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一個氣不過,她們仨就全上西天了
- 王爺夫君太短命,不生崽我很難收場
- 江月何年
- 2300字
- 2025-04-30 18:42:31
”還是見月靠譜。“一邊說著,蕭玉歸一邊心想,時間倒回到了這一年,但顯然周遭的人都很平靜正常,難道只有她重生了?不對,蕭玉臺似乎也重生了。
要這樣算的話,蕭玉臺比她重生還要早一些,這一世她倒不再自作聰明換嫁了,因為上一世她換嫁不到一年,遲琰就死了。
遲琰唯有一個大哥也早逝了,留了個嫡長孫遲懷珉,于是上一世的爵位順延落在了遲懷珉頭上,甚至后來蕭玉歸也得了個一品誥命。
老天降運氣真是擋也擋不住。
而蕭玉臺守寡就算了,偏偏老王爺和老王妃痛惜兒子早逝,成日戳著脊梁骨罵蕭玉臺克夫,蕭玉臺沒了法子,死了夫君也得活下去,便只好出家當姑子。
后來說是遭了匪徒,又逃命逃了回來,不知怎么的就跟遲懷珉攪和在了一起。
她在外面遭了匪,就讓蕭玉歸家里遭匪。這叫什么事啊!后來甚至還要謀劃殺了蕭玉歸取而代之做遲懷珉正室。
蕭玉歸一個氣不過,他們三個人就全都上西天了。
回了寢殿遣退丫鬟,蕭玉歸開始盤算。
不知是何緣由,但顯然是她重生了,并且這一世撥亂反正,她嫁了原本就定的遲琰,但問題是她已經提前知道了,遲琰一年之后就會死,若屆時她沒有子嗣出世,爵位落在遲懷珉和蕭玉臺那對賤人手里,不如現在就一刀殺了她。
蕭玉歸一拍腿,必須拿下遲琰!留個子嗣!
但遲琰似乎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上一世蕭玉臺和遲琰的新婚夜便像今天一般,沒有圓房,第二日奉茶,老王妃提著干干凈凈的落紅帕將蕭玉臺好一頓訓斥。
一想起老王妃她便頭疼,上輩子好不容易將她熬死了,一轉眼又要見到她。
如果今日她和遲琰沒圓房,明日挨罵的便是她了。
何況今日遲琰還宿在東書房,這要是傳出去,老王妃還不得把她皮扒了?
殺千刀的,他成心為難她是不是?
蕭玉歸披了件外衫,這回穿上了鞋,立馬就往書房走。
“相,咳,夫君?”蕭玉歸夾著嗓子,輕輕叩門,無人回應,她便自作主張道,“我進來了。”
燭火邊,遲琰端坐看古竹簡,聽到非請卻入的開門聲,緩緩掀動眼簾,眼神清冷。
“人家方才夢魘了,好是嚇人,對,夢里那人就跟你現在的眼神一樣,嚇死人家了。”蕭玉歸柔柔綽綽地揩了揩不存在的眼淚,狀似無意地往遲琰的方向挪著小碎步,拋著媚眼繼續演,“妾身方才驚夢失態,沒嚇著夫君吧?哎,想必是嚇著了,不然怎么會夜宿于此。”
“不是你不愿與本王成親嗎?本王還你清凈,你又為何追了過來?”遲琰放下手中卷,狹長的鳳眸平靜無瀾。
“你人還怪好的嘞。”蕭玉歸小聲嘟囔,扯了扯嘴角,干笑兩聲,“妾身能嫁王爺這樣才貌雙絕蓋世無雙的人中龍鳳,是妾身全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怎會不愿呢?王爺可誤會妾身了~”
哄男人嘛,跟哄小孩差不了太多,這不,遲琰眼里的寒氣都退了大半了。
玉歸見勢便大著膽子往前了幾步,拉著遲琰衣袖的一小角晃了晃,嬌聲道:“方才只是妾身驚夢,夫君可不許跟人家計較。”
“……沒有。”遲琰僵直了身子,語氣頗有幾分不自然。
沒有什么?沒有跟她計較?
有戲!
鋪墊地差不多了,蕭玉歸趁機切入正題,雙手搭在了遲琰的肩上,假意揉按兩把便向下探去,“沒計較,那便隨妾身回房吧,夫君夜宿于此,若感了風寒,妾身罪過可就大了。”
蕭玉歸感到手背上傳來他的溫度。
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滯,“你回去睡吧,我這兒還有事要忙。”遲琰平靜地將她的手拿下,蕭玉歸沒有注意到他微紅的耳根。
而她的溫婉賢良裝不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要破功——犟驢!死犟!油鹽不進!
她松了揪衣袖的手,氣的原地轉了兩圈,不停嘆氣,引得遲琰皺眉回頭。
“成心的是不是?成心要讓我明天因為沒有圓房而被公婆責罵是不是?成心睡在書房明天好讓我寫罪己詔是不是!”
“本王睡書房,與你有何干?”遲琰也有了三分薄怒上來,覺得蕭玉歸太過糾纏。
“與我有何干?不是與我有干,是與天下女子的處境有干。床上有個帕子你看見了吧?那是落紅帕,明日一早那上面要是沒有血漬,全府上下都會知道我們新婚夜沒圓房!沒有人會責問你,全都會責問我為何籠絡不住夫君的心,全府都會恥笑于我。新婚夜你跑來書房睡,明擺著就是對我不喜,女子嫁人,夫君的態度就是全家人的態度,妾身才嫁進來第一天,王爺是要置我于死地嗎?”
“膽子不小,本王倒是很欣賞你的性子,直言不諱,很好。"聽了她一通宣泄之后,遲琰竟沒像她預想之中也發火吵架,反而有幾分思索的模樣,“本王先前從來不知女子處境,并非有意為難于你。眼下既知,本王可以保證,不叫你有難處。”
這么通情達理?蕭玉歸還有一肚子話沒說,這會兒卻是被他這一句話便壓了回去。
“你若有難處,大可與我直說,我盡量都辦,不叫你日子難過。”遲琰指尖敲著桌面,話鋒一轉,“但我也需先說明,成親非我所愿,你也不必指望我像別家夫君一般親親熱熱度日——不要……像方才那般糾纏于我,可明白?”
遲琰深知,他是沒有未來的人,雖難為禮法成了婚,卻也不愿將這場錯鑄地更深,女子不易,到底夫妻一場,素日能善待便善待。
蕭玉歸眼睛滴溜轉,不明就里卻應得干脆:“明白。”
先明白再說,但可未必接受,她就算不要男人,也得要子嗣啊。
“走吧。”遲琰起身,吹熄了蠟。
書房登時陷入一片黑暗,蕭玉歸有些慌亂,雙手在空中四處亂抓,“誒,我看不見了,我有點害怕。”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不是我裝的,我真看不見。”
一只大手隔著衣物,輕輕拉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搭在孔武有力的臂彎間,牽引著她向前,漫不經心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夫人夜間視物的能力這么差。”
他似乎只是隨口閑聊,蕭玉歸卻心跳一滯,“夫人”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怪好聽的…但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想打岔,“你的肌肉練的還挺結實的。”手上還捏了兩把。
“……”遲琰僵了僵,待出了房門能看清之后就松開了手,冷著臉兀自向前。
蕭玉歸低頭看著方才勾著他的那只手心,虛空握了握,回味方才的觸感。
遲琰已經前行太多了,蕭玉歸搓了搓手,追了上去。
可她進門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