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詩詩！”人群中炸開驚呼，“那個準備考研的才女校花！”

“這么優秀的學生，怎么會想不開？”

李云皺眉：“沈詩詩？我不認識。”

寶山的魂魄在他體內焦躁亂竄：“好端端的為什么尋死？我想活都活不成！”

“誰知道呢……”李云盯著樓頂，突然轉頭，“你能救她嗎？”

寶山聲音發顫：“我只試過進你身體……或許你試試分離魂魄？”

“魂魄分離？怎么可能……”

“試試！”寶山急得虛影扭曲，“再不試就來不及了！”

正說著，同宿舍的胖子擠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李云：“李云你嘟囔什么呢？跟空氣說話？”胖子眼神里滿是疑惑，上下打量著李云，仿佛要從他身上找出什么秘密。

李云心里一緊，強裝鎮定地笑了笑：“沒，我只是自言自語！最近發生太多事，腦子有點亂。”他刻意提高音量，想掩飾語氣里的慌亂。

胖子撓了撓頭，滿臉不解：“行吧，不過你小子可別嚇我啊，這段時間你神神叨叨的。”說完，胖子拍了拍李云的肩膀，又擠回人群中張望。

李云閉眼集中意念，太陽穴突突跳動。可無論怎么嘗試，靈魂像被無形鎖鏈鎖住，根本無法脫離身體。而樓頂的沈詩詩突然向前挪動，腳尖懸在邊緣，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

“不要！！！”

沈詩詩如同斷線風箏墜落，風聲在耳畔呼嘯。“砰！”血肉與地面撞擊的悶響，混著人群的尖叫刺破空氣。灰白色的腦漿濺在青磚上，猩紅的血迅速蔓延，浸透她破碎的白裙，內臟像被踩爛的水果攤，散發令人作嘔的腥甜。

“嘔——”有女生當場吐在花壇里，幾個男同學臉色慘白如紙。

“這也太慘了……”劉菲菲別過頭，攥著記錄本的手微微發抖。

張勇喉結滾動：“都別靠近！保護現場！”

法醫林有生蹲下身，手套沾滿鮮血：“顱骨粉碎性骨折，內臟破裂……當場死亡。”

馬魁臉色陰沉如水，沖校長和萬教授招手：“去辦公室談。”他轉頭對劉菲菲和張勇，“你們去查沈詩詩的人際關系，特別是最近接觸的人。”

校長辦公室里，馬魁敲著桌面：“沈詩詩是什么情況？”

校長推了推眼鏡：“具體情況，萬教授更清楚，詩詩一直跟著他做考研準備。”

萬教授摘下眼鏡擦拭，聲音哽咽：“詩詩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每天泡在實驗室，論文都寫了三篇……”

“她最近有異常嗎？”

“就是壓力大些。”萬教授嘆息，“我總勸她別太拼命，考研而已，大不了重來……”

“有沒有感情問題？比如戀愛糾紛？”

萬教授搖頭：“沒聽她說過。她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連周末都在圖書館。”

另一邊，劉菲菲正在詢問沈詩詩的舍友。扎馬尾的女生咬著嘴唇：“她最近總半夜才回來，有次徹夜未歸……我們懷疑她戀愛了。”

“以前她作息很規律的！”短發女孩補充，“而且她最近總對著手機發呆，問她就說沒事。”

“會不會是論文出問題了？”

“不可能！萬教授都說她穩過！”

劉菲菲記錄的筆尖頓住：“她失蹤那晚，有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宿舍陷入沉默，最后有人小聲說：“那晚……她接了個電話，臉色特別難看，然后就跑出去了……”

劉菲菲和張勇在掌握沈詩詩的情況后，徑直來到男生宿舍。

眼尖的胖子剛瞥見劉菲菲，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脫口而出：“這不是上午的女警察嗎？美得跟畫里走出來似的！”

他搓著雙手湊上前，嘴角掛著油膩的笑，“找李云吧？妹妹，我帶你去啊？正好順路請你喝杯奶茶，海大后門那家芋泥波波可好喝了，就像你……”

“我們在辦案。”劉菲菲冷著臉打斷，眉峰微蹙，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那股子清冷勁兒，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她指尖輕輕叩了叩腰間的警徽，金屬冷光閃過，“怎么，想跟我回警局喝杯真正的‘茶’？”

胖子瞬間僵住，訕笑著后退兩步，脖子一縮不再吭聲。

劉菲菲徑直走到李云面前，警服下的脊背挺得筆直，透著職業特有的干練：“李云，最近不要離開海市大學，后續有需要你配合調查的地方，我們會聯系你。畢竟你和寶山的失蹤案密切相關。”

李云推了推眼鏡，目光在她肩章上的警銜停留片刻，掏出手機笑道：“劉警官，加個微信吧？我這邊要是發現什么線索能及時告訴你，你有新進展也通知我，咱們雙向配合。”

劉菲菲猶豫半秒，點開二維碼界面，兩人完成添加。

待她轉身離開，胖子立刻摟住李云的肩膀，哈喇子都快流出來：“兄弟，快把警花微信推給我！那氣質，清冷又勾人，往那兒一站，就跟冰雪女王似的，我做夢都想……”

“做夢去吧你。”李云一把拍開他的手，嗤笑道，“人剛才在這兒的時候，你舌頭打結得像便秘，現在來馬后炮？”

“你可真不仗義！”胖子跺了跺腳，“分享下怎么了？我保證只聊天，絕對不騷擾！”

“就你？”李云挑眉，指尖劃過手機屏幕上劉菲菲的頭像，“加了好友你除了點贊人家朋友圈，還能憋出什么有營養的話？難不成天天發‘早安美女’‘吃了嗎’，等著看人家發結婚照刺激自己？”

胖子漲紅了臉，抓起枕頭砸過去：“你少咒我！我萬一能和警花擦出火花呢？”

李云靈巧躲開，笑得前俯后仰：“行，等你擦出火花那天，我高低得給你擺一桌慶功宴，就怕到時候人家男朋友是特警，單手能把你拎起來當陀螺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