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一刻，曲成查看了一下折本精今日產出的紙張。

正常情況下折本精一日會產出三張紙頁，眼下曲成一看，竟是有足足六張之多，直接翻了個倍！

可惜華貴女子說道：“奇怪，開智之后應該能產出五張才對，怎么會多出一張來。”

曲成：“……”

“上仙，開智之后正常情況下會產出五張這種紙頁嗎？”

“本仙推算的是這樣，不過不知為何會多出一張。”

“……”

曲成哭笑不得，把自己的大膽嘗試講給華貴女子聽。

華貴女子聽后欲言又止，沉默半響才說道：“那你倒是挺有想法的……”

用妖器讓妖器多產出一點妖器嗎？華貴女子確實沒想過這種方法。

而曲成琢磨了一下現狀，他先是檢查了一下折本精身上的那張紙頁是否還在。結果是紙頁還在，但紙張已然泛黃卷曲，甚至從折本精身上脫落，顯然不像是還能再用一次的樣子。

這么說，意思是消耗一張紙頁能夠得到一張紙頁。

曲成：“……”

我拉屎來了？

忙活一圈，白費勁啊。

……

……

翌日清晨，曲成還在睡夢當中。

隱約間曲成感覺呼吸不太順暢，不過他沒什么反應，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夜了。

華貴女子說修仙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世上修仙者多如牛馬，可以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任何一絲修為上的差距可能都會甩開成千上萬的人。

不苦不累，修仙無味。

不拼不博，等于白活。

華貴女子這番話曲成是越聽越迷糊，怎么你這修仙跟高考一樣，老師還帶cpu我的。

可惜就算曲成把這些話當放屁，華貴女子也不是他能阻攔的。

睡前華貴女子選擇現身把手指插進曲成鼻孔內，她理解練氣期的曲成還不能做到不眠不休，但練氣期的休息時間，在華貴女子看來是彎道超車的好機會，不容錯過。

曲成心說我跟著你修仙，走的彎路就夠多的了，日后有得是彎路走，這休息時間就少走點彎路不行嗎？

顯然，華貴女子覺得不行，將手指捅在曲成鼻孔一整夜。自己徹夜未眠，通過鼻孔位置的連接，幫助曲成練氣。

別人是拔苗助長，華貴女子是插苗助長。

好在華貴女子是真的為曲成好，這樣練氣的效率很高。美中不足的就是曲成一晚上都沒睡好，他還不適應這么睡覺，所以一直處于半睡半醒之間。

“絕對不…可……”

“你別…你媽……”

在床上被迫練氣的曲成，恍惚間聽到屋外有爭吵聲音，似乎有人在用我天朝上國的傳統國粹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

原本還因插苗助長困倦乏力的曲成，當時就精神抖擻，坐起身子。

覺可以不睡，瓜不能不吃。

……

……

“尚晚芝，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當個捕快就翅膀硬了！”長須男子來回踱步，指著尚晚芝罵罵咧咧。

站他對面的尚晚芝則是冷著臉，眼神中透著鄙夷，不屑與之爭辯。

長須男子正是尚晚芝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父親，此刻他氣得是吹胡子瞪眼：“這事不能再耽擱了，都把人家等急眼了！”

尚父是個私塾的教書先生，有些人脈。尚晚芝能夠當上平山縣的捕快，也是有他疏通關系孝敬銀子得來的。

要是沒有這層關系在，平山縣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當不了這個捕快。

事后尚父顯然不打算讓尚晚芝止步于此，繼續往外遞著銀子，找著各種人脈。

終于，功夫不負有錢人。

尚父找到了平山縣首富的家中，平山縣首富名叫林山高，林家是從他這一代發家致富，一躍成為縣中首富的。

據說林山高的父親請人給孩子起名，對方寫下了林嵩這個名字，奈何他父親沒文化，看成了林山高，故而叫此名字。

在平山縣里別人也有稱呼他為林百萬的，就是家里趁錢，平山縣最有錢的就是他。

這個林山高對尚父的巴結不屑一顧，正常的人想進步林山高理解，但賣兒賣女的，林山高極為厭惡。

尤其他說什么家有一女容貌非凡，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若是林員外有意，在下愿讓小女陪伴員外左右。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俺閨女陪你睡覺，你要不要。”

林員外命下人打走了他，從苦日子過來的林山高有自己的底線，這等茍且、生兒子沒屁眼的事，他堅決不干！

——然后他兒子答應了。

這下生兒子是身體健全的，但孫子好像要帶點殘缺了。

林山高膝下有一子，名叫林不許。林山高起這個名字的意思呢，是想到了他作為自己的兒子錦衣玉食嬌生慣養，日后肯定會面對很多誘惑。

不許的意思，就是不許干那些茍且之事。

結果是孩子挺叛逆。整個人的行動邏輯，幾乎是圍繞著林山高不許的事情去做。也就是林山高嚴防死守，整日盯著林不許，這才沒讓他犯下那些紈绔子弟普遍會犯下的錯誤。

奈何林百萬的身份在這呢，總有人送上門巴結，引導林不許干壞事，尚父就是其中之一。

“關我屁事。”尚晚芝對林百萬不以為意。

“姑娘家家的，不要說話這么粗俗！你這樣下去誰敢要你？”尚父不忘嚴格糾正尚晚芝話里的毛病，隨后焦急道：“你知不知道爹花了多大功夫，才幫你搭上的這條人脈？”

尚晚芝嗤笑：“費你那么大功夫，那你多珍惜珍惜這條人脈，自己陪人家睡覺去唄。”

“我！”尚父被這話嗆了一下，解釋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人家等得都說胡話了，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跟爹說了什么嗎？”

“與我無關。”尚晚芝依然是這副態度，似乎任憑長須男子說出花來，都不打算理睬他。

見此情形，尚父無奈道：“人家昨天晚上跟爹說他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知道嗎！”

尚晚芝：“嗯？”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瞅瞅你把一個壞人給逼成什么樣了！”尚父義憤填膺。

尚晚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