘋了指不定就這么問了。
思緒間,玉歸被自家女使擺弄著已經梳妝完畢,直到一聲“好了,小姐”才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鏡中人修眉如柳,目若剪水,端的是一派明艷動人、華貴端莊的大氣之態。
在云開的攙扶下出了房門,天光熱烈,照得她瞇了瞇眼。
院中等她的遲琰看怔了一瞬,才道:“好了便走吧?!?
她卻像猛的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腦門:“哎呀!云開,拿我的寶貝指環來!”
她一連串說了七八種戒指,金色翠的,各種顏色的寶石都有,美則美矣,但都戴的話……
“小姐,你確定嗎?”云開呆在原地,自家小姐什么時候成了這副審美?
得到肯定的回復,云開干脆進去將首飾盒捧了出來。
玉歸挑挑揀揀,幾乎在每個指根和關節都戴了不同的戒指,對著天空望著這十根閃閃發光的手指,她滿意地對遲琰笑了笑:“走吧!”
遲琰的臉抽動了兩下歸于平靜,他不理解,但尊重。
轉眼間行至濯纓宮,一看見老王妃那張臉,蕭玉歸方才被自己美到的好心情便瞬間蕩然無存。
老王妃張嘴就指責蕭玉歸穿的太過招展。
蕭玉歸簡直想不通,上一世蕭玉臺的打扮照她今日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沒遭訓斥啊,反而是她上一世一身素衣被訓穿的太寒酸,怎么這一世反過來,挨罵的還是她?
老東西是純對人不對事?。吭趺吹?,她也重生了?
蕭玉歸卻沒發作,反而笑瞇瞇地應道:“母妃教訓的是?!?
蕭玉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暗道她今日怎么這么好性子?
然后便見她把十根珠光閃閃的手指從袖子里拿出來,甚至抖了抖胳膊讓袖子更往上一點,隨后做作的撫著鬢角,讓老王妃看了個清。
“像什么樣子!暴發戶一般,簡直丟我們王府的臉!”老王妃瞪著那雙如同挑釁的手。
“怎么會呢?兒媳戴著這一手寶貝出去,逢人便發上一個,誰還會說兒媳一句不好?”蕭玉歸滿臉誠摯,眼里閃著真誠的光。
“什么小門小戶的做派也拿得出來?”老王妃滿臉嫌惡。
“母妃,這枚滿綠的龍石種鴿子蛋,便是兒媳特意為您準備的。這可是龍河特貢給宮里的,五十年難得一枚這般上等種水,便是宮里的娘娘也不常見到的。”
蕭玉歸褪下一枚通體瑩潤,閃著絲娟光帶的戒指,倒真將在座所有女子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先帝將此物賞給我外祖母,便當成我壓箱底的嫁妝帶了來,這等寶物只有母妃這樣大氣典雅的誥命夫人才能配得上,兒媳一直便想著,什么時候能有機會孝敬給您呢。”
那戒指當真極好,竟還會隨著光線折射出不同的暗光,可見確是高端翡翠。
“哎呦,這可太……”老王妃不由得也看直了眼,直到一旁侍茶的馮疏雨輕咳了一聲,她才發現失態了!著這丫頭的道了!
“可太……不像話了!收起來!”老王妃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又惱,又惋惜。
見她反應過來,蕭玉歸抿著嘴憋笑。
遲琰也反應過來她是故意戲弄老王妃的,不由得也暗笑了一聲,眼見不好收場了,他適時地提出該收拾出門了。
在管家的安排下,抬往蕭府的回門禮大軍早已先行出發。
眼下按規矩,因身份不同,得遲琰和蕭玉歸先行,遲懷珉和蕭玉臺隨后。
同乘一轎,馬車搖搖晃晃。
蕭玉歸閉目養神,偶然睜了幾次眼,均發現遲琰在不動聲色地瞧她,但只要她一睜眼,他視線便立馬回了正。
她假裝沒有發現。
悄悄閉眼,再猝不及防地睜眼轉頭一氣呵成,如此反復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抓到遲琰的視線。
這一幕若有第三個人在場瞧著,只會覺得活像是向日葵瘋了。
但終于,只要她試的次數足夠多是可以正巧撞上的。
因為她確信,他在看她。
這廂遲琰的視線被抓了個正著,正要偏開,便聽見一句:“轉過來。”
鬼使神差的,他還真轉了回去。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蕭玉歸挑了挑眉,反盯了回去,倒將遲琰盯了個耳根發燙。
從前那么多女子嬌羞投懷,柔聲細語,他看也不想看一眼,可眼前這女子,舉止每每強硬,倒真有幾分拿住他。
有點意思。
他視線不由得向下游離,落在半開的朱唇上,昨夜的夢又浮現在他眼前。
蕭玉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神色卻也猜得出三分心猿意馬,難免生出逗弄他的心思,抬起如玉般的指節緩緩劃過唇瓣,將唇肉推得有些變了形狀,低聲循循道:“夫君……在想什么呢?”
遲琰微微倒吸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到,此刻正有微妙的氣氛在他們二人周身流轉。他抬眼,看到了她眼邊試探的媚意。
于是,他垂下眼簾,收回了視線。
蕭玉歸簡直摸不清他怎么想的,他方才分明是情難自持的模樣,一轉眼又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簡直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狠狠剜了他一眼,蕭玉歸也回正了身子。
“那夜在書房,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边t琰抿了抿薄唇,說出了比倒春寒還厲害的話,“抱歉,我……我不喜歡你,所以沒法和你做一些事,我覺得這不合乎邏輯,也對你不尊重?!?
“合什么邏輯?”玉歸一頭霧水。
“合我的邏輯?;橐龃笫挛覀儧]法做主,但有些事卻是只能同心悅之人才能做?!?
蕭玉歸聽著,仿佛在聽外邦話。
這男的說的是漢文吧?怎么聽不懂?
她小聲咕噥了一句:“你還清高上了?!?
睡一覺就這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