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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失策啊(4K)

不過,

薇薇安也說了,這個年輕人目前還不想前往帝都,估計是擔心自己的家鄉會被后面的浪潮摧毀吧。

真是個不錯的苗子,能力出眾,而且也不失責任心。

也許到時回帝都匯報時,可以跟多爾芬團長提一下他的名字,看能不能讓陛下也知曉這個年輕巫師。

忍不住愛才之心,西奧多替馬克的前途想了一陣后,才回到眼前的事情上。

就現在看來,墓園怪物并不算強,也就占了一個身處暗處、行動鬼祟的優勢而已。

最多也不過有些特殊能力,之后只要提高些警惕,就不會重演監獄的血腥。

只是就如那個巫師所說,目前討論怪物的實力沒有什么意義。

若是不能在監獄里屠殺囚犯,那它大可在其他地方做出一樣的事,同樣能使人無法察覺。

畢竟,西奧多并不是神,無法同時注意到佐羅夫城里所有正在發生的事。

它真正的危害還在于行蹤詭秘,且從這三起案件中可以看出,它的手段正在逐漸變得殘忍。

從一開始馬克所說的,它就算控制不好力量,也在盡量克制自己,讓那些被雇傭的冒險者能瞬間死亡,沒有痛苦。

緊接著在埋尸體、修改墓碑這些行為中,甚至有很明顯的自我思考能力,并不只為了殺而殺。

而后來的偷尸體,若是以怪物的視角來看,自然沒什么問題的,一句習性使然就可以蔽之。

但若是以人的角度來看呢?

從傷害確切的活著的人,到挖出別人的尸體,去傷害一具不會動的物品。

那其中的區別可就大了。

這既可以說是極度氣憤,哪怕死亡也不能讓之安寧,也可以說是失了智,無論死的還是活的,只要覺得不暢快就都可以侵害。

說一句情緒化,或許都是對此有所美化。

如若事情到此便完了,那消滅怪物的優先級可能還不會很高。

也還是可以磨下洋工,慢慢如捕鼠一般,一邊尋找它的窩,一邊輔以食物陷阱等其自投羅網。

但昨晚的監獄屠殺卻是讓整件事都邁入高速化,成了迫在眉睫的危險事情。

按報告上說,死者大概有十七人,幾乎皆是開膛破肚者,四分五裂的也不在少數。

誰能保證,它不會對平民做這樣的事?

不過……想到安托萬和馬克似乎都對此事頗為上心,這位馬克還有一支他信賴的隊伍。

而薇薇安,她不但對此事上心,并且自有一股責任感,同時也要歷練歷練,提高自己除武力以外的能力。

更關鍵的是,轉變自己的思維。

不再是完全秉持凱西亞教她的那些謹慎騎士理論,而是更加靈活,更具備上位者的思維。

畢竟,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只是一個騎士。

‘而且,同時也能跟我看好的兩人,安托萬以及馬克,還有馬克那邊的隊伍交好,為未來增添一份不在明面上的力量。’西奧多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最好的情況下,薇薇安還能再開開竅,懂得不只是眼前正在施為的招數才有效果。

有時,一個謀劃是能用十年、二十年去鋪路的。

他的思考速度很快,未等其他人心生疑惑,就已經下了決定。

這個墓園怪物的事,西奧多并不準備親自插手,而是把調查工作全權交給薇薇安他們。

自己就跟杰恩一起打打下手,讓他們放開手腳去辦事。

想到這里,他立刻向杰恩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薇薇安見此立刻將目光轉向杰恩,眼神里帶著期盼。

……覆面騎士讓人看不出表情,遲遲沒有說話,片晌后才沉聲緩道:

“這個怪物太危險了,在看不到你們的行動的情況下,安全難以保證。”

聽著這句話,西奧多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輕笑道:“噢,這個你不必擔心。”

話音剛落,黑色騎士便瞬速卸下自己的配劍,丟過去給薇薇安。

“拿著!”

啪。

薇薇安下意識地接住這把長劍,手上先是一重,但很快就轉變成自己熟悉的重量。

攀上劍柄,溫熱的手感油然而生。

“這……”

“你的配劍。”西奧多指了指,和煦微笑道,“你總不能讓我無劍可用吧?”

薇薇安嘴唇微微開闔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只得抱著復雜的情緒,動作快速、標準地卸下自己的配劍,隨后遞過去。

“嗯……”

西奧多沉吟著掂量了下這劍的配重,眉頭略有些皺起。

錚!

長劍出鞘,鐵灰色劍身甚至還有些不平整,意味著此劍品質不高。

或許劈砍上兩百多劍,它就會內部隱裂。

“我一直不理解這點。”西奧多細微搖頭,隨手施展一些基礎劍招,說道:

“既然有更好的裝備可以給予使用,那為什么還要限制所有東西都要自己去獲取呢。”

這柄長劍基本就是大路貨,鋒利、但堅固耐用度不足,完全就是用一次就丟的垃圾。

也好在它的確便宜,就算猛力丟出去了,撿不回來,那也不會心疼。

“呃,老師說……”

薇薇安剛要解釋這樣做的原因,而西奧多擺擺手,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并沒有質疑你老師的決定。”說完,他拍了拍薇薇安的肩膀。

隨后扭頭向覆面騎士,單手一攤,“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杰恩動作細微地轉頭,目光在兩人一劍上流轉,稍一頷首道:

“我等會下達完新命令,就去換回安托萬,讓他全權負責搜索與調查事務,嗯……我會申請一份證明給那個年輕人,讓他有例可依,其他的,就要看安托萬騎士的意思了。”

他的語速很快,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后續的行動。

待到未尾,他目光回到薇薇安身上,輕聲道:

“小心點,注意任何一支從暗處來的冷箭。”

“嗯!”薇薇安臉色嚴肅著點頭。

事了,杰恩立刻全身投入到工作,快步離開。

趕來的那個士兵如釋重負,既痛苦又放松地跟上隊長的腳步。

“那么——”西奧多看向伊桑,將劍收回鞘身。

伊桑了然地點點頭,溫和笑道:

“我知道的或許并不多,不過但有疑問,我都知無不言。”

…………

“馬庫斯,你從來沒聽說這個人?好吧……”

“……他家門前應該會堆著——再見?真是的……”

“你知道這附近有個叫馬庫斯的鐵匠嗎?不?呃,他大概近六尺……好吧,你不知道。”

揮手告別厭煩掛到臉上的女人,馬克嘆了口氣,繼續左看右看地閑逛起來。

本以為在老喬爾得到具體住址和部分特征,還通過托卡塔那副畫了解了些許這個人的特性、喜好,這次找起來該是如魚得水。

但誰能料到,等馬克三人到達附近以后,卻沒有在附近發現符合特征的房屋。

而且,詢問周圍的人也都是說不清楚不知道,有些不耐煩的甚至都沒等馬克出聲詢問,就提前說了答案:

“不知道!”

“好吧。”克莉奧聳聳肩,側身讓過這位行色匆匆的中年婦人。

有時,

就連容貌甚佳的她,也會有這種完全失敗的情況。

照這樣找下去,恐怕還沒等他們找上半個佐羅夫城,大家也都要睡下了。

兩人碰面,對眼皆是沒有收獲的眼神,一下子就讓彼此都明白了,在這附近的幾條街上,他們都是無功而返。

呼~

長出一口氣,馬克隨便找了個遮陽的地方,把袋子一扔便坐下來。

克莉奧也緊隨其后,坐到了他的旁邊,看他從袋子拿出各樣物品,一一確認過后又放回去。

里面既有散發著腥臭的各種魔物血液,被一個個小玻璃瓶給分隔開,又有看著像骨粉、石粉的東西,克莉奧也不太明白那是什么。

其中也就一個魔法粉塵比較好辨認。

有時巫師也會像獵人使用道具那樣,捏出火球后往里撒這些暗色流光的粉塵,把火球催化成不穩定的火柱。

這樣大概率會傷到自己,但那個效果卻是能讓魔狼一類的魔物感到害怕。

除此之外,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木片,挑選這些小東西是最花時間的。

為此,馬克還跑了好幾個木匠小鋪,挑其中一部分做家具剩下來的邊角料買,才有這么點。

不過,倒是挺便宜,有一家看在他們嘴甜,甚至是零元購了。

馬克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找到馬庫斯,所以從托卡塔那里離開后,就先去采購其它東西,像是裝樣本的玻璃瓶子、探查法陣要用到的魔物血。

但沒想到老喬爾提供的信息并不靠譜,馬庫斯不僅沒有這里住了,而且附近的人也都沒一個認識這個舊鄰居的。

也不知道,他多久以前就搬走了。

“好在我們發現不對,一早就讓帕里斯去各個鐵匠鋪找人了。”馬克邊收拾邊感慨道。

他們這邊只是在盡自己的一份努力,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在這附近把這個人給撈出來。

真正要指望的,還是全城往鐵匠鋪跑的帕里斯。

畢竟,若是馬庫斯自那以后還干了很久的鐵匠,那這些鐵匠師傅們應該會有些印象。

甚至能直接找到他也說不定。

嗯……回想一下,似乎自認識帕里斯開始,這個劍士就基本是隨叫隨做的存在。

到了佐羅夫城后更是任勞任怨,跟著自己到處跑,找合格的戰斗場地,現在更是要在全城范圍內跑來跑去,到處找鐵匠鋪問人在哪里。

這樣一想,馬克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莫名感覺到,自己似是穿上了規整的正宗西部風格衣服,手里還拿著鞭子,隨時要甩出殘影和脆響。

呃……為何明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心底卻總是涌上一股笑意。

“找到了!我找到他了!”

正當此時,帕里斯的吶喊聲突地傳入耳朵,位置并不算遠。

馬克與克莉奧稍一對視,馬上回以大喊:

“我們在這里!”

迅速收起所有東西站起來,兩人循著先前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路,兩人就與跑來的帕里斯會上面了。

顯然相對于兩個巫師,他這個經驗豐富的劍士在聽聲辨位上,勝了不止一籌。

“黑……呃不是,帕里斯,你找到他住在哪里了?”馬克腦子忙地一轉,即刻改口問道。

好在帕里斯此刻也喘著氣,顧不上他嘴里那自己聽不懂的詞語,往左前方一指,直接帶路過去。

待走過幾條街道,周圍的矮屋逐漸長大,回到寬敞主路。

帕里斯這才回過氣來,喜色上眉回道:

“我找到的一個鐵匠師傅說他從十二年前就搬了出去,不在城里住了,呃那個誰來著,那個騎士迷……”

搬出去了?放棄了城里優渥的環境,而選擇回鄉下?

馬克疑惑地歪了下頭,替他補充道:“那個小孩叫布里坦。”

“噢,對!他在布里坦村子北邊那向,更北的一個村子里建了自己的打鐵工坊。”

帕里斯用力地一揮手,接著說下去:

“我們之前遠遠瞥過一眼,不過當時我們沒有在意,那里也并不時常有濃煙升起,你說過,呃……什么來著……”

“……那里太遠了,老萊茵男爵的人不會從那里出城。”馬克眼神閃爍。

重要的不是太遠,而是據村民們的傳言,那個黑毛怪物時常在那里出現。

只是在馬克勘察地形時,從來沒有見過,而那個村子周圍的環境也沒有遭到破壞,沒有被燒灼的痕跡。

唯一突兀些的,便是挺立在村子邊緣的一個高爐。

想來,那應該就是馬庫斯現在煉鐵、打鐵的地方了。

“對!”帕里斯猛地拍掌。

交待完地點,他接下來的講述就順暢多了,沒多久就把聽到的情況一股腦給全說完。

據那個鐵匠師傅說,馬庫斯更早以前工作得十分努力,一個能頂兩個用,甚至還留有余力。

也因此,即使他對鍛造七竅里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也還是有不少鐵匠鋪歡迎他,請他回去做些重活,掄大錘之類的。

但由于當時局勢穩定了下來,沒那么多人需要武器了,所以他經常是這間鋪子干一陣子,沒活了就去另一間繼續做。

這樣做了有兩三年,馬庫斯才逐漸學到了些東西,從苦工轉為一個學藝并不精的鐵匠,自那以后才掙上了技術錢。

不過,

工作內容雖然是輕松了點,不再需要拎著大錘猛敲,扛著動輒上百斤、甚至兩三百斤的粗鐵砂跑來跑去。

但馬庫斯卻仍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繼續拼了命一樣地工作,似乎這樣就能忘卻往日之事。

但長年累月地重體力勞動、疲累,最終還是讓他的身體垮掉了。

在十二年前的一次突然腦袋漲紅,暈死過去后,他就從佐羅夫城搬了出去,在勃茨村定居下來,自己建立了一個打鐵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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