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金花嫂。”

牛大膽笑吟吟道。

“啥意思？”金花嫂納悶兒，沒聽懂。

“燒。”牛大膽輕笑。

金花嫂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沒你燒，感覺你成親后，像換了個人似的。”

“人嘛，總是會變的。”牛大膽含笑道。

金花嫂輕輕點頭：“這倒也是，男人成親就成熟了。”

“現在可以回答，想了咋辦？”牛大膽又回來了先前的話題。

“真想聽？”金花嫂眨巴著雙眼。

牛大膽頷首道：“以前沒跟你聊過這個，確實想聽。”

“偏不告訴你。”金花嫂笑嘻嘻道。

牛大膽笑道：“不說我也能猜到。”

“哦？那你說說看，讓我長長見識。”金花嫂笑瞇瞇道。

牛大膽停下腳步，小聲嘀咕。

金花嫂聽了幾句，臉紅的發燙，卻沒打斷他說話，反倒側耳細聽。

“我說的對嗎？”牛大膽笑問道。

金花嫂搖頭不語，眼神閃躲。

“不說算了。”牛大膽邁步往前走。

金花嫂連忙道：“不好意思說。”

“千萬別不好意思。”牛大膽含笑道。

金花嫂猶豫下，輕聲道：“你說那么多，我只會一樣。”

“經常？”牛大膽追問。

金花嫂窘迫道：“偶爾，哪怕一個人也害臊。”

“只管放寬心，這是正常的。”牛大膽開解道。

金花嫂笑了笑：“我今兒糊涂了，跟你聊這個干嘛？”

“那我問你，聊這個有意思不？”牛大膽笑吟吟問道。

“有點兒意思。”金花嫂實話實說。

頓了頓，又好奇問：“以前你和燈兒處對象，也聊這些？”

“那倒沒有，以前我不好意思說這種事。”牛大膽搖頭道。

金花嫂微笑道：“你果然變了，難怪叫大膽，敢跟我聊這些。”

“看你搓腿，不會聊著就有了吧？”牛大膽壞笑道。

金花嫂瞪了他一眼，俏臉微紅：“知道還問。”

說話間，到了岔路口，牛大膽隨口道：“回頭再聊。”

“嗯，跟你聊這些，不許亂傳啊！”金花嫂叮囑道。

牛大膽輕輕點頭，揮揮手走了。

金花嫂看著他離開，輕吁了口氣，回過神來，才發現出了一身冷汗。

聊天過程中沒發現，這會兒回想起來，一直非常緊張，又十分刺激。

“這個牛大膽，膽子真的很大。”

想到這里，她連忙大聲問：“等下還來挑水不？”

“馬上就來。”

金花嫂聞言，連忙加快步伐，不然一會兒和牛大膽錯開了。

……

牛大膽把水挑到廚房，往水缸里倒。

楊燈兒和她娘忙著做飯，手工小面跟拉面做法差不多，用面團拉成細面。

“大膽哥，剛二爺來過，送了半箱書給你。”楊燈兒提醒道。

牛大膽愣了下，哭笑不得：“他還真打算讓我學奇門遁甲，周易八卦呀？”

“他說你先自己看，不懂的再去問他。”楊燈兒微笑道。

“他說他懂的也不多，想要學有所成，需要名師指點才行。”

牛大膽點點頭，嚴肅叮囑道：

“我學這個你們千萬別宣揚，二爺那邊我也會讓他保密。”

這玩意兒以后會被當作封建迷信，私下學學倒是無妨，但只能偷偷摸摸的學。

實際上。

《奇門遁甲》是古代術數的著作，包含有天文學、歷法學、戰爭學、謀略學、哲學等。

周易八卦廣大精微，包羅萬象，廣泛應用于人事、占卜、醫學、建筑、武學等領域。

這些本事，一輩子都很難研究透，但凡略有所得，就能受益終身，所以學了沒壞處。

“確實別讓外人知道了，神神叨叨不是什么好事。”燈兒娘接話道。

牛大膽微微一笑，沒有辯解。

不了解的人以為是神叨，了解的人才知道老祖宗傳下來的學問有多高深。

把水倒在缸里后，牛大膽挑著水桶出門。

家里的缸不大，只能裝四挑水，所以還得跑兩趟。

到了岔路口，金花嫂早等著了，額頭上冒著汗珠。

“你一路跑來的？”牛大膽嘴角帶笑，上前問道。

“嗯。”金花嫂點頭，沒有否認。

“還有嗎？”牛大膽小聲問。

金花嫂沒好氣道：“你說話向來這么直嗎？”

“不然怎么說？”牛大膽揚眉反問道。

金花嫂想了想，發現確實不太好說，于是輕輕點頭：

“回去洗了的，我也是瘋了，跟你聊這個。”

牛大膽忍不住笑，挑著水桶在前面走。

“笑個屁。”金花嫂臉頰發燙，連忙跟了上去，“不就是想知道我那點事嗎？”

“那你還跟我聊？”牛大膽噙著笑說。

金花嫂和他并排著走，嗔怪道：“是你要問的。”

“不喜歡？”牛大膽側頭問道。

金花嫂猶豫道：“沒有，就是難為情。”

“多不多？”牛大膽好奇。

金花嫂臉紅了紅，看了他一眼，咬著嘴唇點頭。

“說句話實啊，以前我和小轉她們鬧歸鬧，卻也只是開玩笑，沒聊過這個。”

“真的假的？”

“真的，誰像你問的這么仔細呀？”金花嫂紅著臉說。

牛大膽：“我是發現你搓腿，才忍不住問。”

“還說。”金花嫂白了他一眼，“你呢？光問白忙活？”

“貼著腹呢！”牛大膽如實道。

金花嫂咯咯直笑：“多高？”

“肚臍高。”牛大膽含笑道。

金花嫂倒吸口氣，瞠目結舌道：“沒吹牛？”

“沒，只高不低。”牛大膽微笑。

金花嫂咂舌道：“難怪燈兒非你不嫁，她有福啊！”

“你又搓腿。”牛大膽忍不住笑。

金花嫂揚了揚下巴，說：“左右被你發現了，我也懶得遮遮掩掩。”

“回家后是不是又會……”牛大膽看著她的臉問。

金花嫂雙眼蕩漾，輕輕點頭：“讓你把心情帶上了來了，少不了搓磨。”

“會想著誰？”牛大膽笑問。

金花嫂搖頭不語，目光卻直直的看著他。

“以前呢？”牛大膽好奇道。

金花嫂輕吐口氣：“想死的了那個，回憶曾經的生活。”

“沒想別個？”

“沒，覺得臟。”

“那你剛才看著我，就不覺得臟了？”

金花嫂搖頭道：“你不臟。”

接下來兩人聊得更加深入了，想到啥說啥，金花嫂也不忌諱，放開了聊。

不過兩人也僅僅只是聊天。

連續挑了兩趟水后，第三趟回去的路上，牛大膽微笑道：

“家里水缸裝滿了，等下不會再過來。”

“嗯，我家水缸早裝滿了，這兩趟挑的水都倒在了門口菜地里。”金花嫂似笑非笑。

牛大膽含笑道：“等下回去你是不是……”

“你說呢？”金花嫂反問。

牛大膽笑呵呵道：“注意清潔。”

“嗯，不用你說。”金花嫂輕吐口氣。

兩人相視一眼，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