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白施主提醒,貧僧明白了。”
雷煙炮高寧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白仁肇會主動提醒自己不要動用十二勞情陣的能力。
但是出于對白仁肇人品的了解,知道其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
因此也就從善如流的收斂了自身的氣機,將有些臃腫的身型縮到了眾人身后。
“四張狂,難道你們真的鐵了心要和公司作對嗎?”
肖自在縱然此前與白仁肇交手數合,可當下的金絲眼鏡與發型卻還絲毫未亂。
只不過這看似從容的表面下,暗藏著的則是肖自在背后隱隱冒出的冷汗。
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縱然是實力高強異人也往往仍然存在著雙拳難敵四手的境況,在加上四張狂本身實力也算不錯,并且配合默契,還擁有廢人心性的本事。
若是單論正面作戰,肖自在自認為并非完全沒有血戰取勝的把握。
但讓肖自在最擔心的,則是雷煙炮高寧那挑動旁人情緒的十二勞情陣會將自己苦苦修行壓制的殺心所釋放。
若是真的因此喪失了理智,那恐怕就再難回歸靈臺清明的狀態,而是會變成只知殺戮的修羅。
因此肖自在此刻便已經生出了撤離的念頭。一邊嘴上胡亂的說著些許言語拖延著時間,而另一方面,目光則已經開始四處掃視,尋找起了可能突圍的方位。
“肖大哥還真是幽默,我們全性這些人本就是無法無天的狂徒,又怎么可能害怕公司的打擊?!?
“再說就算我們今日不來此,難道公司就能放過我們不成?!?
穿腸毒竇梅攤開了雙手,身上溫柔而平靜的先天一炁便化作馥郁的煙霧朝著肖自在飄來。
肖自在只覺得自身的殺意逐漸減輕,就連眼眸中的猩紅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但與之相對的,肖自在感到自身原本體內蓄勢待發的先天一炁已然不再活躍,而是也變得沉寂了下去。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他就是一個臨時工,就算死了公司也不會承認的?!?
禍根苗沈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蠢蠢欲動的戰意,話音未落間便腳下猛踏了一下地面,借助著反彈的作用力沖向了肖自在。
“啪——”
此時的沈沖頭頂有沖天之雄,臂膀勁力似推山之功,勇猛外宣如撲羊餓虎般將一記劈拳砸在了肖自在的小臂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爆響。
縱然此時沈沖的性命修為仍然比不上作為臨時工的肖自在,可單論先天一炁的量來說也相差不遠。
這一記沉重的劈拳當即就打散了肖自在防御的拳架,趁著這空門大開的好機會,刮骨刀夏禾也弓步欺身上前,左掌如靈蛇吐信般探出,按在了肖自在的丹田處。
“咳...咳......”
哪怕是有著高明的金鐘罩護體,但是經歷了穿腸毒竇梅的削弱,肖自在仍然被夏禾這一掌打的走岔了體內的先天一炁。不由自主的感到喉嚨中一陣腥咸,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形意拳啊?!?
沒有貿然出手,在一旁觀戰的白仁肇也借此機會看清了禍根苗沈沖所使出的路數。
就如同在原著中體術能力描寫寥寥的刮骨刀夏禾是一位修行八卦掌的武道大家一樣。
當前禍根苗沈沖所使出的毫無匠氣的形意拳,無疑也說明了其在此拳法上同樣浸淫不知多少年月。
形意拳也被稱為心意六合拳,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而剛剛禍根苗沈沖的那一記劈拳,之所以能在性命修為不足的情況下,以弱勝強的打散肖自在的防御駕駛,就是借助了五行金之鋒銳與對全身力量的整合調動。
肖自在抬手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看著尚未追擊到近前的禍根苗沈沖與刮骨刀夏禾,果斷朝著穿腸毒竇梅把守的方位沖去。
相比于異能和體術兩開花的禍根苗沈沖與刮骨刀夏禾。穿腸毒竇梅的近身作戰能力幾乎可以說是趨近于無。
因此在公司得到了足夠多資料的肖自在,立馬就將看上去最為弱小的穿腸毒竇梅,當成了脫戰撤離的突破口。
“肖施主,此路不通?!?
面對肖自在的襲擊,穿腸毒竇梅并沒有慌亂,反而是從容的站在原地,加大了異能的干擾和輸出。
而原本已經將存在感壓低的雷煙炮高寧此時突然卻跳出,當即就激發起銀朱色的氣焰,擋下了肖自在對竇梅的襲擊。
“砰——砰——砰”
只聽到一陣拳腳接觸后發出的噼里啪啦的爆響,雷煙炮高寧被肖自在打的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與穿腸毒竇梅相似,作為看家本領是十二勞情陣的雷煙炮高寧也并不十分擅長拳腳搏殺。
縱然以其自身的拳腳水平,對付一般的異人已然是綽綽有余,但遇到了身經百戰的肖自在里面就相形見絀起來。
“白施主,別光看著了。”
“難道還真要因為你們宗門的事,來讓貧僧拼命不成?!?
雷煙炮高寧咬緊了牙關,臉上那樂呵呵的笑容也消失殆盡,換上了一副有些痛苦的抽搐表情。
僅僅是在肖自在的手下打了一次照面,雷煙炮高寧就感到自己便身中六七拳。
要不是倚靠著身體的脂肪和先天一炁護持,恐怕很早就要被肖自在活活打死了。
“來了來了?!?
就在禍根苗沈沖與刮骨刀夏禾趕到雷煙炮身邊幫助解圍時,白仁肇也再一次祭出了白骨劍作為飛劍,裝模作樣的朝著肖自在斬去。
與全性的四張狂不同,白仁肇不打算在這里就殺死一名公司的臨時工。
雖然臨時工并不被算入公司的正式檔案和編制,但是大多數臨時工往往都與該大區的哪都通負責人相交莫逆。
因此若是身為臨時工的肖自在真的折在了這里,那基本也就代表著白仁肇與白骨宗都和公司撕破了臉。
這一結果全性或許會樂見其成,因為這是以最小籌碼把白仁肇拉入自己陣營的方式。
但白仁肇可不愿意拋家舍業,成為東躲西藏的全性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