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骨宗的白仁肇吧,風叔曾在我面前夸過你。”
“既然咱倆未來就是隊友,年齡也相差不多,那要不要現在就在這里過過手,也算是彼此了解一下啊。”
看似如同文弱少年的李彥威此時卻一點也不客氣,當即就鋒芒畢露的提出了切磋的邀請。
“這.....”
白仁肇轉頭將目光移向了身旁的風正豪。
倒不是白仁肇害怕和李彥威切磋,畢竟單從炁量上來看,對方也不比自己的炁量強出多少,也還在二流好手的范圍之內。
因此坐擁以殺伐著稱的白骨宗傳承的自己也無懼同境界的挑戰。
只不過此刻身處于別人家的勢力之內,如果切磋打出了火氣,是不是反而顯得有些不太禮貌了。
“哈哈,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太懂啦......”
此言一出,白仁肇頓時明白了風正豪的態度。
說不好眼前的李彥威還是來自于風正豪的特意安排,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成色。
不過白仁肇轉念一想有這樣的試探也無可厚非。
雖然有著陸瑾老爺子的推薦信和此前藥仙教事件得到的趙方旭董事長的認可。
但籌辦這玉骨集團,按照華夏當今的法律起碼也是幾千萬乃至上億的投入。
就算是常人買東西也要檢驗下貨物的成色,更不要提異人界這種靠實力和手段說話的地方。
能通過一場限定烈度的閉門比武,來檢驗一下白骨道統的投資潛力實在是再好不過。
“能親身體會一下李兄的手段,小弟我求之不得。”
白仁肇拱手抱拳,行了個武人的禮節。
“請。”
“請!”
雙方各自在演武場的一側站定,由風正豪擔任裁判宣布了切磋的開始。
白仁肇站在原地,象牙色的先天一炁沸騰翻滾。體表也染上了一層金肌玉絡神通護體的金光。
“叱...敊...査...”
讓白仁肇略顯意外的是,對面的李彥威卻直接閉上了眼睛,體表灰色的炁焰平靜的流動著,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彥威兄,小心了!”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無論如何,白仁肇都沒有任由對手施展手段的習慣。
于是輕喝一聲提醒后,便足底一踏,身體如同弓弦一般炸響,左拳在一聲驚雷霹靂聲之中,向著李彥威的面門打去。
“小輩,你的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啊。”
就在拳風已經吹的李彥威頭發開始四散飛揚時。
此刻的他終于睜開了眼睛,只是輕輕的一伸手,就將白仁肇發出的崩拳抓在了右手掌心中。
“什么!”
白仁肇瞳孔微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到自己的重拳就這樣被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
要知道,此刻的自己這一拳,在玉脈訣金肌玉絡神通的加持下,可以說是有九牛二虎的萬斤之力。
同時神通汞血銀髓還給這一拳帶來了除了明勁之外,屬于武道精華的滲透震蕩暗勁。
“巫覡?”
白仁肇抽身爆退,甩了甩被捏的有些生疼的拳頭,警惕的看著仍然站在原地不動的李彥威。
在自己白骨觀的視角中,此刻的李彥威炁的顏色已經變成了一抹暗沉的血色。身后還隱隱漂浮著,一個驍勇魁梧,雄壯兇惡的武將虛影。
“小輩有點眼力嘛。老夫飛虎將軍李存孝。”
李彥威的聲音此刻也變得和一個浸透了沙場金戈鐵馬的中年武人一般沙啞。
只是抬手一招,一桿長達三米的由炁凝聚的步槊便握在了手中。
“有點麻煩了。”
白仁肇心頭暗沉,白骨劍已經悄然握在了手中。
巫覡是對使用巫術的人的通稱,本義是古代稱呼能以舞娛神的人。
在古代往往也兼任醫師;蠱師;禮儀等職務;一般女者稱巫,男者稱覡。
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白仁肇所清楚原著存在過的巫師門派共有5個。
國內有東北高家,倡優,藤山派和涼山派。國外則是多有流傳的艾姆魯。
可眼前李彥威所使用的技巧,與出馬絕對無關,又不似夏柳青的神格面具,卻令白仁肇有些聞所未聞,想來是華夏不知道哪里流傳的小型左道流派。
“彥威所使用的,是結合了我涼山與倡優優點的巫師流派。在戰斗時可以召喚祖靈附體。”
位于一旁觀戰的裁判風正豪笑呵呵的開口解釋了起來,卻讓白仁肇的心里壓力再重了一份。
常言道:王不過項,將不過李。
若此時附身李彥威的真是那位可以說是堪比華夏武將巔峰的生猛存在,那這次的切磋恐怕很難善了了。
看到白仁肇沒有行動,李彥威直接持槊抬腿就向著白仁肇沖來。
由先天一炁凝結而成的槊尖此刻閃爍著仿佛鋼鐵一般的寒芒。
縱然有著水火仙衣的神通護體,白仁肇也不敢被李彥威的槍尖刺中。
只能手腕一抖,將白骨劍的劍鋒斬在了李彥威槊桿的一側,將其撥轉挑開。
可以短擊長并非明智之舉,由于杠桿原理的存在,白仁肇只感覺自己持劍的手臂虎口發麻,隱隱有些握不住掌中的劍柄。
而李彥威此刻由于李存孝附體,也是個沙場爭鋒數十年,用老了槍的槍術宗師。怎么可能放棄此刻到手強攻機會。
“小輩,且看好了。”
李彥威怒目圓瞪,雙臂一震,手中的大槊便如同一條覆海蛟龍翻滾起來,勁力撕碎空氣,帶來陣陣宛若龍吟的呼嘯之音。
“怒濤驚龍!”
這源自蓋世武神的驚天一擊,白仁肇完全沒有硬接的能力和想法。
“老前輩暴打小年輕啦,太過分了。”
白仁肇內心里暗暗吐槽,且不說長兵器打短兵器的克制問題。
就算單看練武的時間,自己不過才修煉劍術十來年,哪怕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劍,又怎么可能打得過眼前這個從尸山血海的戰場中一路砍殺過來的絕世殺神。
“南派劍術是不中用了,只能拉開距離,看看能不能放風箏了。”
白仁肇用盡全部了力氣將身形向后方掠去,同時彈手一送,掌中的白骨劍當即化作一道劍光向著李彥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