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J的往事
書名: 巫師:大魔法師的制杖工藝作者名: 燒肋排本章字數: 2265字更新時間: 2025-07-07 21:08:29
由于有小威廉的存在,他們也沒有聊起些有意義的事,最多是提起了他們對老萊茵男爵的看法,并且說到了阿特拉斯的事情。
希望這個貴族少年能再吐露些許東西出來,至少是有關于目前狀況的。
小威廉邊一直在沉默地小口喝酒,邊優雅地挑選大小合適的食物吃進肚子,不過肉眼可見的是,他已不再挑食了。
尤其是在昨天那次談話后,他的動作舉止就變得,不那么讓人討厭。
盡管克莉奧將此歸結于對方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但她也同時說了,這個說法很有可能已經過時,無法支撐住。
可惜克羅尼沒有跟著來,不然的話,他應該能從這個轉變上看出點端倪。
馬克咂咂嘴,叉起帶有肥油與筋與肉的帶骨肉塊,忽然感概道:
“那個阿特拉斯是真的強壯,兩下就把兔子人腰斬,連拋擲斧頭都還能劈進去那么深!”
他用手指在那肉塊上比劃,試圖描述出當時的畫面。
奧洛洛眼睛滴溜一轉,跟著比劃手中的骨頭,說道:
“雖然我那支箭沒有多大殺傷力,但能被那兔人的骨頭卡住,也是有些奇怪。”
“嗯,很硬,我敲下去的時候雙手都在震!”泰莎回想起當時的感覺。
雙手一用力,將大棒骨啪地一下給掰開了,骨上的油光直往對面而去。
“噢,抱歉,我……”
微微眨眼避免油光濺進眼里,隨后,小威廉用毛巾擦了擦污漬,擠出一個笑容,“沒事。”
順勢抹了下嘴后放下毛巾,他環視一圈,意識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看來那個高大的身影,的確是阿特拉斯。”
“愿意,跟我們分享一下他的來歷?”
小威廉直了直腰,干脆利落地說道:“他是從史東來的,年輕、大概是十三歲的時候開始,就在那邊作為某幫派的打手,既幫他們收保護費、巡街,還要幫忙打地下拳賽、爭地盤……等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
但這都是帶他過來的利奧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他也從來沒有與任何談論過他的過去,不過,呵呵……”
他在眾人的眼神中笑了起來,聳肩擺手向棕發少女,笑道:
“他來到這邊的時候,力量控制得比你還差,幾乎就是完全不懂得收斂力氣是什么意思,每次比試最后的結果都不太好看。”
“那時,還挺熱鬧的。”小威廉眼底閃過懷念的神色,
“我跟著……我父親,在一旁觀看了他的每一次戰斗,直到他懂得怎么出拳才能只傷及皮肉,而不會打斷骨頭,更不會讓他們斷成一截一截的。”
不是太有用的信息,但卻意外得知了一部分阿特拉斯過去的經歷,而且小威廉也隱隱透露了,他曾經是跟隨過男爵去處理一些事情。
意思即是,雖然他不了解一些過深的情況,但那段時期加入的人和發生的事,他是知道并記得的。
盡管小威廉中途停頓了一下,有可能是換了一個詞,但卻不影響他對這些事情的了解。
其后,他便又沉默了下來,直到他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也沒有再說什么。
似乎是剛才那抹懷念神色,將他一開始的表達欲望統統給消耗干凈了。
走廊盡頭,偏室。
安德魯在前面帶路,與科納一起將暫時還算是囚犯的小威廉給帶到了這里。
畢竟接下來要聊的事,就不是他能聽到的了。
哪怕他明面上是曾被男爵當成棋子利用過一次,也難保他不會記住某一點,從而當成籌碼告訴他父親。
“抱歉,我們仍然要囚禁你一段時間,至少是在這一兩天之內。”安德魯打開了房門,舉手示意道。
房間并不逼仄,開門正對的便是書架,上面都是一些消遣讀物,當然也摻雜了一些藝術鑒賞類的書籍。
墻壁上掛著各種風格的畫作,看著很像是各位大師的真跡,但實則上只是安德魯模仿而作,徒有其形罷了。
其中有一幅最為顯眼,那是他仿費爾格蒙大師所畫的。
小威廉進去后,一眼就被這幅畫作吸引:上面說特別也不特別,就是在明媚的春天里,兩位少女牽著手,臉頰染上紅暈,在開滿鮮花的山崗上奔跑。
見此,安德魯一點也不感到尷尬,和煦微笑道:
“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感到無聊的,床尾的箱子還有一些顏料和畫布,如果你想嘗試一下的話,還請隨意使用。”
將目光移開,小威廉在房間內踱步環視,手指掠過纖塵不染的長桌。
片晌,他站定并面向門口,叫住將要關上門的安德魯,“勞煩稍等一下。”
嗯?
待安德魯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他,他挺直腰桿,臉上那因聲色犬馬而蒼白的虛弱臉色已然好了很多,唯一仍揮之不去的便只有那副黑眼圈。
“安德魯·J·查斯頓,對吧?”他垂頭似在沉思。
畫家緩緩蹙眉,手指不自然地在門上敲擊著,篤篤……
篤!
最后一聲清脆落下,安德魯摘下眼鏡,回望了眼科納,接著不安應道:
“是的。”
氣氛變了……科納眼神中閃過一抹認真,手腕搭到了鐵珠袋子上,里面已經補充完畢。
“我……”小威廉猶豫了一下,咬牙皺鼻子,接著低聲道:
“我的母親、海倫娜說過她在嫁給父親前就有一位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近乎是形影不離。”
海倫娜……安德魯就著眼前模糊成一片的景物,那成塊成塊的色團,撐手倚靠到門邊。
腦海里有些東西似是要浮現出來,但卻……始終沖不破阻礙,體內的魔力結構隱隱作痛。
“她們會一同出游,去田野間,去平原上,甚至一起去了海邊,母親說那趟旅程里,父親和她好友的愛人也在此行。
而從那次回來以后,那位女士就懷孕了并誕下一子,自此她就沒怎么出過門,只有母親去探望她的時候,能得到一些情況。”小威廉自顧自地說道,緩緩行至床邊,嘴唇幾次開闔,
“母親說,那個孩子的身體很不好,非常糟糕……瘦小,不能出門,曬到陽光就會皮膚皸裂,她只能寸步不離地守那孩子的身邊,給他講故事,用彩筆描繪外面的風景。”
“我以為,那只是一個故事。”他說道,扭頭卻仍只能用余光見到那道身影,接著,那略帶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母親說她的名字叫做喬安娜,在二十年……”
嘭!
沉重的關門聲掩蓋住一切聲音,余下了一聲聲沉悶回響,以及安德魯那急促的呼吸聲。
呼——呼——
科納見勢不妙,立即扶住了他,止住了安德魯向后退,向后倒去的身形。
“謝,謝謝。”畫家顫著嘴唇道謝。
而此時,敲門聲突起。
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