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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礁迷局

程氏集團的早會在壓抑的氛圍中開始,二十七樓會議室的落地窗映出林晚晴疲憊的倒影。她摸著珍珠項鏈的仿制品,吊墜內側的“0417”被磨得發亮——蘇曼曼越獄前,用強酸腐蝕了真正的珍珠,卻留下這句密碼,像根扎在掌心的刺。

“董事長,”新任物流總監擦著汗,“‘藍鯨號’第53次航行的報關單,海關要求重新審核,理由是……”他的視線飄向張濤的空座位,“貨物清單與實際重量不符。”

“因為有人在冷凍艙第三層藏了文物。”林晚晴甩出父親賬本的掃描件,2015年8月的記錄顯示,該倉位曾存放過十二件唐代陶俑,“程氏海運的每個集裝箱編號,對應著‘海鯨計劃’的資金流向,而你們——”她指向幾個高管,“每個人的郵箱,都曾收到過‘藍鯨號’的卸貨坐標。”

會議室的空氣凝固。財務總監突然站起,西裝內袋露出半截錄音筆:“林小姐,我們收到匿名信,說你篡改族譜,偽造繼承人身份——”

“信是蘇曼曼寄的吧?”她調出看守所監控,蘇曼曼在越獄前,正用程遠的婚戒刻字,“她還告訴你們,海外賬戶的密碼是‘海星林風’,對嗎?”打開投影儀,四大港口的坐標在地圖上閃爍,“但她沒說,這四個字對應著程氏走私的四個階段,每個階段的起始日期,都在這本賬本里。”

手機在這時震動,老陳的加密短信:海關關長被捕,在他辦公室找到“藍鯨號”的通行密語,每月十五號的“潮汐預報”,其實是走私貨物的安全代碼。她望向窗外,“藍鯨號”正在起錨,船身側面的鯨魚圖騰,嘴角處多了道傷疤——和蘇曼曼的手鏈款式相同。

中午,沉舟資本的醫療艙。陸沉舟的手術準備已就緒,心電監護儀的綠色波紋在屏幕上跳動,像極了“藍鯨號”的聲吶信號。林晚晴握著蝴蝶玉佩,昨日血祭留下的針孔還在隱隱作痛,卻發現玉佩的蝴蝶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血色。

“晚晴,”陸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體溫比昨夜更涼,“如果我下不了手術臺,就把我的心臟捐給程遠——”

“閉嘴。”她打斷他,將玉佩按在他胸口,“你忘了嗎?程家祖訓說,被調換的孩子活不過二十歲,可我們都已經二十五歲了。”她扯出族譜的遺傳圖譜,“陸海洋和王雪梅的女兒,程萬霆和林建國的養子,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程氏詛咒的反擊。”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小周抱著筆記本沖進來:“林小姐,‘藍鯨號’的自動報關系統被黑了,所有集裝箱編號正在被篡改!”屏幕上,3-7-2的編號逐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蘇曼曼的笑臉,“她說,要在婚禮一周年祭,送給你份大禮。”

下午三點,濱海港的指揮塔。林晚晴看著雷達屏幕,“藍鯨號”正在偏離航線,向公海駛去。老陳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船上有七十二個集裝箱,其中十九個裝著走私文物,蘇曼曼用程遠的婚戒,打開了船長室的保險柜——”

“保險柜密碼是程遠的生日。”她摸出仿制品珍珠項鏈,突然想起蘇曼曼在看守所的話,“‘鯨落于海’對應仰光,‘星沉于洼’對應曼谷,而‘藍鯨號’的密碼,是程遠的忌日。”輸入“0505”,船長室監控應聲打開,蘇曼曼正對著鏡頭舉起林家的梅瓶碎片,“晚晴姐,想要文物,就自己來拿。”

回到程氏集團,董事會已亂作一團。新任法務總監遞來律師函:“歐盟海關扣押了我們三個貨柜,理由是……”他突然盯著她的胸口,“您的翡翠胸針,和米蘭海關查獲的文物,材質一模一樣。”

“因為這是程氏走私的首批文物,”林晚晴取下胸針,露出底下的蝴蝶胎記,“1992年從洛陽古墓出土,現在,它是指控程萬川的物證。”她將胸針拍在桌上,“還有你們,每個參與走私的人,袖口的鯨魚紋袖扣,鞋底的碼頭細沙,都在父親的賬本里。”

傍晚,沉舟資本的實驗室。技術員修復了蘇曼曼的黑客程序,發現她正在轉移的,不僅是文物,還有程氏集團的核心數據——包括每個高管的犯罪證據。林晚晴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坐標,突然發現,所有航線都指向一個地方:緬甸仰光的鯨落中醫館。

“晚晴,”母親的視頻通話突然接入,她的身后是熊熊烈火,“蘇曼曼來了,她拿著程遠的婚戒,打開了神龕密道——”畫面劇烈晃動,林晚晴看見蘇曼曼的身影,婚紗上染著血跡,“她要燒掉倉庫里的文物,還有你父親的日記!”

她抓起蝴蝶玉佩,沖向停車場,卻在電梯里收到陸沉舟的短信:手術室突發停電,醫生說我的心臟……短信戛然而止,電梯鏡面映出她蒼白的臉,蝴蝶胎記在冷汗中發燙。

“藍鯨號”的甲板上,海風卷著咸澀的水汽。林晚晴躲過狙擊手的視線,從通風管道爬向船長室,聽見蘇曼曼的笑聲混著海浪:“晚晴姐,你知道嗎?程哥哥臨死前,喊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我——”她轉身,槍口正對著梅瓶碎片,“所以我要燒掉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包括程氏集團。”

“你燒不掉的,”林晚晴舉起父親的賬本,“每個文物編號,每筆資金流動,都在這里,還有沉舟資本的云端服務器,老陳的加密硬盤——”她突然看見蘇曼曼的手腕,三道疤痕組成的“3-7-2”正在滲血,“你以為傷害自己,就能讓程遠回來?他至死都不知道,你才是當年在便利店替他擋刀的人。”

蘇曼曼的槍口顫抖,梅瓶碎片從掌心滑落:“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的疤痕,”林晚晴逼近,“和程遠的車禍舊傷在同一個位置,而監控顯示,2015年8月17日,你在現場。”她調出行車記錄儀的最后畫面,暴雨中,蘇曼曼的身影出現在出租車副駕駛,“你父親的死,程萬川的命令,還有程遠的無奈,都在這里。”

“別說了!”蘇曼曼扣動扳機,子彈擦過林晚晴的肩頭,“就算你拿到證據又怎樣?程氏在海外的加密貨幣,早就換成了不可追蹤的——”她突然咳嗽,鮮血濺在“藍鯨號”的船徽上,“晚晴姐,你聞見汽油味了嗎?我在每個集裝箱都潑了汽油,只要我按下遙控器——”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老陳的聲音通過廣播傳來:“蘇曼曼,你已被包圍,放下武器!”林晚晴看見,蘇曼曼的遙控器上,紅色按鈕正在閃爍,而她的另一只手,正抓著程遠的婚戒。

“程哥哥說,”蘇曼曼的眼淚混著雨水,“鯨魚的歌聲,只有同類才能聽見。可我唱了二十年,他卻只聽見你的名字。”她按下按鈕,轉身躍入海中,“晚晴姐,祝你和沉舟,能在程氏的廢墟上,重建你們的海洋。”

集裝箱的火焰在夜空中炸開,林晚晴抱著梅瓶碎片滾向救生艇,聽見“藍鯨號”的金屬結構在火中扭曲,像只悲鳴的鯨魚。老陳的快艇趕來時,她望著海面的油污,突然想起父親說的“鯨魚流淚是因為終于游出暗礁區”,而此刻,暗礁正在燃燒,露出海面下的真相。

凌晨,濱海醫院的ICU。陸沉舟的手術燈終于轉為綠色,醫生說,是蝴蝶玉佩的血祭起到了關鍵作用,他的心臟正在逐漸恢復跳動。林晚晴摸著他手腕的鯨魚紋身,突然發現,紋身的尾鰭處,不知何時多了道刻痕,和她的胎記組成完整的蝴蝶。

手機震動,老陳發來消息:蘇曼曼的尸體在仰光海域被發現,手里握著程遠的婚戒,戒指內側刻著新的字:“對不起,曼曼”。她望向窗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亮“藍鯨號”的殘骸,那里曾是程氏走私的心臟,現在變成了真相的墓碑。

上午十點,程氏集團的臨時股東大會。林晚晴穿著黑色西裝,頸間戴著真正的珍珠項鏈,吊墜內側的“0417”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她將父親的賬本、母親的授權書、蝴蝶玉佩依次擺上桌面,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董事們紛紛低頭。

“程氏集團的船,”她望向濱海港,那里停泊著沉舟資本的救援艇,“不會沉沒,因為我們要讓它成為緝私的先鋒。”展示著海外賬戶的解凍證明,“每個被走私的文物,每筆帶血的資金,都將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散會后,她獨自來到頂樓,摸著程氏集團的logo,突然發現,鯨魚的尾鰭處,不知何時多了道裂痕,像極了她和陸沉舟的吊墜缺口。手機震動,是母親發來的照片,仰光中醫館的廢墟中,清理出半塊石碑,上面刻著: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父輩們用生命寫下的詩句,終于在今天,有了新的注解。

傍晚,陸沉舟的病房。他的指尖劃過族譜的最后一頁,那里貼著林晚晴和他的合照,背后是“藍鯨號”的殘骸:“晚晴,蘇曼曼在海里留下的,不只是婚戒,還有程氏海外倉庫的坐標,刻在戒指內側的‘海星林風’,其實是——”

“是四個倉庫的密碼,”她接過話頭,“‘海’對應仰光,‘星’對應曼谷,‘林’對應舊金山,‘風’對應悉尼。”她展示著老陳發來的衛星圖像,每個倉庫的輪廓,都是展翅的蝴蝶。

陸沉舟突然握住她的手,將蝴蝶玉佩放在兩人掌心:“你知道嗎?父親在信里說,程氏的走私網絡,就像海里的暗礁,表面平靜,底下卻布滿尖刺。但只要我們像鯨魚一樣,用歌聲互相呼應,再深的暗礁區,也能游出去。”

窗外,濱海城的夜景璀璨,曾經象征著程氏霸權的燈塔,此刻亮起了沉舟資本的藍色燈光。林晚晴望著海面,仿佛看見無數鯨魚在游動,它們的歌聲匯聚成浪,沖向所有暗礁,讓真相的陽光,照亮深海的每一個角落。

她知道,職場暗戰遠未結束,程氏的余黨、海外的倉庫、加密的貨幣,都是新的挑戰。但此刻,她不再害怕,因為身邊有了真正的盟友,手中有了致命的證據,心里有了必須守護的信念。所有的不甘心,終將在這場博弈中,化作摧毀暗礁的力量,讓新的海洋,在廢墟上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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