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良家婦女?你改姓良了?
- 王爺夫君太短命,不生崽我很難收場
- 江月何年
- 2051字
- 2025-04-30 18:42:31
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遲琰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做什么?”
蕭玉歸倒被他嚇了一跳。
可當(dāng)她發(fā)覺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遲琰的鼻息能打在她臉上時,她也不由得羞赧起來。
主動調(diào)戲別人,和被別人調(diào)戲,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我看你不舒服,也叫不應(yīng),我怕你昏過去了。”她支吾道,“不過看你這么有精神,想來是沒事的。”
她嘗試抽回手,卻仍被遲琰攥著,分毫未動。
遲琰瞇了瞇眼,像是發(fā)現(xiàn)了蕭玉歸的弱點,好整以暇道:“原來你也會害羞。”
“我,我沒有啊。”蕭玉歸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人生理念,揚起了下巴,強迫自己直視他。
“嗯?沒有嗎?”他拽著蕭玉歸的手腕,忽地用力,拉得更近了一些。
他身上的香氣隨風(fēng)而至,蕭玉歸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你也沒有很厲害嘛,這便亂了陣腳。”與他素日無欲無求的樣子不同,他此刻眼中滿是玩味,上下掃視著眼前之人。
不過他很快便松了手,實在是覺得乏力。
“我,你,我在關(guān)心你,你在干嘛?調(diào)戲良家婦女!”蕭玉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良家婦女?你改姓良了?”
“哇大哥,好冷。”她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角,隨后正色道,“你真沒事嗎?”
見遲琰搖頭,她又不禁犯嘀咕,這藥效也不怎么樣啊,這都多長時間了,還這么把持得住。
早知道當(dāng)時就狠狠心給他多喝幾杯了。
正當(dāng)她失望地要回到自己位置上時,馬車車輪之下似是卡了一顆較大的石子,車廂竟猛的一顛,蕭玉歸一個沒站穩(wěn),失去重心砸向了遲琰的方向。
定北王府的馬車四駕齊驅(qū),極為寬敞,車廂里設(shè)的不是座位,而是榻,可容納雙人共眠的,榻。
因此玉歸一撲,徑直將遲琰給砸躺下了。
但蕭玉歸此刻簡直要氣炸了——遲琰不僅沒有接一下她,甚至還死死得將頭偏過去,好像生怕與她碰上一般。
好好好!
她干脆趴在遲琰身上不起來了,她倒要看看,人能不能被活活膈應(yīng)死?
遲琰本就脫力靠著車廂壁,現(xiàn)下身上砸了個大活人,他無力起身,偏偏身側(cè)是桌幾,也推不開她,實在是難受至極。
“還不起來?!?
他呼吸越發(fā)淺快,偏偏一起一伏之間能夠感受到胸口……蕭玉歸與他的呼吸節(jié)律相同,他恨不得停止呼吸,好避開這樣尷尬的處境。
“動不了,真動不了了,腿疼,腰也疼,好像要斷了?!笔捰駳w假裝疼的直叫喚,“我還指望你救我呢。”
遲琰兩眼一黑,簡直想給外頭趕馬的見深八十軍棍。
怎么趕得車!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蕭玉歸感覺脖子有點酸,抬起脖子,換了個相反方向趴在了遲琰胸口。
而她一動,竟帶得遲琰發(fā)出了一陣悶哼。
“?”她試試再小幅度地動了一下。
又是一陣悶哼。
說是悶哼有點不準(zhǔn)確,但嚶嚀似乎又有些過。
蕭玉歸眼前一亮又一亮,動上了癮,她發(fā)現(xiàn)只要稍微碰一下遲琰,他反應(yīng)都會非常大。
藥勁兒上來了?
她死死抿著嘴,克制住自己不發(fā)出猥瑣的笑意。
仙品,當(dāng)真是仙品。
“頭拿開。”
蕭玉歸仰著頭,溫?zé)岬暮粑蛟谶t琰頸間,發(fā)麻作癢,卻又躲無可躲,他只得悶聲吐出這么一句。
相當(dāng)嬌弱無力的一句要求。
蕭玉歸卻不知收斂,不僅呼吸越來越大幅,動作也越來越大。
遲琰終于將頭偏了過來,看向胸口不安分的小人,微微蹙眉,雙眼迅速合上又睜開,皺著臉覺得胸中有烈火難耐,“你這不是能動嗎?別裝了,快起來?!?
馬車又是細微的一顛,蕭玉歸的大腿無意剮蹭到了遲琰隱秘處,便見他又是一聲悶哼,喘著粗氣,頭徑直向后揚起。
這回蕭玉歸是無意的,她自己也驚著了,她抬眼一瞧,眼前是遲琰精巧的下頜揚起,隨著喉結(jié)滾動,線條愈發(fā)分明。
視聽盛宴。
蕭玉歸像著了魔般伸出纖指,去臨摹遲琰的輪廓。
那只手方一攀上來,遲琰像得到天大的慰藉般發(fā)出喟嘆。
他不由得抓住她的手,熾熱的手心和冰涼的手背相碰,他感到身上的燥氣熱氣消失了那么片刻。
粗重的呼吸打在玉歸臉上,帶著荷花的清香,她支起身子靠近,呼吸幾乎和他交織在一起。
他雙眼迷蒙,顧不上抗拒。
就在此時,一柄利箭破風(fēng)而來,擦著蕭玉歸的背,徑直射中了車廂后板上,其上所帶的翎羽還在晃。
眼看就要親上了,蕭玉歸又驚又氣,誰壞她好事!
同時也是一陣后怕,幸好他們剛好是躺著的狀態(tài),若是正常坐著,早被一箭射穿了。
遲琰此刻意識已不太清明,拉扯著蕭玉歸的手,被她一把甩開。
蕭玉歸迅速翻下了榻,轉(zhuǎn)身間抽出劍架上的長劍,目若寒星,警惕地聽著四周的動靜。
“見深,什么情況?”問話間,兩發(fā)箭從雙側(cè)邊窗同時射入,一前一后,她早有預(yù)感,靈巧轉(zhuǎn)身,兩支箭矢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帶出耳邊一道清淺血痕。
她暗道一聲累贅,今日穿得太繁重,施展不開。
“王妃別怕,刺客不多,我們應(yīng)付得來?!币娚钐嶂鴦M了車廂內(nèi),欲近身保護,一進來就傻了,緊張道,“王爺怎么了?受傷了?”
“哎呀,他……他沒有?!笔捰駳w皺著臉,這實在不好解釋,“他睡著了。你別管我們了,里面有我,你出去應(yīng)對。”
看著蕭玉歸手里明晃晃的劍,見深覺得今天的信息量著實是很大,他驚道:“王妃,您會武?”
她微微一頷首,“你快出去吧,你在外頭的作用比里頭大,若有機會擒下刺客,最好留活口,若無機會,保全自己要緊?!?
“是!”沒想到王妃遇到這般大事能如此鎮(zhèn)定,見深不由得心頭一凜,高看了這位王妃兩眼。
見深才出去便在車頂處陷入了纏斗。
而這時,車軾處一聲慘叫,蕭玉歸暗道不好,若車夫被殺馬車失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