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問，你答。”曲成從儲物袋里拿出佩劍，居高臨下，用劍身拍了拍張媛益的臉蛋。
“你……”張媛益正要發難，又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態：“公子，你想對人家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先放開奴家，可以嘛？”
要是這會兒是蔡虹廉在這，估計還真得干點不該干的事情，反正就是兩三分鐘，順手的事。
但曲成不會這么干，雖說夫目前犯這玩法確實刺激，可是曲成有潔癖。就是別人用過的茶杯他都嫌棄，更何況……
“啪——”
曲成用劍身抽打張媛益的臉，力度可是不小，以至于在她臉上留下來一道紅色印子。
“我問你答。”曲成語氣冰冷，重復道。
張媛益捂住臉，惡狠狠地蹬著曲成，但臉上清晰無比的痛楚讓她明智的沒有繼續插嘴。
眼下這種形勢只有曲成插她嘴的份，沒有她插曲成嘴的份。
“你是什么境界？”
“……練氣期。”
曲成暗自點頭，果然如此，華貴女子教給他的知識還是挺準確的。
“修為出了問題，體內氣體流竄不受控制？”
聽到曲成這么說，張媛益臉色一白，沒料到還真有人能通過這點判斷出她的問題。
“看來我說對了。”曲成時刻注意著張媛益的表情，一方面這樣可以判斷她是否說謊，另一方面，可以預防這個練氣期的修士徒然暴起。
畢竟好歹是個練氣期的修士，哪怕修為有問題，曲成依然要防備她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手段。
就像圓寂道長一名方士，就有花樣繁瑣的手段與術法可以使用，這個世界修仙的法子與使用的術法都很神秘，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陰溝里翻車。
“為什么修為會出現問題？”曲成詢問。
“……”
張媛益眉頭緊皺，沒有回答曲成的問題。
曲成把劍抽了出來，橫在張媛益面前：“回答我。”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很重要，經過幾天的艱苦排放，他已經蛻凡成功。下一步就是練氣期，多知道一些錯誤先例防止犯錯很有必要。
雖說有華貴女子這位神仙給自己引路，但曲成總感覺她不太靠譜的樣子，想給自己多幾層保障。
比如開脈的方式，他要是有退路就不至于辛苦屁股。
“……”
張媛益卻打心眼里不想說，凡是涉及到修仙的經驗，無論多么微小的事情都是彌足珍貴的。
很多修仙者甚至會因此大打出手以命相博，就為了挾持對方，拷問出修仙路上的經驗之談。
不過修仙的經驗再如何珍貴，也沒有她的小命珍貴。
隨著面前的劍鋒愈發接近自己，張媛益還是開口道：“是開脈的過程不夠詳盡，經脈當中仍然有所堵塞，氣無法在體內循環徹底，自然而言要通過別的途徑排出。”
“這樣嗎……”
曲成聽著審視自己，他思考片刻覺得這件事上自己應該沒什么問題。
別人會開脈開得不夠徹底，他應該不會，因為服用華貴女子煉制的開脈丹，他可是整整排了三天三夜，到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呢，估計沒人比他排得更干凈。
曲成繼續問：“他是怎么背叛你的？”
此話一出，張媛益眼神迅速兇狠起來。
“啪——”
曲成抬手給了她一嘴巴子。
張媛益：“……”
一巴掌下去，張媛益的眼神清澈很多。
“他向敵人暴露了我的位置。”張媛益憤恨道。
幾天前，蔡虹廉與王蛋在蔡府廝殺，之后蔡虹廉不知發了什么瘋，幾乎是以命相博要將王蛋徹底留下。
王蛋眼看不敵，連忙求饒，把各種有價值的信息都告訴了蔡虹廉，想要以此換得自己一條性命。
其中也包括張媛益的位置，以及張媛益與他私通的整個過程和細節。
“若非我實力強橫，恐怕就要被這個王八蛋害死！”
現在說起來，張媛益還是怒火中燒，冷冷盯著架在旁邊的王蛋，若非此刻她自己也被束縛得無法動彈，估計這會兒就該收拾王蛋泄火。
至此，曲成對王蛋的事情大致有所了解。
他指了指王蛋殘缺的部位：“蔡虹廉一怒之下廢掉了他的雙腿？”
“不。”張媛益嘴角掛起冷笑：“是我將他困在這里后他試圖逃跑，被我逮回來廢了雙腿。”
看來，這就是包子鋪的伙計會偶然看到王蛋的那次……
想想還真是令人感慨，之前偽裝成蔡云亮的時候見到二人，二人還情投意合，一副模范奸夫淫婦的樣子，幾天不見變成了這種情況。
“我看這里的環境像是衙門大牢，你那宅子有通往衙門大牢的密道？”
“不是衙門的大牢，是蔡虹廉私下建設的一處暗牢，具體作何用處我不太清楚。反正是蔡虹廉找到我之后，將我軟禁在這里的。”
張媛益是練氣期的修士不假，可是非常缺少底蘊，連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實際動起手來或許還不如手段多一些的方士，所以被蔡虹廉帶領眾多官兵找到后，雙拳難敵四手。
曲成想了想，提出質疑：“以蔡虹廉的肚量，他沒直接殺了你？”
“他原本是那么打算的，不過我代替王蛋和他達成了協議。”
“協議？”
“是蔡虹廉想要圈養修士，之前王蛋找他商量過這件事。蔡虹廉給修士提供資源，修士為他辦事，以此形成合作共贏的關系。”
說到這里，張媛益自嘲一笑：“由于蔡虹廉害怕修士得到資源成長到一定程度后，會失去控制，所以蔡虹廉執意要讓修士服下他的不知從哪淘弄來的毒藥。這種毒藥需要定期服用解藥，一旦到了日子沒有吃解藥，便會暴斃而亡。”
張媛益指指王蛋：“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沒有和蔡虹廉達成協議的原因。他不想服毒。”
言外之意，就是她服下了蔡虹廉的毒藥。
“呵，這蔡虹廉，還真是野心勃勃。”曲成沉聲譏諷了句，接著問：“那蔡虹廉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們兩個輪番跟他廝殺，有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傷勢？”
“傷勢肯定是有，但不大。”張媛益回憶道：“不知是哪個狗娘養的！提前給蔡虹廉通風報信，他令簽準備得太充分了，很難給他造成什么嚴重的傷害。”
“……”曲成略顯尷尬：“哎哎哎，說話就說話，不要罵人啊，罵人…罵人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