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管你求孤什么,孤都不會答應(yīng)的
- 東宮春深:惡女被病秧子誘哄入心
- 檸月晚風(fēng)
- 2034字
- 2025-06-09 17:05:18
顧云卿和謝淮安交換了一下眼神。
謝淮安捂著胸口,嗆咳了兩聲,抬眸沖她挑眉一笑:“你的星你的月來了,你要出去見他嗎?”
“……”
饒是顧云卿再怎么淡定,聽了這話嘴角也忍不住抽動。
好歹她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人戴綠帽子戴得居然如此坦然嗎?
顧云卿看向謝淮安的眼神多了幾分狐疑:“……你不在意?”
謝淮安抬起頭,看向她,一臉坦然的反問道:“我在意什么?”
礙于吳庸還在旁邊侯著,謝淮安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姐姐才嫁給我的,你又不喜歡我,而我呢,也沒幾天好活的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等我死后,以你的聰慧完全可以帶著我的遺產(chǎn)脫身,只不過嘛……”
謝淮安對于自己的生死當(dāng)真毫不在意嗎?
顧云卿抿了抿唇,問道:“只不過什么?”
謝淮安嗤笑一聲:“只不過裴文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又當(dāng)又立,既要還要,得不到就毀掉,還喜歡玩替身文學(xué),你就算真的要改嫁,也不能選他啊!”
盡管謝淮安說得分毫不差,裴文暄就是那么一個爛人,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顧云卿心中的疑慮更深:“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誰?”
“怎么又是這個問題啊,”謝淮安癟了癟嘴,一臉無趣,“這個問題你已經(jīng)問過很多遍了,真沒勁兒……”
他閉上眼,打了個哈欠,擺手道:“算了算了,孤不想跟你說了,吳庸,你去轉(zhuǎn)告那位小裴大人,就說孤乏了,不想見他,請他自便吧。”
“是,殿下。”
吳庸退下后,顧云卿推著昏昏欲睡的謝淮安進了內(nèi)殿,摒退左右后,捉住謝淮安的手腕替他診脈。
脈象表面上看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顧云卿心知肚明,這都是銀針封毒和補藥營造出的假象。
實則謝淮安的病情發(fā)展非但沒有任何好轉(zhuǎn),反而日漸嚴(yán)重……
顧云卿剛收回手,去外頭傳話的吳庸就返了回來,一臉為難地稟道:“殿下,娘娘,裴大人說,他此次看來奉了圣喻,若是殿下不肯見他,他就……就一直在外頭侯著。”
顧云卿眉心一皺。
還不等她發(fā)話,謝淮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那就給他搬個凳子讓他在外頭侯著吧,孤睡醒了再說見不見的問題。”
“這……”
吳庸仍舊一臉為難,求救般地看向了一旁的顧云卿。
顧云卿瞥了眼瞬間入睡的謝淮安,只得吩咐道:“吳公公,你去回裴大人,就說殿下午睡還未起身,請他到前廳喝杯茶,稍候片刻。”
“是,謝太子妃娘娘。”
吳庸領(lǐng)命出去以后,輪椅上萎著的謝淮安,眼睛沒睜,懶洋洋地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讓他見到你,但你卻想知道今日皇帝召見他都說了什么,對不對?”
顧云卿沒有否認(rèn):“殿下可愿相助?”
謝淮安依舊沒有睜眼:“你放心,不管接下來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矗叶疾粫?
顧云卿微微抬眸,心中微動。
謝淮安睜開眼,歪頭看向她,微微一笑道:“答應(yīng)的。”
“………”
這人是在耍她嗎?
顧云卿冷冷地看向謝淮安,眼底殺意暗涌,寬大袖口下藏著的三根銀針泛著寒芒,她扯了扯嘴角,道:“殿下是在跟臣妾說笑嗎?”
這兩日的相處下來,顧云卿原本覺得謝淮安雖然滿身謎團,但總體來說這個人還不賴,比她認(rèn)識的那些人都要有趣些,所以沒打算對他做些什么。
只要他乖乖配合自己調(diào)查出幕后暗害侯府之人,說不定她還會大發(fā)慈悲,讓他走得時候不那么痛苦……
現(xiàn)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謝淮安輕“嘖”了一聲,不贊成道:“求人可不應(yīng)該是你這種態(tài)度,你就算在我身上戳上百個窟窿,我也不會屈服的,除非……”
謝淮安意味深長地朝桌上看去,顧云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桌上的陶罐里還剩半罐溫?zé)岬哪滩瑁€有剛剛謝淮安遞給她,她卻沒吃的橘子。
顧云卿:“……”
就這?
顧云卿再次看向謝淮安的眼神多了些一言難盡。
一時間她竟不知,究竟是這些吃食在謝淮安眼里太重要了些,還是裴文暄帶來的消息太不重要了些。
在謝淮安的目光注視下,顧云卿走到桌前。
殿內(nèi)沒有旁人,顧云卿舉止豪邁地端起桌上的奶茶一飲而盡后,又將旁邊的砂糖橘三兩口消滅干凈。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顧云卿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奶茶香甜可口的味道。
謝淮安看得突然有些口干。
這時,顧云卿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了謝淮安。
見他神色有異,顧云卿皺起眉頭,一臉莫名道:“你怎么了?一直盯著我看作甚?我臉上有東西嗎?”
謝淮安干咳兩聲,啞聲道:“沒,沒什么,那個待會兒裴文暄進來,你躲在屏風(fēng)后面就成。”
“不用,”顧云卿掃了眼不遠處的錦繡銀屏,淡定道,“我易容。”
謝淮安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你隨意。”
一刻鐘后,吳庸引著裴文暄剛剛踏進承恩殿正殿。
裴文暄剛進來,看到的便是病容憔悴的謝淮安單手支著腦袋斜靠在主位上,身上還蓋著厚重的毛褥子,一個小太監(jiān)手捧痰盂隨侍在一側(cè)。
“臣,大理寺少卿裴文暄見過太子殿下。”
裴文暄拱手同裴文暄見禮。
按理說謝淮安身為儲君,裴文暄不過就是個四品官,理應(yīng)行跪拜大禮,可裴文暄卻只是拱手作揖行了個常禮。
謝淮安撩起眼皮,漠然地掃了臺下的人一眼。
過了好半晌,他輕“嘖”了一聲,卻沒讓他免禮,而是不咸不淡地看了眼站在裴文暄身側(cè)的吳庸。
觸及到太子殿下的視線,吳庸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上前一步到裴文暄身邊,壓低聲音提醒道:“裴大人,面見儲君理應(yīng)行跪拜大禮,您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