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枚開脈丹，藥效完全足夠持續到曲成蛻凡結束，所以曲成沒得選。
除了成功，別無選擇！
……
……
三日后，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曲成的屁股上，他在藥浴中緩緩蘇醒。
揉了揉眼睛，曲成意外發現自己的手臂似乎異常白嫩，若非提前知道這是自己的手臂，他甚至可能會誤認為這是哪家小娘子的手臂。
有此情況，曲成連忙觀察自己身上的其余部位，發現很多地方都白嫩許多，他額外注意了下藥浴，發現藥浴依然是之前那般清澈透底。
嗯……他是通過自然排出的方式蛻凡，所以沒有那些上了科技的人那樣，直接在肌膚中排出的污穢是很正常的事情。
“吱呀……”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是尚晚芝從外面回來了，她看都沒看曲成一眼，嫻熟地捂住鼻子往里走。
“別捂了，我蛻凡已經結束，沒有鬧肚子！”曲成第一時間分享自己的喜悅。
“哦？”尚晚芝聞言沒有立刻相信，而是先站在遠處試探性地松開鼻子嗅了嗅，確定沒有奇怪的氣味后，才是徹底放心。
之前有過先例，曲成突然問尚晚芝有沒有聞到什么香味，尚晚芝說沒有，曲成便催促她好好聞一聞。
等她深深吸了幾口氣，聞到一股怪味后，曲成才告訴她是自己剛剛放了個屁。
事后尚晚芝捶了曲成一頓，從那之后便長了個記性。
眼下沒有怪味，尚晚芝也不再躲著曲成走，她邁步到木桶邊，好奇地看向曲成。
對于修仙者蛻凡的事情，這幾天尚晚芝稍微有所了解，所以也好奇蛻凡后的人究竟會有些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嗯……你皮膚看起來好了很多呢。”
曲成原本的皮膚就很好，不過這些年在外習武風吹日曬，多少損傷了些，以至于沒有先前那般白凈。
這下蛻凡的肌膚之后比起原先，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氣質也大有變化。”
尚晚芝之前從曲成身上不會感受到什么不一樣的氣質，頂多是樣貌俊美所以給人一種陌上公子的印象。
聞言，曲成有些好奇：“細說大變。”
尚晚芝沉思片刻，評頭論足：“現在你就只是坐在木桶里，便有一種耍流氓的感覺。”
曲成：“……誰脫光衣服都像耍流氓。”
好吧，尚晚芝只是胡咧咧的而已。實際上在尚晚芝看來，曲成坐在木桶里就有種讓尚晚芝如臨大敵的錯覺。
這在之前是沒有的，估計是蛻凡的益處。
不過這點尚晚芝不會說出來，她不想看曲成在自己面前得瑟的那個作死樣。
“咦？”
上下打量曲成的尚晚芝，忽然發現曲成身上多出個物件來，臉色驟變。
她一把攥住曲成相比她多出的那根東西，驚懼道：“你這是何物？！”
曲成：“……”
“這蛻凡還會讓人長出異物來？！”尚晚芝臉色難堪，語氣嚴肅，目光中充滿對曲成的關切。
“上仙，您快來瞧瞧。”
“何事如此驚慌？”
躺在竹椅發呆的華貴女子也匆匆趕來，探查曲成身上的變化。
“嗯……”
華貴女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尚晚芝手中之物，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沒聽說過開脈丹會導致這種情況啊？”
曲成：“……”
“上仙，依您之見，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尚晚芝虛心請教。
華貴女子想了想，做出判斷：“既然是徒然生出的異物，切了便是。”
曲成：“？？？”
“不行，絕對不行！”此話一出，嚇得曲成奮力掙脫尚晚芝的束縛，隨后連忙退到木桶另一側邊緣，警惕道：“這不是什么異物，這是男人生來就有的東西！”
“胡說，你也是人，我也是人，憑什么你會比我多出個東西來？”尚晚芝惱怒道：“你不要怕疼就誤了大事，身上長出異物可不是開玩笑的！”
“趕緊把這異物切了！”
連華貴女子也贊同道：“她說的沒錯，身上長出異物不是小事，雖然修仙本身就是距離人族身份越來越遠的一個路程，但身上長出異物是兩碼事，那是走火入魔的象征。”
“……”
一個小老娘們，一個大老娘們，倆娘們沒居然都沒見過這玩意兒。尚晚芝沒見過尚且情有可原，她畢竟年紀還小閱歷不深，加上這世道姑娘家家的要守婦道。
你一個拼好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居然也沒見過這東西？就算守身如玉真沒見過，多少應該也有所了解男女的生理構造并不相同吧！
曲成懷疑拼好仙是故意裝作不清楚，想要讓自己去掉煩惱根專心修仙，但曲成沒有證據。
幸虧曲成在這方面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紙上談兵的經驗，或者可以說不但有紙上談兵的經驗，還有手上談兵的經驗。
他不是射手座，但經常射手。
穿好衣服后，曲成給尚晚芝和華貴女子二人上了一堂繪聲繪色的生物課。
讓兩個男女方面的小學生，明白了什么叫男女有別，什么叫男歡女愛，什么叫觀音……總之涉及范圍非常廣泛。
不過華貴女子和尚晚芝也投桃報李，令曲成深刻明白什么叫翻臉不認人。
從他身上汲取了豐富的相關知識后，尚晚芝羞紅著臉打了曲成一頓。
其實若是尚晚芝一人動手不算什么，曲成剛剛成功蛻凡，完全有能力鎮壓翻臉不認人的尚晚芝。
可惜連華貴女子也背信棄義出手幫忙，她一副看到令人作嘔的蟲豸眼神，抬手制服了曲成，這才讓尚晚芝一個小小的捕快得逞。
“造孽啊……”
曲成揉著胳膊，悲傷逆流成河。自己蛻凡成功還沒來得及為實力的提升高興，便被兩個人女人合伙收拾了一頓，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蛻凡還是太過弱小了，曲成攥緊拳頭，朝尚晚芝和華貴女子二人憤慨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尚晚芝翻了個白眼：“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我打聽到王蛋的消息了，你聽不聽？”
“聽聽聽！”曲成松開拳頭收斂情緒，跑到尚晚芝跟前為她揉肩，賠笑道：“您給細說說。”
大丈夫就是這么能軟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