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也是修士?
- 我在武俠重啟修仙紀元
- 二子知命
- 2161字
- 2025-05-24 21:00:00
沈硯正想回房間,萊陽王追了上來。
“硯公子。”
“何事?”沈硯問。
“打探到一些消息,想叫您知道。”萊陽王道,“烏蒙山是南楚和西蜀交界,此處是西蜀所轄范圍。山高林密,自古便有仙魔傳說。那三人自稱仙家弟子,可能真不是空穴來風。”
沈硯看萊陽王沒說話,站在那等著。
這些情報沒什么價值,萊陽王應該還有別的話說。
“最近西蜀冒出不少無名高手,大概四五十人,各個手段高絕,風傳全是宗師。不光各個江湖門派風聲鶴唳,就連西蜀朝廷都很緊張。”萊陽王繼續說道:
“但這群人似乎沒有入世的意思,反倒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而且不怎么去城鎮,多在人煙稀少數活動……”
“他們確實是找東西,但不是找那座宮殿。”沈硯知道萊陽王在擔心什么,“他們在找一只鶴。”
“鶴?”萊陽王怔了下。
他當然相信沈硯,只是還是擔心。
“小王覺得吧,他們畢竟是仙門中人,又人多勢眾。即便現在與咱們目標不同,可萬一知道了,說不準就生出事端……”
萊陽王繞了一大圈,終于說出最終目的。“小王建議,明天一早,還是和那三個人分開吧。”
“也好。”沈硯點頭應允,“你可先行出發,我耽擱些日子。”
“……”萊陽王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小王也不是很急……”
“你應該急的。”沈硯看向外面,“那個家伙,并不是很好對付。”
客棧外忽然傳來清越鶴鳴。
那聲音如仙樂滌蕩,萊陽王眼神瞬間渙散,軟軟栽倒。
沈硯順著敞開的大門,望向漆黑天幕。
月光之下,一道優雅白影正掠過客棧飛檐,清越鶴鳴忽然劃破夜空。
那聲音如仙樂滌蕩,又似清泉流響,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瞬間籠罩整個小鎮。
護衛們正在推杯換盞,忽聞鶴鳴,眼神渙散,手中的酒杯“啪“地落地,一個個軟軟倒下,陷入沉睡。
丁引等三人猛地站起。
“是鶴母!“
“就在外面。”
“通知其他人。”
丁引和柳飛煙拔劍就往外沖。
白洪則拿出一張小弓,搭上一支哨箭,想要給師門發射信號。
可還沒等他們沖出客棧,卻忽然感覺一股倦意襲來,眼皮沉重如鉛。
“不好......是鶴母的迷魂音......”
三人掙扎著掐訣,想以靈力抵抗,卻終究抵不過那仙樂般的鶴鳴,踉蹌幾步,便如斷線木偶般倒下,沉沉睡去。
客棧之物,小鎮街道街道,更夫手中的梆子“咚“地落地,他靠在墻邊,鼾聲如雷。
酒館里,食客們一個個趴倒在桌上,酒杯從指間滑落,酒水灑了一地。
家家戶戶,無論男女老幼,皆在這仙樂般的鶴鳴中沉沉睡去。
整座小鎮,瞬間陷入死寂。
唯有沈硯一人,眼中清光流轉,依然站立。
“這個家伙,怨氣這么大的嗎。”沈硯面色不太好看。
鶴母所發出的聲音,可不僅僅是迷魂。
清越的鶴鳴仍在夜空中回蕩,漸漸顯露出猙獰的本相。
客棧大堂里,橫七豎八倒著的護衛們開始不自然地抽搐。面孔扭曲成一團,手指深深摳進地板,指甲縫里滲出暗紅的血絲。眼皮劇烈顫抖,眼角緩緩淌下血淚……
“唔……呃……“
萊陽王突然弓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蝦米般蜷縮起來。胡須沾滿口水和血沫,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
不光是客棧。
遠處的一處房屋內,一對夫妻從床榻滾落在地,身軀像離水的魚般彈動。睡衣被冷汗浸透,鼻孔和耳孔都滲出細小的血珠。
街角的乞丐滿地翻滾,臟污的草席被撕成碎片。凹陷的腹部劇烈起伏,每次呼吸都帶出帶著血沫。
一個幼小的孩童,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母親懷里。鮮紅的淚水流過稚嫩的臉龐,在嘴角凝結成瑪瑙似的血珠。
整座小鎮仿佛被夢魘籠罩。
每個沉睡者的表情都痛苦到極點,卻無人能夠醒來。他們的指甲劈裂,牙齒咬破嘴唇,在無意識的掙扎中傷害著自己……
沈硯的瞳孔微微收縮。
這鶴母,赫然是要殺盡小鎮中所有人。
“我理解你心有怨忿,但不該傷己無辜。”
沈硯本不想介入鶴母與隱劍峰的恩怨。
鶴母飛在天上,他現在沒有御空的手段。能用于攻伐的手段都比較暴力,出手就很難留手。可要是不出手,全鎮的人會死。
沈硯正準備出手。
“住,住手!“
一聲暴喝突然炸響。
是白洪。
他沒有注意到沈硯,眼睛只盯著天上的鶴母。
沈硯有些意外。
隱劍峰的三名弟子有靈力護體,不像普通人那般不堪一擊。但能依靠自身力量清醒過來,只有這白洪一個人。
“孽畜,你怎,怎敢……”
壯碩的少年臉色慘白如紙,額頭青筋暴起。他顫抖著舉起一張小巧的檀木弓,搭箭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要召喚同門。
“咻——“
哨箭破空之聲剛起,一道白影如閃電般掠過。箭矢在空中斷作兩截,殘箭打著旋兒墜入黑暗。
白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完,完了。”
沈硯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能在鶴母的攝魂音中清醒,這份資質不同凡響。若是沒有時代的限制,必然是天驕一般的人物。
白洪癱坐在地,渾身脫力,絕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會死。
我們都會死在這……
就在此時,一陣清風拂過他的后頸。
白洪艱難抬頭,瞳孔驟然收縮。
“你……”
那個青衫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側,衣袂在夜風中紋絲不動。
白洪喉結滾動:“你,你竟然沒事……”
他自幼在隱劍峰修行,對鶴母的迷魂音再熟悉不過。即便是師尊親臨,也該運功抵抗才是。
可眼前這人神色如常,連呼吸都未亂半分,仿佛那攝魂奪魄的鶴鳴不過是清風過耳。
“你,也是修士?”白洪問。
“對,我也是修士。”沈硯目光如水。
白洪心頭劇震。
答案不意外,可難以理解。
靈力內斂,臻至化境,這是先天境!
白洪未及細想,沈硯已俯身拾起他跌落的弓。
那是很普通的一張弓,只是用來發射聯系同門的哨箭。
可就是這樣的弓,竟在陌生人手中竟發嗡鳴。弓身浮現出細密的金色紋路,如同沉睡的神鳥被喚醒。
沈硯拉弓,嘴唇輕吐。
“朱雀,張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