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西弗勒斯的事只是個小插曲,雷文對此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他算看出來,西弗勒斯雖算不上善良,但也不是什么壞種。
可前身之事一根刺梗在喉中,時不時便會想起。
如今知曉了他真名,倒是基本解除威脅,可謂是皆大歡喜。
當(dāng)然,西弗勒斯怎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對仇敵沒下死手是因為雷文太善良嗎?
肯定不是!
所以從這一天開始,一招棋錯的西弗勒斯就成了雷文三人的工具人。
最開始雷文想的是讓著家伙幫忙多做一點體能藥劑。
后來西弗勒斯偷偷來送藥時,被零發(fā)現(xiàn)了,干脆就變本加厲壓榨他掌握的超凡知識。
再后來,干脆又把萊茵也拉了進來。
這小子對體能藥劑的需求比他倆還大,自然是樂不可支。
三小只臉上多了笑容,就有人臉上要少了笑容。
要不是三人組說會在巨獸峽搜集體能藥劑所需的魔藥素材,怕是過段時間就能看到他COS崇禎,掛歪脖子樹上了。
當(dāng)然其中還發(fā)生了些小插曲。
比方說雷文和零開始有意識錯開回山洞的時間。
至于為何,便是那亞龍之力藥劑和口服的體能藥劑不同,需在鍛煉到身心俱疲后,以藥水涂抹全身,加速消化。
某次雷文回來的晚了些,涂抹時零趕趟著進門,兩人撞了個正著……
后來兩人的氛圍便有些微妙了。
大抵是某人越發(fā)羞惱,而某人有些浮想聯(lián)翩。
不怪雷文。
這春去秋來,他又長了一歲,游俠雖較之戰(zhàn)士血氣沒那么濃厚,但較之常人那也是血氣方剛。
這種事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zhuǎn)移。
于是次日,雷文就開始加快了訓(xùn)練強度,已盡早耗完體能,提前回洞里涂藥。
零開始也沒多想,只是過了兩日見雷文沒再用藥,便有些局促地告訴他,該涂藥就涂藥。
在知曉雷文只是早了半小時回來,她便回過味了。
怕是自己當(dāng)時反應(yīng)太激烈,讓雷文猜到了什么。
不過這一兩天,雷文感覺這超凡之路修行起來是真要命。
隨著亞龍藥劑用了一半,他的精力肉眼可見的變得更旺盛,睡眠時間更短,連帶著龍槍蓄力時間也更長了。
零脾氣更暴躁了。
她又不可能將此事告訴加雷斯,讓他再多加個房間。
02的身份在生命研究學(xué)會是禁忌中的禁忌,一旦讓人察覺,她怕是沒有離開巨獸峽的機會。
有時她也會想,要不干脆做了這小子得了,免得天天晚上浮想聯(lián)翩。
可見他悄悄隱藏了她的信息,連天天纏著他練習(xí)的萊茵也沒說,她又躊躇了。
萊茵那沒腦子的,是藏不住事的,沒雷文幫她遮掩,也挺麻煩的。
女孩自顧自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對于身邊多了個外人,她很別扭,但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甚至過了半個月,她也沒晚點回洞里,徑直走進來時見著僵住的雷文,也就兇巴巴的罵了句“看什么看,繼續(xù)涂”,便去床上面壁了。
……
這天晚上,她回的很晚。
巨獸峽深處里見著了稀罕的魔法材料,她才那忙活了很久。
收集完東西回洞里時,已是半夜。
又疲又倦之下,她找了個水潭,洗干凈身子,進洞里時眼睛也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往床上一倒,便是睡到天亮。
再醒來,她本能的往身旁一摸,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手感不對,這被子……怎么有點韌性?
她心里咯噔了一聲,睜開了眼。
這哪是什么被子?
分明是躺床上呼呼大睡的雷文。
再一低頭,便看見腰上還搭著布滿繭子的手,驚得零瞬間清醒了。
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沒躺到自己床上,便猜到昨晚摸黑回來時爬錯了床。
她小心翼翼的掰開他的手,見雷文絲毫沒有蘇醒的傾向,轉(zhuǎn)而好奇打量起他來。
男孩子的手和她不太一樣,摸起來燙燙的,像個小火爐。
她也不知是所有人這樣,還是雷文涂抹了亞龍之力的結(jié)果。
但從床上爬起來時,木床忽然發(fā)出的咿呀聲讓她僵在原地。
再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見某人還睡著,便嘟噥了句“大懶豬”,正準(zhǔn)備出門采點水果,一回頭便見著雷文腿蜷縮起來了。
零的笑容漸漸僵硬,這些日子見多了,哪還能意識不到什么?
“呸!”
她加快了腳步,背影多了幾分狼狽不堪。
小色痞!
啥也沒干也有反應(yīng)。
男孩子彈性機制那么大嗎?
若是讓雷文曉得零心中想法,怕是要大呼冤枉。
亞龍之力,聽這名字都猜得到用了什么原材料。
龍類啥德性,懂的都懂。
再說了,某人趴床上香香軟軟的,他一電競玩家,又沒啥經(jīng)歷,沒聽說外頭都有名媛班開始教人怎么騙電競選手、主播和網(wǎng)文作者了嗎?
可不就欺負(fù)人想法單純嗎?
啪!
他一拍腦門。
行了,雷文,別多想!
……
啪!
加雷斯一腳踢在雷文屁股上,一臉惱火的說:
“搞什么?眼瞅都要學(xué)完了,這時候開始摸魚是吧?”
摸?
摸什么?
哦,她手掌確實挺涼的,像個小冰箱呃呃……
雷文見著加雷斯眼神里帶上了兇光,當(dāng)場清醒。
“導(dǎo)師,請玩了命操練我。”
開玩笑,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反派組織里浮想聯(lián)翩。
今日他就要……
……
“哎喲喂~”
山洞里,雷文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一旁的萊茵樂不可支。
“你說你閑著沒事讓那老頭加練干啥?先說好,我可不幫你涂藥。”
當(dāng)零走進山洞時便看見兩人在那里對罵。
那吵架的水平,小孩子聽了都覺得幼稚。
她嫌煩得慌,就直接將萊茵趕走了。
臨行前,萊茵還做著鬼臉大聲嘲笑:“你倆自己想法子涂藥吧,我可不奉陪了。”
說罷便在零動手以前逃之夭夭。
零翻了個白眼:“脫衣服,給你涂藥。”
雖說一開始有些羞赧,但見多了后倒也習(xí)慣了。
兩人都沒在刻意規(guī)避什么,今天不過是搭把手涂個藥罷了。
壓榨得越狠,亞龍藥劑吸收得越快。
在幫雷文涂了大部分區(qū)域后,她留下最后一點,沒好氣的說:
“最后的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