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敗!”
霍芊芊往陳鳴一指,頓時讓他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趙安,洪銘泉和張明宇自然清楚陳鳴的實力,一下子就明白小師妹的用心,所以沒有出聲。
只有久不來霍府的杜娟不認識他,有些疑惑此人的身份。
另外一邊的三男一女看向這個年輕男子。
為首的郭姓男子問,“你也是霍師伯的弟子?”
“他不是。”
藍衣女子已經搶著答道。
郭姓男子看向霍芊芊,“這人既不是霍師伯的弟子,自然沒有資格與我們比試。”
霍芊芊理直氣壯地說道,“爺爺雖然沒有收他為弟子,但他學的確實是本門的武功,也算是記名弟子了。怎么就沒資格?”
郭姓男子略一沉吟,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師妹,你來會會此人。”
“好。”
藍衣女子大喜,她方才只跟師伯的孫女斗了一場,對方連九品都不是,她還沒活動開呢,就結束了。正覺得不過癮。
她撥劍而出,指向陳鳴,一臉雀躍地說道,“小子,記住了,我叫鐘姝羽!”
這時,郭姓男子提醒道,“師妹不可大意,此人也有九品的修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洪銘泉和張明宇第一反應是不信,認為對方看走眼了。
趙安和霍芊芊是震驚。
杜娟則是疑惑。
陳鳴也很驚訝,沒想到此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真實修為,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餡了。
坦白講,他并不想打這場架。
不過人生嘛,有時候就是會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漩渦里面。
陳鳴對洪銘泉說道,“洪師兄,請借佩刀一用。”
洪銘泉將手中的長刀倒轉過來,朝他拋了過去。
陳鳴接過后,對著藍衣少女拱手為禮,“請姑娘賜教。”
“看劍!”
鐘姝羽也不客氣,挺劍便刺。
陳鳴認出她所使的,正是剛才那郭姓男子用過的一式劍招,不敢怠慢,舉刀格擋。
當的一聲響。
兩人各退半步。
這一下,誰任都看得出來,他確確實實是九品修為。
洪銘泉幾人都是震驚到了極點。
他什么時候入的九品?
他怎么可能入九品?
就連始作俑者霍芊芊也是一臉呆滯,她無論如何也想到,陳鳴已經入了九品。
……
只可惜,他應該是初入九品,實力差了那藍衣少女半籌,很快落入了下風。十來招后,手里長刀被一劍挑飛,就此落敗。
“姑娘劍法高強,在下遠遠不及。”
陳鳴就此認輸。
【你敗給了一名LV11的敵人,扣除50點經驗值。】
眼前突然跳出來的提示,讓他愣了一下。
不是吧,輸了還要扣經驗值?
系統你做個人吧!
陳鳴心中罵歸罵,卻沒忘記當前處境,過去將刀撿起,還給洪銘泉,然后默默地退到眾人的身后,盡量隱藏自己,讓別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
卻說鐘姝羽贏了這一戰,眉宇間盡是得色。
突然,她旁邊的二師哥小聲地說了一句,“師妹,你被那小子給騙啦。他故意讓著你呢。”
“什么?”
鐘姝羽眉毛一挑,正想問個明白。突然外間傳來一聲大喝,“誰敢在此放肆?”
就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墻外躍進來,飛身進了大廳。
郭姓男子臉色一變,失聲道,“不好,是六扇門的青衣巡使!”
聽到六扇門三字,三人已經是色變。
再聽到青衣巡使,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六扇門按照服飾的顏色來區分官職,青衣屬于七品,最低也需要七品修為才能擔任。
江湖中人,最不喜歡跟六扇門的人起沖突,一旦結下仇怨,上了六扇門的通緝,在江湖上會寸步難行。
另一邊,霍府幾人臉上則是露出喜色。
他們都認識那位青衣巡使,正是排行老四的孫世才。
他既然趕了過來,這些人定然不敢再放肆。
只聽得大廳內傳來孫世才的怒喝,“休要傷我師父!”
接著是砰砰砰的打斗聲。
方才那個老婦人森然道,“這是你自找的!”
伴隨著一聲悶哼。
片刻后,老婦人從大廳里掠出,一臉陰沉地對四個徒弟說道,“我們走。”
五人翻過圍墻,消失不見。
“爺爺!”
“師父!”
霍芊芊等人沖進大廳找霍承坤去了。
至于陳鳴,趁著這個機會,悄悄溜了。
……
霍府后門的小巷子,陳鳴家的馬車還在外面等著。
“去鄧家。”
明天一早,關鵬和莊曉天就要走了,他說好今天要給他們餞行的。
路上,陳鳴都在想著霍府今天發生的事。
雖然只聽到霍承坤和那個老婦人的只言片語,但是感覺這里面水很深啊。讓人細思極恐。
他越想越不對,心想,“最近這幾天,還是先不要去霍府了。”
雖說他現在真實的修為已經暴露,不過,想來霍府的人最近也顧不上他。
不一會,鄧府到了。
鄧子洋三兄弟正在等他,一桌好菜,也沒人動筷。見他終于到了,埋怨道,“師兄怎么來得這般遲?菜都要涼了。”
陳鳴一坐下,先倒杯酒干了壓壓驚,“別提了,今日霍府出了一樁大事。我差點回不來了。”
鄧子洋一聽來了興趣,主動幫他倒酒,“快說說,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
陳鳴將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末了說道,“要不是孫世才及時趕到,那場面,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場。”
鄧子洋神色一凜,“你是說,孫世才穿的是青衣?”
“對,就是青衣巡使。”
鄧子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孫世才短短幾年,就升為青衣巡使了。此人當真了得。”
在六扇門,可不是修為高就能升職的,還得有功勛。
陳鳴對這孫世才不感興趣,問道,“鄧兄,你可知那霍承坤是什么門派的?”
鄧子洋皺眉道,“這個,倒是不曾聽說。他來到清風城也有十幾年。從未有人知曉他來自何門何派。只以為他是個江湖散人。”
說著,他一拍大腿,“怪不得這老鬼從來不插手別的生意,一個六品高手,就收一些徒弟的孝敬,守在霍府里面,不與別人起沖突。原來是有大麻煩在身上啊。”
這時,陳鳴見關鵬和莊曉天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便換了個話題,聊到了六扇門上面。免得冷落了這兩人
……
四人一直喝到下午才散。
陳鳴還是去了上次過夜的那個院子,剛泡了一壺茶,就見到莊曉天推門進來,“陳兄,不打擾吧?”
“當然不會,來坐。”
陳鳴給他也倒了一杯茶,“來,喝杯茶解解酒。”
“陳兄,我明日就要回去了,再不走,家里人該擔心了。”莊曉天將茶一飲而盡,說道,“這一個月,蒙得陳兄指點,我的刀法和拳腳都大有長進。”
陳鳴笑道,“這說的哪里話?大家一起切磋,一起進步。”
莊曉天正色道,“陳兄待我以誠,將刀法傾囊相授。我受之有愧啊,家傳的拳法,不敢違背祖訓傳給陳兄。思來想去,唯有飛刀之術,乃是我自行琢磨而來。若是陳兄不嫌棄,我就將這飛刀的訣竅傳與陳兄。”
陳鳴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說實話,我早就想跟你請教飛刀之術,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莊曉天見他這樣的反應,明顯松了口氣,“陳兄喜歡就好。”
他欠陳鳴的人情太大了,不還掉的話,會有心結。
于是,他便詳細地將這飛刀之術教給了陳鳴。
“這飛刀之術,乃是我小時候無意中得到的幾頁紙,從十幾句口訣中悟得,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