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斬神帝
- 天罰信仰:偶遇齊天,教我拜自己
- 傳舍223
- 3934字
- 2025-05-07 13:05:12
女孩似乎還想向下說些什么,何容與打斷了她,
“你等等,等等,你是武圣的女兒?”
女孩點點頭,
“葉心安。”
女孩沒有感情的重復了一遍。
何容與大是震驚、不解與懷疑,這里可是盟國與帝國交火的最前線,只有自己這樣背棄了神帝的異端才會被派來的地方。
葉心安身為堂堂武圣余何之女,憑借她父親帝國三圣之一的身份,她明明應該在朝都盡享榮華富貴,她明明應該每天過著驕奢淫逸的大小姐生活,怎么會被派來執行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
而且最關鍵的是,何容與感覺不到她體內的仙力。
堂堂武圣的女兒,怎么會沒有仙力?
“憑你的身份,為什么會在這么危險的地方?你沒入化境,你就是單純沒仙力,我能感覺到,帝國為什么要你來送死?”
“命令。”
葉心安冷冷地回答。
何容與一時說不出話,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也對,這樣也能解釋的通,她這么漂亮,為什么沒被一起扔進羊圈。”何容與暗想。
又是何容與先開口,“你是武圣的女兒,有什么獨門法決解開鎖鏈,多會兩種冷門的語言也不奇怪。
剛剛那群精靈,你安置她們到什么地方了?”
“我認識附近的渡厄游擊隊,人不錯,會幫她們。”
何容與經過略微思索,雖然他不清楚眼前女孩話的真假,但眼下除相信她外,也別無他法。
何況這一地盟軍的尸體也能證明,她起碼不是盟軍的奸細。
何容與試探著問,“既然我們的命令都是支援萊昂城,就請姑娘帶路可好?”
葉心安點點頭,“盟軍的ai又升級了,憑你半步仙的仙力也感覺不到盟軍的氣息,但他們卻總能定位到你。
我們兩個速度要快,不然拉瓦錫之魂又追過來了。”
想到炸暈自己那團火,何容與不禁心有余悸,
“快點走吧。”
兩人于是轉身沿著山路走去。
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何容與忍不住偷偷觀察葉心安幾次,但葉心安一次也沒看過何容與。
最初,何容與害怕葉心安那瘦弱的身子跟不上自己的步伐,特意放緩了速度。
可他逐漸發現,自己不論走得多快,這姑娘的纖細的雙腿總能跟上。
最后,他甚至用上了些許輕功,葉心安卻仍然緊緊跟著他。
“這女孩毫無仙力,這般柔弱的身子,是怎么跟上的?”
何容與雖然心中懷疑,卻沒有開口詢問。
提問只會漏怯,真正的答案要靠自己觀察。
何容與早就習慣這樣了。
葉心安沒有說謊,穿過蜿蜒的山谷,不到正午,兩個人就看到了萊昂城高大的神帝光墻。
何容與聽聞,萊昂城曾是西大陸最重要的咽喉要道,和不遠的萊撒城互成犄角之勢,是穿過萊爾思特山脈進入西大陸內陸的唯二兩座關隘。
無數行商從此處經過,一輛輛滿載珍貴貨物的巨型卡車川流不息。
那時,工人甚至沒時間撿起路邊的金子。
當何容與真正到達萊昂城下時,正日薄黃沙,風煙漫卷。
沒有行商,沒有卡車,只有聳入云霄的神帝光墻,和城外幾公里被堅壁清野的光禿黃土地。
何容與和葉心安來到城墻之下,何容與望著萊昂城千瘡百孔的城墻和城墻上的光墻,感慨萬千。
何容與知道戰事緊急,用仙力向城里傳音,
“神帝至上。我們奉帝國的命令來支援萊昂城,請打開光墻。”
冷風咧咧,過了良久,就在何容與要喊第二遍時,只聽見城墻上傳來一聲巨響。
無數穿戴著贖罪板甲的帝國士兵齊刷刷的探出頭來,彎弓搭箭。
無數纏繞著仙力的箭頭死死地盯著何容與和葉心安兩人。
城樓上緩緩走出一道綠色身影。
來人身穿綠色魔法師長袍,沒有圖案,但是也掩蓋不住長袍做工之精美。
男人留著一頭西大陸人少見的黑色長發,五官消瘦,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握著黝黑的魔杖。
男人居高臨下,高傲地俯視著何容與兩人。
接著,他用一口拿腔拿調的西大陸貴族口音,緩緩的說道,
“神帝至上。證明你們的身份。”
這話將何容與問愣了,他證明身份的令牌早就在被俘后不知所蹤。
他轉身看向葉心安,葉心安搖搖頭,表示無計可施。
何容與只能向著城樓的男人喊去,
“我是華夏天北派劍仙何容與,身邊這位女孩是華夏武圣葉何之女葉心安,我們剛從盟軍手中死里逃生,令牌都沒在身邊,您可以從朝都調來我們的身份信息,還有支援令。”
男人冷冷的回答,“盟軍ai升級以后,萊昂城的仙力通訊就傳不出二百公里了,我沒法和朝都聯系。”
何容與這下徹底沒了辦法,又回身看向葉心安。
葉心安冷冷的看著城門,似乎發生的一切和她沒有關系。
這時,城樓上的男人又開口了,
“不過我倒是聽過何容與這個名字。”
何容與眼前一亮,
“您認識我?”
“不認識。”,男人淡淡的搖頭,
“不過我聽說過,在東大陸,有位背叛神帝的異端,名字叫做何容與。”
何容與微微皺眉,而那男人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
“那可恥的東西背棄了神帝,信了個什么……什么齊天大圣?哪路野神仙,沒聽說過。”
葉心安似乎聽見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冷笑一聲,嚇了何容與一跳。
何容與轉頭看去,葉心安立刻又恢復了那副死人臉。
何容與只能繼續和城樓上的男人交涉,
“所以你到底開不開城。”
“通常我不會和異端說話,但如果是何容與這樣有趣的人,也許我會考慮讓他隔著狗洞與我的狗交流。
不過,你甚至證明不了你就是何容與。”
何容與搖了搖頭,拍了拍葉心安,
“走吧,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八門遁甲傳送進去算了。”
何容與兩人轉身離開。
城樓上的士兵們也紛紛撤下弓箭。
城樓上的男人望著何容與離去,露出嘲諷的笑,也優雅的轉身離開。
只是在離開之前,男人用他傲慢的西大陸話小聲的說了一句,
“黃皮豬。”
男人聲音真的很小很小,但今天他罵的人是何容與。
何容與在百米開外清楚的聽見了男人的嘲諷。
何容與瞬間怒火中燒,男人的傲慢無禮,徹底惹怒了他。
在他的印象里,他似乎很少發這么大的火。
作為異端,被看不起的時候甚多,這是他的常態,生活的一部分。
可作為華夏兒女,這種歧視他還是頭一次遭見。
“宗教歧視見多了,種族歧視第一次見。”
何容與出離憤怒了,他要好好教一教這個傲慢西大陸人尊重。
葉心安似乎也聽到了男人的話,而且似乎猜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嘴角偷偷的上揚。
何容與轉身回到城下。
“回來。”
何容與語調冷酷且堅定。
那城樓上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轉回身回到城頭,俯視著何容與,
“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要你主動開城門,迎接我們進去。”,何容與輕佻的說。
“你要怎么做?”,男人問道,何容與的語氣讓他感覺到有些冒犯。
“你大可以試試奪魂咒,哦,不對,你們東方人學不會這樣高深的魔法,哈哈哈哈。”,
男人放聲的嘲笑。
何容與搖頭,“我要你誠心誠意邀請我們進去。”
“不可能。”,男人堅定的說。
“如果我做到了,那該怎么辦。”
“如果你能做到,我順著剛剛說過的狗洞爬上兩個來回,當然,如果你做不到,就趕緊滾開。”,男人傲慢的說。
“以神帝的名義?”
“以神帝的名義。”
何容與輕蔑的笑了,不再說話,而是佇立在城下漫天黃沙中,一動不動。
何容與木訥的模樣逗笑了男人,他提高音量,又一次問道,
“嘿,男孩,你要怎么讓我打開城門?”
何容與依然沒有回答。
“如果你想靠吃沙子的可憐模樣打動我,還是放棄吧。”
何容與還是一動不動。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城墻上一眾士兵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東方人大概是傻了。”
“聽說東大陸的人都這樣,瘋瘋癲癲的。”
男人逐漸失去了耐心,“如果你死在下面,請通知我,你的尸體需要我派人回收,哈哈哈……啊!神帝至上!”
男人的笑話沒讓自己笑上兩秒。
在場的人只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座城墻劇烈的晃動。
那堅不可摧的神帝光墻上,竟然憑空出現一道幾米長的裂痕。
城墻上的士兵瞬間慌作一團,“神帝至上”的祈禱聲此起彼伏。
這些士兵哪里見過光墻破碎的場景,在他們的認知里,神帝的光墻永遠堅不可摧。
眼前的事情明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是那個東方人的魔法!是華夏的神奇魔法!”
“他是神帝的使徒!他是天罰!”
帝國的士兵本就迷信,這樣一來,何容與在他們眼中一下成為了神帝的使徒,是來降下天罰的使徒。
士兵們紛紛丟下武器,向著何容與倒身下拜,
“神帝至上!請仁慈的神帝寬恕我們!”
裂痕處得光墻閃動幾下,然后消失了。
光墻露出一處缺口。
何容與在城下哪里是一動不動。
他在等CD,不知道男人在等什么。
何容與為這位傲慢的西方人蓄了一道自己此生少有的巨大無形劍。
這一劍,劍如其名,無聲無形,那光墻宛如憑空開裂一般。
城上,男人的臉上瞬間變色,失去了剛剛的傲慢與優雅,向后猛退兩步,驚慌失措下,雙腿發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嚇得他背后冷汗直流。
男人此時可以斷定,面前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圣骸境第一,華夏劍仙何容與。
“不愧是最強圣骸使徒……”,男人暗自嘟囔。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竟能擊碎神帝堅不可摧的光墻。
男人自己也是圣骸使徒之一,可何容與這一劍,讓他深刻意識到,圣骸境之間,亦有差距。
看著身邊紛紛跪倒在地的士兵,男人甚至也開始猶豫,難道此人真的是神帝的天罰?
雖然男人十分害怕何容與下一劍直接劈向自己,可是他西大陸貴族的出身不允許他向東方的異端服軟,
愣了足有半分鐘,男人咽了咽口水,大聲呵斥一眾士兵,
“不要亂,回到崗位。回到崗位!”
驚魂未定的士兵們顫抖著撿起弓箭,回到城頭。
男人為了自己家族的尊嚴,硬著頭皮向何容與吼道,
“何容與!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異端,你竟敢用無形劍破壞帝國神圣的光墻!我要聯系朝都!我要審判庭燒死你!”
“這是承認我是何容與了。”
何容與笑著說,暗想,這男人能看出我的無形劍,也不簡單。
何容與一攤手,說道,“這附近連根草都沒有,我這無形劍拿什么展示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放我們進去,修好這墻我五分鐘都用不到。”
男人的臉憤怒的扭成一團,“你等著,我非告訴朝都不可!”
“你也聯系不上不是,先開城門吧。”,何容與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盟軍隨時都可能發起進攻,這城墻可只有我們華夏人能修好。”
男人心中已經憤怒至極,可又不敢多說些什么。
身為西大陸的貴族,他生平還沒受到過這樣大的屈辱。
想到自己不得不要異端踏入自己家族的土地,男人臉色綠的發紫。
因為何容與說的不假,這光墻只有他們這些華夏人能修好,盟軍隨時可能發起進攻,他還真就不能不放何容與進來。
“開城門。”,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鉆狗洞的事怎么辦?”
男人臉色發青,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