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人啊，天才的看歷史就能成長，精明的人看別人就能成長，平庸的人經歷了就能成長，愚蠢的人～算了，讓他死在絆倒他的第一個坑里吧。

不過，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平庸的人，比如何雨柱這樣的。

以前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經歷過他爹跑路，找尋未果以后，又吃了送禮求人的甜頭，現在居然知道找人了。

“別空兩只手去，帶兩盒好煙、兩瓶好酒過去，讓你師父幫著找找經理，這事兒就成了。

另外帶盒好煙散一圈兒，給彼此一個臺階兒，朋友搞得多多的，仇人搞的少少的，避免有人嫉妒。

你或許不怕，但是他明著不來，暗著來呢？換了你的醬油碗，添錯了你的調料盤，你怎么辦？

誰還沒個仨前倆后的，到時候后廚都是你朋友，經理他也得給你面子不是。”

何雨柱聽王鐵錘這么一說，不服氣的想法也沒了，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吃了一頓何雨柱的手藝，又給何雨柱拿了十塊錢和兩張香煙票，告訴他家里櫥柜還有兩瓶汾酒，讓他一并拿去，趕緊把考級辦下來。

王鐵錘還笑著說：就你這模樣，倒不用擔心你看著面嫩被攆出去，十五的歲數，長的比我這個快二十的都老成。

這句話倒是讓何雨柱差點兒紅溫，王鐵錘笑著道了一句歉，毫無誠意可言，然后就去上夜班了。

這種真正朋友之間的相處，才是王鐵錘的相處方式，兄弟有難那是真上，兄弟沒事兒那可就別怪我給你添點兒麻煩了。

畢竟我是你義父嘛，義父也是父，有危險為父上，沒危險，為父就是最大的危險。

……

“易大爺，東旭哥，下班了！”何雨柱正在門口刷碗呢，外面軋鋼廠下班的回來了。

“嗯，下班了，這是吃完了？這刷盤子都冒油花了，今兒改善生活？”賈東旭倒是笑臉打招呼，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付的樣子。

“嗯！”

易中海倒是沒那么熱情，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

“哦，這不是嘛，師父允許我上二灶了，只不過因為歲數不夠才沒開工資，過年定了標準就賺工資了。

我想著，也算是家里的一件兒大喜事，正好店里給了個菜，和鐵錘哥慶祝一下。”

“誒呦，那可挺好！恭喜了！”賈東旭拱了拱手，絲毫沒注意到旁邊師父的臉又黑了點兒。

……

“這個傻柱，成天和王二流子攪合到一起，能有什么出息？”易中海回到家中說道。

“可不是嘛，現在不光傻柱這孩子，連雨水都不怎么來咱們家玩兒了，不是去軋鋼廠就是跟著王二流子去菜市場，仨孩子倒過上日子了，這不胡搞嘛，仨孩子還能過日子？

誒，老頭子，你說老太太這步是不是算錯了？這傻柱怎么可能比東旭靠譜呢？

你看東旭，有媳婦了，媳婦也懷孕了，還是個孝順的，將來養孩子就行。

就傻柱那樣的，照這么活下去，我都擔心他能不能找到對象。

連對象都沒有，到時候是咱照顧他還是他照顧咱……”

“人有失手，馬有亂蹄，聾老太太也不是什么都行，聽聽就算了，能幫就幫一把，幫不上就算了。”

易中海這邊想的則是另一件事兒：聽說后院兒聾老太太和廠里的楊副廠長關系不錯，和軍管會的人也有關系，這關系早晚有用到的時候。

“誒，老鄭，這段時間你去后院兒聾老太太那里勤快一些，做做飯、倒倒尿盆、洗洗涮涮、縫縫補補什么的，都幫一把。”

“嗯！我會去的。”易中海媳婦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但是只要是易中海說的，她都會堅決執行，出嫁從夫這點被她執行的一點兒都沒折扣。

……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覺得日子平平靜靜的時候，老天爺就會給你添點兒彩。

何雨柱這邊在快要過年的時候，趕在最后一班，今年的廚師等級劃分的那叫一個精細，從十級一直到一級。

十級最低，一級最高，由于廚師被劃分為輕體力勞動者，工資稍微低了點兒。

十級工資二十九塊五，一級工資九十三塊五。

聽說過年開年以后，廠里的技術工種也會劃分等級，只不過是一級最低，八級最高。

北邊兒像奉天等地，都已經開始實行這個制度了。

何雨柱不負眾望，到了考場輕輕松松拿了個八級廚師證明，這也就是第一次跳級太高不好，再加上何雨柱年紀太小，要不然輕輕松松拿個七級。

就算是這，一個月八級廚師標準三十九，也比大多數人都高了。

回來以后，何雨柱這叫一個美，腦袋都快昂到天上去了，一路上拿著鼻孔看人。

“呦！閻老師，忙著呢？”

“傻柱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呦？！閻老師，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廚師考級？”何雨柱驚訝的說道。

“什么？你今天廚師考級？”

“可不是嘛，我開年不是十六了嘛，又上了二灶，我師父和飯店經理就說我這要考個級，要不然沒辦法開工資。

我想也是，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另外我也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手藝，于是我就報了名。

由于我是家傳的手藝，又是第一次考級，所以可以報考任何等級。

這廚師分的可細致，從十級一直到一級，十級最低，一級最高。

穩妥起見，我就報了個低的，報了個八級，想著別第一次咱別弄個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

結果您猜怎么著？好家伙嘛，老坦兒了，二八呼的報低了，八級廚師我一只手輕輕松松就過去了。

我師父臉色當時就變了，我們經理倒是一臉笑呵呵，說什么反正明年還可以考，到時候一步一步，一級一級的就能腳踏實地的考上來。

后來我一琢磨，這特么不對啊，我們經理這是花了一個八級廚師的錢，賺了我一個至少六級廚師手藝的人啊。

這經理，平時人五人六的，滿肚子幺蛾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