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
馬敬賢怕的要死,但他本就是要錢不要命的性格,沒找到木盒子是怎么也不會走開的。
盒子里裝的可是老馬家東山再起的家底,別說沒鬼,就算有鬼他也能對掐幾下。
于是他麻著膽子,提著馬燈繼續在周圍尋找。
不一會兒,就在路旁水溝里的草叢中找到了。
但當看到木盒子后,他卻如遭雷擊,瞪大雙眼,整個人怔在那兒不知所措。
原來那盒子被摔開了,歪在草叢中,滾出幾顆石頭,盒子里面也裝了些石頭,金銀珠寶卻蕩然無存。
“這不可能!”馬敬賢提著燈湊近些細看,忍不住揉了幾下眼睛,哆哆嗦嗦咬牙道:“這不可能!”
眼睛沒花,財寶確實不見了,他刷地坐在地上,五臟翻滾,喉嚨里涌出濃郁的鐵銹味道。
“噗!”
他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感到老天爺待他太苛刻了。
老馬家幾輩人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積蓄,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不可能的,盒子是我親手放進煙囪的,今晚親手掏出來的。”馬敬賢整個人都崩潰了,萬念俱灰。
那么多金條和珠寶,要賣多少糧食啊!
“對了,還有仁禮,他看著我放的,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但沒來得及跟我說?”馬敬賢突然想到。
他連忙起身,上前把盒子抱起來盒上,連外面的石頭也一同裝了進去,然后轉身跌跌撞撞回家。
近百米遠的田野中,牛大膽心道:“這一口血,至少會讓馬大頭少活三年,你可千萬要撐住啊,我爹還沒出氣呢!”
他在后面遠遠跟著,看馬敬賢往哪兒去,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
馬家大院,臥房。
當馬敬賢回到家里,問了兒子情況。
馬仁禮聽說財寶不見了,大吃一驚。
但當看到馬敬賢滿嘴是血,衣服上也沾了血漬,面若死灰的樣子,他知道這會兒不能追問財寶的去向。
更知道當務之急是讓父親能重燃希望活下去,那些財寶不能消失,于是眨眼間他的話風就變了。
“爹,這事兒怪我沒跟你說,那些財寶藏在煙囪里不穩妥,于是我換了個地方。”馬仁禮張口就來。
果然,馬敬賢聽了后,精神一振,抓著兒子的胳膊確認道:“你和我想一塊兒去了?”
“這會兒看,咱爺倆是想一塊兒去了。”馬仁禮肯定道,“不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所以我調換財寶時才沒跟你說,畢竟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好好!金子珠寶沒丟就好,嚇我一大跳,幾輩人攢下的財寶真要不見了,我死的心都有。”馬敬賢頓時松了口氣。
他越這樣說,馬仁禮就越不敢再多問,而且還得咬緊牙關不松口,堅決認定那些財物是自己藏了起來。
“這盒子……”馬敬賢把盒子塞過去。
馬仁禮說:“燒了吧,這盒子也挺值錢的,左右財寶藏起來了,盒子沒必要再留著。”
“行,你這會兒就去燒。”馬敬賢點點頭,“大晚上我跑了一路,累的要死,先去睡了。”
馬仁禮點頭,把馬敬賢送到了床邊。
窗戶外,喬月側耳傾聽片刻,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房間。
院外,牛大膽微微一笑,他沒想到馬仁禮這么應付他爹,估計也是怕馬敬賢遭遇什么不測才這么做。
事已如此,馬家是不會去挖自家祖墳了,于是牛大膽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倒沒有回家,左右大晚上出來了,順道去看下金花嫂。
自從楊燈兒回來后,兩人就再沒有親熱過。
金花嫂每每見到他就怨氣沖天,說地里的草長高了三尺,需要人拔弄,再沒人管,河水也要枯竭了,溝渠更需要疏通。
金花嫂十分驚醒,牛大膽只輕輕敲了五下院門,就聽到屋里傳來動靜。
“是大膽嗎?”
“是。”
“太好了,你等下,我這就來開門。”
很快,金花嫂從里把院門打開,然后迫不及待的撲到了牛大膽的懷里,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男人氣息。
“你個沒良心的,總算想起我來了?”她滿是幽怨道,胳膊掛在牛大膽的脖子上。
牛大膽摟著她的腰肢兒,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味道,輕笑道:“可不興生怨,這不有機會就來陪你了嗎?”
“能來就好!”金花嫂倒也沒有糾纏,溫柔的和他蹭了幾下臉龐,才退開幾步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
院門關上,兩人進屋。
金花嫂湊到牛大膽耳旁小聲說了幾句,牛大膽笑著輕輕點頭,于是金花嫂喜笑顏開的去炕上緩緩躺下。
窸窸窣窣一陣,牛大膽坐在炕沿,伸手扒拉細看,白里透紅,干干凈凈,清香自然,于是滿意點點頭,俯身湊了過去。
金花嫂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輕咬著嘴角,雙手溫柔的放在牛大膽的腦袋上,眼神癡迷的看著他忙碌個不停。
“大膽。”她小聲輕喚,表情嬌嗔,梗了幾下脖子,“你還是這么會使壞。”
牛大膽抬頭笑道:“你還是這么沒出息。”
“少說風涼話,你好久沒來找我了,這能怪我?”金花嫂羞澀的側過臉龐,不好意思看他。
牛大膽笑了笑,不再多言,低頭繼續忙碌,嘖嘖不已。
自從和牛大膽好上后,金花嫂就不再挨餓,有糧食和油吃,短短幾個月,身上也不再那么瘦弱。
她骨架很大,長了些肉后看上去格外豐腴,凹凸有致。
“別……別怪我,剛真來不及提醒你。”她十分歉意道
“才沒有。”金花嫂害羞的小聲反駁,伸手拿起枕巾遞了過去。
牛大膽把臉龐擦拭干凈,把金花嫂扯到炕沿邊上,迫不及待道:“該我了!”
金花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