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敗而歸,不速之客
- 從十萬大山開始命格成圣
- 葉子喵Neko
- 2453字
- 2025-06-09 00:02:00
翌日。
黑蛟軍衛所。
完成每日一次的藥浴后,季楷披著衣衫,在院子里面演練起大崩雷劈山刀。
大崩雷劈山刀,并非禪宗刀法,不受綠色命格【金身果位】的影響。
不過其劈山式,需融入山岳真意,而季楷的命格【踏岳通玄】正好有著意通山川之能。
對于尋常武者而言,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山川溝通的這一步,對于季楷而言,已經迎刃而解。
但后續的大崩雷,只能靠命格【玉髓武脈】帶來的武道天賦,去慢慢磨。
宗師刀法,即便只掌握前半套,也足夠用了。
有著劈山式,再面對上老白猿,就是一刀的事情。
“只是可惜。
昨夜沒有找到老白猿的巢穴所在。
不然便能瞧瞧它有沒有誕下小白猿,用以煉制人道兵神!”
季楷思忖著。
晨練結束后。
衛所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季緹騎,出事了。”
小旗俞梁在院子外喊道,面色慌亂。
如今,因為趙穗當初帶來的鎮撫司之命,季楷也算是黑蛟軍衛所的半個長官。
和新任總旗方鴻云一道,共治黑蛟軍衛所,穩定當下局勢。
衛所的要事,除了要方鴻云過目外,現在也需季楷審查一番。
“出了什么事?”
季楷問道,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是昨夜火窯和柴市的人馬出事了。
“昨夜...火窯和柴市召集了大幫人馬,找到了山越蠻族的老巢所在,趁著夜色殺了上去。
今早大敗而歸。
不僅損兵折將,就連嚴世樊和韓瑞豐兩人也受了重傷。
現撤退到衛所之中。
而山越蠻族的兵馬已經逼近下山的隘口,來勢洶洶。”俞梁道。
“我去瞧瞧。”
季楷面色緩緩一凝。
若是衛所此時出事,他這銀翎緹騎,也難逃干系。
火窯和柴市,這回真是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
衛所校場上。
火窯和柴市的人馬七零八落,無一不打著繃帶,有所外傷,面色更是煞白。
嚴世樊和韓瑞豐,雖然肉眼看不出傷勢,但嘴唇發白,明顯是受了內傷,損了元氣。
“兩位大當家,既然有山越蠻族的祖地消息,為何不通知衛所,反而獨自上山?
如今吃了一個敗仗,卻要衛所來替你們擦屁股。”
總旗方鴻云面色冰冷,質問道。
火窯和柴市的傷兵沒有返回黑山縣,反而躲進衛所,便有著禍水東引的意思。
如今,衛所四周,山越蠻族的斥候已經若隱若現,一場大反撲,難以避免。
然而對面的兩位大當家,還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不肯道出真相來。
方鴻云至今不知山越蠻族究竟來了多少兵馬,也不知這一回,山越蠻族中的淬骨武者出動了幾位。
嚴世樊輕咳一聲,道:
“方總旗。
我和韓家主,也是為了黑山縣。
想著以兩家的微薄之力,給黑山縣做一點貢獻,替我黑山縣拔除掉山越蠻族這個百年來的禍患。
一時心急,沒想到,山越一族中,竟然暗藏著數名淬骨強者,這才吃了一個大虧。
但昨夜一戰,我火窯和柴市的好手,也殺了不少蠻子,這回來的蠻軍,定然不多。
總旗放心!”
韓瑞豐忙點頭,道:
“正是如此。”
“來的不多?”
方鴻云冷哼一聲,知道這兩人口中沒有一句真話。
眼下,只能靠衛所的斥候,來探查消息,多問無益。
待方鴻云離去后。
韓瑞豐的臉色微微一變,捂著胸口處隱隱的血跡,道:
“嚴家主,這一次,我們可是吃了一個大虧。
給你消息的那人,為何沒有點明玄山法姥的藏身之地,竟然就是山越蠻族祖地所在。
我們的兒郎闖入后,沒有見到玄山法姥,反而和山越蠻族火拼一場,死傷慘重!
你我二人,更是被那...裴元所傷!”
“我的人消息沒錯!
玄山法姥就在這里!
裴元那鬼樣子,明顯是被玄山法姥動用了某種道術轉變而成。
只是沒想到她藏身在山越蠻族之中。
甚至,還能驅使山越蠻族對付我們!”
嚴世樊低聲罵道。
“這一回,黑山縣神祠中積攢了多年的香灰全都沒了。
下一次遇上玄山法姥,我們就是黔驢技窮。”韓瑞豐唉聲嘆氣。
這一回得知玄山法姥的藏身處后,他們可算是手段盡出,毫無保留,想要一舉鏟除玄山法姥,永絕后患。
現在所有的仰仗,都被反將一軍,反而讓玄山法姥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
此間,再無法子能夠克制其道術!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
昨夜,我們也打傷了好幾位山越蠻族的淬骨武者。
衛所兵馬,肯定能頂住。
我們趁機休養生息,從別處購置一些香灰來,緩緩圖之。”
嚴世樊眸光深邃。
此時,校場外,斷了一臂的沈重突然大步走來,壓低了聲音道:
“大當家,衛所外面,好像來了南陽郡的人!”
“南陽郡?”
嚴世樊和韓瑞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困惑之色。
小小的黑山縣,前腳南陽郡鎮撫司的趙穗剛走,現在又來了南陽郡的人?
什么時候,黑山縣這么熱鬧了?
......
黑蛟軍衛所前。
三匹青驄馬打頭,后方四名額上綁著黃巾的力夫擔著一座轎子,轎子被黑布蓋的密不透風,好似一座棺材。
“黑蛟軍衛所總旗寧祿山何在?”
一匹青驄馬上前,一名師爺打扮的人物盛氣凌人的開口問道。
“寧總旗已經卸任黑蛟軍衛所總旗一職。
現由方某人繼任。
請問閣下身份?”衛所一方,方鴻云不卑不亢道。
“寧祿山已經卸任了總旗之職?”這位師爺面露一絲驚訝之色,又道:
“在下...嚴守中,奉南陽郡指揮使僉事麻子騫之命,前來辦事。”
嚴守中環視四周,壓低了聲音道:
“為了玄山法姥而來。”
方鴻云眉頭一皺,看對方并未帶著兵馬前來,又是一身的便裝,問道:
“嚴兄此來,走的是南陽郡的官家調令,還是麻指揮使的私人調令?”
“這兩者有何區別嗎?”
嚴守中瞇著眸子,笑道。
“這其中差別可大了。
若嚴兄奉的是官家調令,那么便是我的長官,可入衛所,但若是麻指揮使的私人調令,那便是閑雜人。”
方鴻云沉聲道。
嚴守中沉默不語。
其身后的兩匹青驄馬緩緩上前,坐在馬上的兩人,雖然是便裝,但方鴻云一眼便能看出,這兩人是軍中好手,淬骨小成的武道境界。
“咳咳咳——
南陽郡的調令在此。
嚴師爺,拿去給那總旗瞧瞧。”
此時,黑布所蓋的轎子里,突然伸出了一截干枯如同朽木一般的手臂,抓著一張黑色布帛。
嚴守中聞言立馬笑著拍了拍腦袋,道:
“你瞧我這記性。
來的時候,麻指揮使確實從南陽郡求來了一道調令。
方總旗,瞧瞧?”
嚴守中接過黑色布帛轉而遞給方鴻云。
黑色布帛上,確實蓋著南陽郡指揮使司的大印,方鴻云確認無誤后,將其收起,道:
“請。”
嚴守中微微頷首。
抬轎的力夫同時喝了一聲,一道發力,將如同棺材般的轎子抬起,肉眼可見的黃豆般的汗水從四名力夫的額頭滾滾而落。
黑布所蓋的轎子從季楷身側經過時,一股陰冷撲面而來。
季楷若有所思,剛剛他的菩薩白象像竟然自發運轉。
“這轎子中,難不成是什么左道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