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獸皮上的宮殿
- 我在武俠重啟修仙紀元
- 二子知命
- 2251字
- 2025-05-27 22:00:00
玉宵子注意到暗格被打開,但神色沒有多大變化。盯著沈硯良久,突然深深一揖到地。
“道長這是何意?“沈硯目光如水。
“貧道有一事相求,還望道友垂聽。”玉宵子神色凝重。
“在下不懂煉魂。”沈硯道,
“道友莫要消遣貧道,這件事確有苦衷。”玉宵子苦笑了兩聲:
“隱劍峰傳承久遠,連貧道也不知具體多少年歲。只記得師祖在世時,壽元五百余載,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這個我信。”沈硯道,“只看斷崖靈橋,便可看出隱劍峰的底蘊。只是我不明白,如何能衰落至此。即便靈氣枯竭,也不該只有一門殘缺的《御劍術》。”
“不敢欺瞞道友,確有些隱情。“玉宵子苦澀道。
“隱劍峰封山避世,本靜待天時。可忽有一日,師祖瘋癲發狂,大呼新神將醒,世代更迭,殺了許多門人,毀壞典籍和靈器。后短暫恢復神智,自碎劍心,兵解贖罪。如今的隱劍峰,是事后重建。“
“原來如此。”沈硯相信玉宵子所言。
新神顛覆天地,自然要清洗舊時代的遺存。玉宵子口中的那位師祖,在秘境中避開了靈氣湮滅,卻沒有躲過新神的侵蝕。
“斷崖靈橋日益衰弱,山內靈氣越發稀薄。”沈硯道,“所以道長便用煉魂之法,想要補充靈氣。“
“……”玉宵子沉默片刻,道:“若想宗門延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鶴母本是守山靈獸,子孫眾多。“沈硯淡淡道,“道長取其子孫精魄煉化,最后連它也不放過。”
“貧道知道已然錯了。“玉宵子頹然,“近日天地生變,多出許多靈禽。鶴母更是修為大進,竟沖破禁制逃了出去。現在不是它在躲避我們,而是在伺機覆滅隱劍峰。”
“這是你的因果。“沈硯搖頭,“我不會助你對付鶴母。“
“貧道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道友化解。只是…….“玉宵子再次躬身大禮:
“只求道友在鶴母來襲前,將丁引、白洪、柳飛煙三人帶走。他們天資不凡,可保我隱劍峰傳承不滅。“
沈硯沉默片刻:“既看了隱劍峰的典籍,當可保你一些根苗。“
“多謝道友!“玉宵子感激。
“他們若愿隨我走,我自會照拂。“沈硯意味深長,“但道長需知,煉魂術絕非正道。即便渡過此番劫難,山中也不缺靈禽,你也不可再打這個主意。“
“貧道已錯過一次,自然不會再犯。”玉宵子深深低頭,拱手再拜。
……
第二日,山路上。
一行人踏著晨露前行。
丁引走在最前引路,身后跟著白洪和柳飛煙,中間沈硯閑庭信步,后面是萊陽王與隨行的護衛。
沈硯望向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巒,腦海中浮現出臨行前玉宵子的話。
“那輛殘轅車,貧道會好生看管。即便隱劍峰遭劫,也定會將它藏于安全之處。至于獸皮所示宮殿所在,貧道曾經帶弟子去看過,早已荒廢。您要是感興趣,可讓丁引帶路……“
隱劍峰與鶴母的因果,沈硯并不打算參與進去。但獸皮上指引的宮殿,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硯公子。您不知道,昨日見您不在了,可是把小王急壞。”萊陽王難掩興奮,“沒想到您不但回來了,還帶來了確切位置!”
沈硯道:“我知你對那宮殿存有幻想,但只怕此行會讓你失望。”
“公子可是在擔心什么?“萊陽王大驚,壓低聲音道,“莫非隱劍峰修士有什么蹊蹺?“
沈硯微微搖頭:“只是猜測,去看看便知。”
丁引在前面引路,時不時回首偷瞄沈硯,神情十分復雜。
玉宵子很了解自己的徒弟,十分仰慕強者,所以基本上和他說了一句話。
“那位沈前輩,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你們能跟著他,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白洪注意到師兄的窘態,輕聲道:“丁師兄,還在想幻境的事?”
“別再說什么幻境了!“丁引耳根通紅,更對白洪埋怨,“你該說清楚些,害我丟人事小,冒犯高人實屬不該。”
“我說得可不少。”白洪覺得很冤枉,“是你們不信。”
“沈前輩不會計較這些呢!”柳飛煙突然插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沈硯身側。不見昨日的傲慢,卻也沒什么分寸。
“前輩,師父說您是高人,讓我們聽您的話。您都會什么本領壓,能不能教教我?”
沈硯腳步不停:“我的東西,你學不來。”
“那您指點指點嘛!“柳飛煙不死心地拽住沈硯的袖子,“我學東西可快了!“
白洪見狀,連忙上前拉開她:“師妹!不得無禮!“
一行人各懷心思,到了一處所在。
“就在前面。”丁引點指。
萊陽王迫不及待地沖到前方,卻猛地僵住:“這……”
雜草叢生的廢墟,一片殘垣斷壁。
斷裂的玉柱橫陳在地,精美的浮雕已被青苔覆蓋。垮塌的宮殿被山石掩埋,就像一頭受傷的困獸。呼嘯的山風,像是某種嗚吟。
柳飛煙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好奇怪啊,這地方怎么感覺有些瘆人……”
“不可能,這里不可能是……”萊陽王踉蹌后退,臉色煞白。
對于旁人只是一處遺跡,可對于他意義重大。正是因為獸皮中的影像,才對仙魔深信不疑,甚至連皇位都不去爭取。哪怕結識了沈硯,也依然對宮殿帶有幻象。
結果現實告訴他,這里是一片廢墟。
眾人踩著碎石瓦礫,來到半塌的殿前廣場。在殘破的臺階旁,斜插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制底座,旁邊橫著一根已經腐朽斷裂的旗桿。
萊陽王蹲下身,手指輕顫著撫過底座上精美的紋飾:“這應該是懸掛旗幟的地方。”
沈硯凝視著旗桿斷裂處的痕跡,又抬頭看了看,若有所思道:“那塊獸皮,很可能就是從旗幟上扯下來的。“
萊陽王豁然驚醒,又查驗了一番,苦澀道:“是了!那獸皮幻象的視角……正是從旗桿頂端俯瞰的方位!那些士兵的視線……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旗子……”
“未必全是幻象。”沈硯拾起一塊腐朽的木屑,在指尖捻成粉末,“你不是說過,有個士兵給你打過手勢指路?”
萊陽王一怔,掃視四周,眼中一陣困惑。“確有這回事……可是,這里又……”
“獸皮幻象肯定是假的,那個士兵或許是真的。”
沈硯看向前方的大門。
宮門只剩下半扇,也已殘缺不全。門后面漆黑一片,似乎還保留著空間。
丁引握緊了劍柄,強作鎮定道:“前輩,要不要我先去探路?“
“你們都留在哇哦面。”
沈硯搖搖頭,踏上殘破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