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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動向(4K)

所以,

長指針指向的是隨機傳送發生數量,數字四代表了一共有幾起。

但最近城內及周邊一共只有這三件怪事,哪怕它們都代表了一次隨機傳送,那也只有三起,這多出來的一起是在哪里?

那剛剛才轉動起來,難道是意味這一次發生到那時的之前或之后?

盧修斯的眼睛微微瞇起,“看來,他們的確找到了一個成熟的方法,我還以為這只是一個不真實的幻想。”

“還不確定?!蔽鲓W多說道,“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這種改變世界的壯舉,不容得用輕率態度去應對,但也同樣不能尚未見到曙光,就中途預感成功。

就目前來看,這只不過初期探索的又一次復刻罷了。就算比之要更頻繁發生,那也不過是往成功再邁出一步。

“悲觀。”

伯爵輕笑道,伸出手去想拍拍對方的肩頭,但半途變為指向他。

“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北R修斯收回手,眼神深邃,

“至少就現在來看,這范圍遍布全大陸,而且也還沒有那種極危險的目標出現,你手里還有……那個人是誰來著?”

西奧多眼睛上瞟,想了想道:

“肯列文,只是叫肯列文。

他是近十年才聲名大振的煉金術師,行事極為浮夸,但確實是才情過人。陛下曾說過,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制造出類似道具的人?!?

“而他也的確是造出了這種道具,呵……”盧修斯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最后略感意外地沉吟了一下。

雖然煉金術師的確都厚積薄發,學習多年可能都沒有可以拿出來的成果。

只能走走前人的老路,等到有朝一日制造出足以證明自己的東西,才一舉成名,成為受眾人追捧的大師。

但這么突然冒出來,還被陛下夸獎過的煉金術師,也確實有點可疑。

尤其是盧修斯本人也曾是長駐在帝都,在混亂時候于整個帝國上下跑過的人,也是還沒聽過有這個人。

是他見識太少,還是此人的確一直都透明得像空氣,一點也不惹人注意?

盧修斯捏著下巴,嘴角揚起一抹疑問的幅度,“竟然能讓陛下夸獎他,難道他是一個天才?”

“他的確年輕,富有活力?!蔽鲓W多回憶道,微微搖頭。

如果這位年輕的教授能放棄他那獨特的品味,以及不再時刻咬文嚼字,用鑲有金絲的舊式禮帽來裝飾自己的話。

也許……只是一種可能性,會有一些年齡不大的小姑娘迷戀上他,對他瘋狂示愛。

這就不奇怪了,天才啊……盧修斯懷念地想道,這個稱謂也曾伴隨過他,與他一同走過了最年少輕狂的歲月。

直到某天遇見多爾芬團長,被那個沉默的男人用一把柴刀給砍翻。

想到那一幕,盧修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馬上回到現實中來。

抬眼,西奧多一臉促狹地望著他,嘴里說道:“哈嗯,讓我猜猜,多爾芬團長?”

被說中了心中所想,盧修斯的表情來回變換,最后微張著嘴,無奈地擺擺手,

“我真不應該跟你說這件事?!?

“哼,你最需要后悔的是,我們不應該這么相熟?!蔽鲓W多露出自然的笑容,手一伸,說道:

“酒?!?

“我以為你不會因個人喜好,而影響任何事務?!北R修斯笑著從戒指里取出鑄鐵瓶,給好友丟過去。

撲,咕嚕。

西奧多看也不看便接住,抬頭喝了口后便扔回去。

“如果你說的那個男爵有這么好,那我想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同意,并且盡心盡力?!彼Φ?,咂咂嘴繼續說: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將其當成是一場正式會面呢?嘖嘖……你不覺得這有點太辣了嗎?”

將瓶子放回戒指,盧修斯揮手召來微風把酒氣給吹散,隨后同是笑道:

“嘿,我說過這只是過時的經驗,并不一定代表了他的現在,也有可能他現在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正等著某些人上前給他一拳——

來教教他,不要把所有事都當成是一場交易。”

“還有,這只是正常度數。我的好友!你都有多久沒喝酒了!”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笑,夏日小雨的寒意在這一刻被驅離了不少。

墓園。

枯萎的花草只占據了一半地盤,剩下則被苔蘚和暗褐色的不明植物占領。

這里離人們居住的區域較遠,只與某部分日前還在住人、但當那個恐怖傳聞散播開來便空屋的房子接壤。

不過,哪怕是這些房子也與墓園隔了好些距離,生怕會惹上些什么怪物。

“你只是看到了一道影子?”薇薇安皺緊眉頭,對著面前的老人詢問道。

在得到想要的命令后,她并不打算停下腳步,徑直便根據當地士兵的閑聊中提到的墓地鬼影,往墓園而來。

反正跟車隊去馬克的鎮子,也是在四天后,并不用太過著急。

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就照老師的教導,在為當地的人民解決麻煩的同時,積累自己處事的經驗。

爭取下一次不會再上當!

老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突然升起斗志的少女,隨后搖頭說道:“是的,騎士大人?!?

“我只看見它在剛入夜時,出現在墓園東邊?!彼仁侵赶蛞粋€地方,然后用手比了比,接著又道:

“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高非常瘦的人,圣者在上!我想它一定有水車那么高,而且還很強壯!”老人瞪大了雙眼,“我看到它拔出墓碑,就像提起湯勺一樣輕易!”

嗯……

看向那片已經被整理好的墓地,薇薇安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個東西是不是有幾天沒出現過了?”

“呃,應該吧,不然也沒有人敢進去收拾,我又老了,不能這樣……”

老人絮絮叨叨起來,時不時穿插上自己的抱怨,偶爾還像忘語了那樣,一陣支支吾吾后說起自己還煮著東西。

但類似的話出現了三次,也不見他主動提出離開,回去照看還燒著的爐子。

這一切,都讓薇薇安看在眼里。

“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彼鲅源驍鄬γ娴男踹叮先擞悬c反應不及地抬頭后,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直到騎士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老人才“啊”地短促一聲,反應過來。

“年輕人。”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嘆道,隨便邁著慢悠悠地步伐,往家中走去。

不時還停下來喘兩口氣,枯瘦的身體彎腰駝背,在他的背后,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跟上他。

那是薇薇安。

她去而復返,遠遠綴在枯瘦老人的身后,時刻注意自己的行動。

老師說過,自己這一頭亮金色頭發不利于隱藏,所以要比別人躲得更深。

絕對不能過多注視,也不能時時露出自己的腦袋!

薇薇安靈巧地在各個障礙物之間移動,灰白色的鎧甲仿佛沒有重量,絲毫沒有阻礙她的靈活性。

而在她強烈隱蔽的想法下,手掌的鎧甲似是十分奇特地,沒有在與物體碰撞中發出明顯的響聲。

她之所以跟上來,便是因為老人后面的反常表現:聲音模糊、健忘、話語與行為不符等等。

若是放到平時,薇薇安自然會將其當作是年老的正常表現,但現在恰好情況有變,墓園附近出現了一個偷尸體的怪物。

雖然暫且不明這個怪物有沒有特殊能力,但為了防止意外,也為了不漏掉這一個疑點,她還是決定要跟過來查看一下。

跟著前面的老人,走出了氣氛陰森的墓園后,兩人一前一“后”,沿著一條泥濘小路,越走地勢越低。

雨點如輕柔的絲線落下,將稀少、被泥埋了一半的磚石打濕,再被覆上腳印。

嗒嗒嗒……老人在一間簡陋但完整的房屋前止步,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啪。吱——!

“哦,我又忘了!”老人聽得這聲呻吟,懊惱地輕拍著腦門。

要給這扇老門上點潤滑這個想法,已經是半個月以前的打算了,但是卻到今天都沒有實現。

也許是因為驚嚇的原因,他最近是愈來愈健忘了,有時甚至會不知所措地呆站半個小時,讓爐子燒得火熱……

噢!爐子!

才想起回來是為了什么的老人,噔噔幾步便趕去廚房,手里緊緊握著用粗繩捆作一起的鑰匙。

著急的腳步聲掩蓋住了屋外的雨聲,與細微的窸窣聲音。

進到廚房,沒有什么裝飾的樸素房間內,與墻壁連接在一起的灶臺上,正擺著一個煮鍋,面前浮現出三個虛幻的法陣。

咕嘟咕嘟……濃厚的煙氣里混合著不好的味道。

“呃,那是什么來著?”他走到灶臺前,伸手懸在半空遲疑著,“是這個,還是圓形的那一個……”躊躇了一陣子后,“就圓形吧……”

老人拍向那黯淡閃爍的圓形法陣,頓時便把它拍散成微光。

等了一會后,那煮鍋方才停止沸騰。

老人試探性地打開看了眼,只一瞬他便把蓋子放回去,自言自語道:

“圣者在上,我真是太老了。竟然連煮東西都能煮壞,還有什么是我能……”

他倚到灶臺邊上,垂眼看著地板絮叨了許久,屋外的偷窺者早在聽到半途時,就了然地離開。

看樣子,這個老人就是單純的記性不好加上精神不足而已,不是被什么怪物纏上了。

對此,薇薇安也無法做什么,只默不作聲地離去,不再打擾這個獨居的守墓人。

在少女離開不久后,老人終于是打起了一點精神,提著已經冷掉了的煮鍋,準備去把它洗干凈,再煮一鍋。

“唉,現在出錯也好,不然等到孫女過來了再煮壞東西,那就兩個人都沒得吃了。”他輕聲自語著,將鍋子刷得干凈,

“可惜下著雨呢,買不到她喜歡吃的肉……”

沿著來時的路回去,途中路過了墓園。

薇薇安稍稍駐足,再次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古怪的景色,不過已經收拾好的事發地點沒有線索留下。

只有那塊地方空了點,少了一兩個墓碑。

那個瘦長怪物不僅是把尸體給帶走,還在拔出墓碑后,將之從中打斷。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對這幾具尸體有什么仇怨。

薇薇安搖搖頭,不再理會這件事,繼續往回走。

可能要等到它再行動,才能抓住它的尾巴了……薇薇安一邊想著,一邊往酒館走。

也許這個地方會有更多線索也說不定,嗯,也有可能只會聽到些怪怪的故事。

像是“我與瘦長鬼影的約定”“抓住那高個子的長矛!”之類的。

想著各種事情,薇薇安習慣性地扶上配劍,從小巷中穿行。

“?。 薄扒笄蟆?

突地,幾聲痛叫從不遠處傳來。

大個子、虎背熊腰、帶著嚇唬人的小刀……僅聞其聲,薇薇安便在腦海里勾勒出這痛叫的主人樣子。

那模樣,幾乎就是多格那行人的翻版。除了胖子,他是例外。

沒有猶豫,薇薇安立馬卸下配劍,連著劍鞘一起握在手里。

她現在是在城市內,不能隨便拔劍砍人,只能犧牲一部分手感和速度,來降低傷人的危險了。

循著聲音,她在前面較窄的岔路拐了個彎,走過這條夾縫后,便看到了事發現場。

“求你!饒了我們吧!”臉頰上帶著細疤的壯漢一臉驚慌失措,半跪著靠在墻上,對面前的少女哀求道。

他的一只手軟軟地攤下來,隨著身體而擺動,但沒有明顯形變,也證明了下手的人已是十分仁慈。

并不是硬生生把手打斷的。

在他的周圍,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呻吟,站不起來。

“我就說,怎么會有人把軍隊過來當成是混亂開始的,原來是幾個傻子?!倍渎约獾慕^美女子表情無奈,舉手微揚道。

她拉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話音落下后,靠到肩托巨錘的少女身上。

“看見他臉上的疤沒有,我猜那一定是他自己劃的?!苯^美女子一邊開心笑道,一邊勾起女人的絲縷頭發,繞著圈玩。

巨錘少女緊皺著眉頭,氣到臉紅道:“你們為什么要欺負她?!難道就因為你們比她強嗎?”

呃……這單純、直白的疑問讓尚清醒的壯漢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少女,片刻后再次復讀起剛才的話語。

“求你!饒……”

薇薇安看著那個巨錘少女,愈看愈熟悉,在壯漢第四次復讀前,一個人名終于從她的記憶里跳出來。

泰莎?

萊茵莊園,一幢玄黑色的房屋,屋前花壇里,鮮花開得正盛。

雨水一刷,嬌艷欲滴。

“不,你們兩個不能去?!卑⑻乩沟皖^看著眼前的騎士,語氣平靜。

但卻讓對面的兩人緊張到輕咽口水,嘴唇哆嗦著反復嘗試,想要再爭取一下。

“我……”終于,其中的一個鼓起了勇氣。

卻不料,他才剛說出一個音節,阿特拉斯便壓低聲音道:

“你們兩個,帶著不少私人情緒,會導致這次行動失敗?!?

聽完,兩人明顯抖了一下,不再言語,立刻轉身離開。

仿佛他們剛才的倔強,只是因為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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