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不準擺放神壇，于是開機儀式放在了距離最近的香山影視基地。

謝宸韜一身戲服，披著白色狐裘披肩，加上白玉做裝飾，一股貴公子的氣質撲面而來。

在他身旁，站著一身清麗打扮的劉師師，另一邊則是帶著幾分異域美的肉巴。

不過肉巴的裝扮要更加奢華、艷麗，她這次飾演的是小郡主，人設有些霸道和頑皮，自然穿著也要隨性格走。

“師兄，怎么還不開始啊。”肉巴偷偷的揉了揉脖子。

古裝戲對于男角色來講無非是剪頭發，但是女角色的頭飾會出現非常極端的情況，十多斤的帽子了解一下。

傳言范彬彬在拍攝墨攻的時候，光是頭飾和衣服就價值百萬，她開玩笑說自己上廁所都要小心翼翼。

不過那是上輩子的范八億，這輩子的范彬彬還沒受過這委屈。

同樣劉藝菲也遭過這個罪，天龍王語嫣的頭飾就有八斤重。

現在肉巴也在遭罪，腦袋上頂的發髻華美異常，就是脖子酸。

“待會就好了吧。”謝宸韜看了眼肉巴，打趣道：“你要覺得累，把腦袋靠我肩膀上試試？”

“哦？可以嗎，那我靠了。”肉巴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果斷就靠攏，腦袋往左邊一靠，頓時脖子輕松了一截。

謝宸韜繼續看開機，香江的導演儀式感總是做的很隆重，恨不得舞獅都來一套。

待到幾個主演上前上香，這儀式才算結束，然后就是直接開拍。

這次依舊是分為兩組，李國利作為總導演，其余兩個副導演會帶一組。

謝宸韜第一場戲就是初遇，這里女主的名字也改了——李若曦。

主角的名字干脆改成了朱韜，其實是暗示明，但在歷史走向上跟大宋類似，就是架空混合體。

李若曦被選秀進入宮中成為秀女，在宮中偶遇了受罰的男主，他跪在大殿外，二人只是遠遠對視一眼，而這一眼便是萬年。

……

“呼，皇宮的磚質量就是硬啊。”

謝宸韜站起身拍了拍膝蓋，這場戲拍的其實很簡單，他沒啥問題，主要在劉師師。

這妹子發生了神奇的事情，眼睛里居然全是戲。

兩人對視瞬間，居然出現了非常經典的質感，一個眼神淡漠，一個眼神好奇。

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在此刻碰撞，因為對視，讓男主出現了好奇，為什么一個秀女居然敢如此大膽。

同樣，剛剛穿越而來的女主完全是當做游戲人生，只覺得眼前的小帥哥好可憐，被罰跪在那。

僅僅是一個鏡頭，蘊含了千言萬語似的信息。

“不錯！”李導笑著拍手：“師師演技有進步。”

“嗯嗯，還好~！”劉師師喜滋滋的點頭，她只是把平時看謝宸韜的眼神給使用出來就夠了，靈動、探尋！完美契合初遇的女主。

之后的戲份就是女主在宮中帶著龍套妹妹開始整活，這里關鍵人物妹妹找來了小花李心來飾演，雖然戲份不多，但必須要漂亮，正好適合這個半紅不紅的妹子。

謝宸韜直接回到保姆車內，他的戲份還要等上一會，掏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寫劇本。

劉藝菲還是決定用他修改的版本，時間線從女主長大后參與工作開始，然后警察找到了當年的丟失的手機錄音，發現了新的線索。

隨后警察上門詢問，劉藝菲讓警察到墓地來見面。

這里開始倒敘，站在墓碑前，劉藝菲款款說出了那隱藏在兩個孩子之間背后的痛苦過往。

謝宸韜縫合了不少故事在里面，不過內核還是少年的你那套，類似愛情，更像是少年、少女的自我救贖。

與其說這是愛情片，不如說這是無助年輕人面對霸凌，只能做出最后無力的反擊。

謝宸韜也修改了女主殺人的過程，而是改成女人上門威脅，逼迫女主如果不接受道歉，就要讓她無法統考。

于是女主一怒之下，拿出了男主送她的匕首，怒斬對方。

沉默中的爆發是瘋狂的，一身是血的女主下意識的喊來男主，結果就是男主接過匕首，直接報警！挾持她來到廢舊爛尾樓，自己畏罪跳樓。

因為男主曾用匕首傷人，鑒定過后女主逃過了制裁。

謝宸韜把大綱寫完，身邊不知啥時候多了個人。

“師師姐，你怎么沒聲的？”謝宸韜一扭頭看到一個人差點沒給嚇出聲。

“好……虐的故事。”劉師師眼眶紅紅的，謝宸韜并未做太多感情的描述，只有冰冷的場景和情緒描述。

但就是這樣，依舊讓人心里一陣發堵。

“給我姐的。”謝宸韜活動了下身子，靠在椅子上打趣說道：“你這戲份拍完了？”

“沒，正在轉場，故宮可真大啊。”劉師師揉了揉眼眶，羨慕說道：“你對你姐真好。”

“因為她值得。”謝宸韜咧嘴一笑說道。

劉師師一愣，而后也跟著靠在椅子上，換上了輕松的表情隨意問了句：“小韜，你和楊密關系很好？”

“是啊，很好。”謝宸韜一邊檢查大綱，一邊下意識的回答。

“我上次看到，你好像……在親她？”劉師師試探著問了句。

“嗯？”謝宸韜頓時沒法檢查大綱了，他盯著劉師師看了幾秒，隨后失笑說道：“你是想問我和蜜姐有沒有超友誼的關系？”

“這……嗯。”劉師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有。”謝宸韜坦然答道：“鯊灘還有半個月上映，到時候我會參加首映禮，她會從冰宸獨立出來，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你在幫她？”劉師師忍著酸澀問道。

“是的。”謝宸韜點了點頭，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再說劉師師和楊密是閨蜜，也瞞不住。

“她……你不是……”劉師師一時間結巴了，明明謝宸韜一直表現的都很愛劉藝菲。

“你是想說，我口口聲聲說著會對我姐好，怎么轉頭就跟蜜姐搭上了？”謝宸韜關上電腦，神態輕松的打趣起來。

“對。”劉師師重重點頭。

“不太好解釋，我姐覺得虧欠我，想要在別的方面補償。”謝宸韜想了想說道：“至于蜜姐……可能需要你自己問她。”

“補償？”劉師師滿臉錯愕，能這么補償的嗎。

“好了，解答時間到此為止，這是我的私事，可不能告訴別人。”謝宸韜擺手說道：“告訴你，是想讓你清醒一點，我可不是你所想的好男人。”

“比起娛樂圈那群渣男，我勝在不會主動逼迫。”

留下這句話，謝宸韜打開電腦繼續檢查大綱，許多細節還需要文獻資料來進行對照，同時色彩光影方面還要調整。

要把那種殘酷的寫實感給拍攝出來，膠片這時候的優勢就遠遠大于數碼攝像機。

“灰黑……男主的服飾可以下功夫，每次出現都會有別樣色彩。”謝宸韜揉著下巴，心里頭有了些念頭。

……

劉師師神色茫然的離開了保姆車，她本以為過程會有些曲折，或者謝宸韜會努力辯解之類的，可……對方坦然的讓她意外。

“師師姐，這邊！馬上開始拍攝。”

李心站在不遠處揮手喊，她還挺喜歡劉師師這個女主，沒啥架子，而且特別好說話。

“哦，來了。”劉師師吁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思緒，先完成工作再說。

……

一天的拍攝完成，謝宸韜并沒有回酒店，而是上了房車。

范彬彬是個很貼心的人，得知他又進組了，還是在荒郊野嶺拍戲，直接就把房車送來。

謝宸韜洗過澡，躺在床上跟劉藝菲通話中。

“我差不多把大綱都寫出來了，剩下的細節需要你來找人填充。”謝宸韜頗為無奈說道：“我對學校的認知有限，而且很多真實事件需要資料做對比。”

“懂你意思，我來負責找人寫。”劉藝菲看著面前的大綱，已經有了些許震撼的感覺：“小弟，你好像特別擅長這種苦情戲誒~！”

“你這就是亂戴帽子了，我沒有擅長的，這整個大綱都是我縫的。”謝宸韜嘿嘿一笑說道：“之后會出一部電影叫《默殺》，也是講的校園霸凌，我縫了一些他們的鏡頭。”

“那電影……有引發什么反響嗎？”劉藝菲一聽，期待問道。

“沒有！”

謝宸韜輕咳一聲說道：“因為那片子是灣灣的，其實不單單涉及了校園霸凌，還參雜了官商交易、家庭暴力、鄰里關系，人性黑暗！太雜了，反而把很多東西沒講好。”

“不過拍的確實不錯，感官刺激很強，足夠血腥，所以票房還行。”

“哦，那原版少年的你呢？”劉藝菲帶著幾分期許的問。

“這……原本請了個流量鮮肉做主演，女主演技倒是很不錯，男主一張司馬臉，很難演出男主的那種決絕和兇狠感。”謝宸韜無奈解釋：“但是就這樣，也拿下了15億票房。”

“至于反響，有限！主要劇情局限在了男女主拉扯，霸凌反而成了推進劇情的道具。”

“那我們的這個劇本，能過審嗎？”劉藝菲癟起嘴，她有點擔心起來，自己執著于用真實案例，會不會讓電影無法過審。

“能，我沒記錯，馬上就會有一件事引爆。”謝宸韜盡量給劉藝菲打氣：“到時候推波助瀾，借用輿論提交劇本，順帶讓官方也重視一下霸凌。”

“是……什么事？”劉藝菲神色有些恍然，能夠引發社會關注的，肯定不是小事。

“其實就是……”謝宸韜正想說些什么，手機傳來短息，來自小朱：“已經爆發了。”

劉藝菲聽到這話一愣，打開網站開始搜索，果然在微博上找到了關鍵訊息。

下方還有視頻，劉藝菲捂住嘴，點開后整個人都懵了，這可是2011年，這些人居然還拍下視頻炫耀？

謝宸韜倒是很淡定，這種事情很難杜絕的，以后倒是會加強管制，但依舊沒法根治。

有時候群體的惡，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作惡。

“小弟，他好可憐。”劉藝菲忍著反胃，神色失落說道。

“別想太多，做好自己先。”謝宸韜打開電腦，給楊思維發了個信息，把這個新聞給擴散一下。

熱度越高，他的劇本越好過審。

國內并非是不敢給觀眾們看，而是希望能有正確的方式引導。

劇本雖然內容很殘酷，但結尾做了收束，只要堅持，就能看到光明！

雖然都說遲到的正義沒什么卵用，可至少讓未來變得更好了。

世界終究是不完美的，而我們努力讓它變得完美。

謝宸韜在末尾留下結語，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呼吸聲，一陣安寧。

“茜茜，好好休息~！晚安。”謝宸韜輕聲說完，這才掛斷了電話。

……

次日，劉藝菲起床，看到了謝宸韜寫下的劇本結語，昨日產生的陰霾迅速消散。

“臭家伙，越來越讓人喜歡了。”劉藝菲打了個哈氣，元氣滿滿的下床，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好聲音第二季已經開拍，但是跑男那邊出了問題。

謝宸韜注冊跑男的策劃案在09年，棒子在10年還是制作了跑男，菲宸已經提起了訴訟，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白嫖一波對方的制作人員。

這種版權官司，打起來很麻煩，但是有冰宸法務部和企鵝這邊做法務咨詢，輸贏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明自己是正統。

反正謝宸韜是不打算給棒子版權費了，不但抄，還要抄的他們沒法找你麻煩。

其次就是游戲公司的問題，謝宸韜讓尋找的劉威找到了，可是人家要自己獨立成立工作室，想要擁有自主權，希望能夠和謝宸韜親自溝通。

通過電話后，謝宸韜大概明白了劉威的意思，他覺得菲宸游戲制作的東西還不夠——二次元，他們想做的是自己理想中的東西。

謝宸韜直接一個無語，他才想起劉威剛剛創業的時候還真是個理想主義者，直到第一部游戲血虧之后才明白過來，去尼瑪的單機夢想，還是手游賺錢。

于是有了網上那場非常出名的演講融資，雖然那次演講就融了一百萬，但是成功制作出了崩二。

崩二也是真正米哈游開始賺錢的開始！

謝宸韜想了想，行！你們喜歡夢想，我給你夢想，到時候失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按照這時候劉威、蔡浩于幾人的品性，怕是會對他越發死心塌地。

于是答應了三人，成立了菲宸游戲的子工作室——菲宸米哈游工作室。

至于三人能整出什么活來，謝宸韜懶得管了，這種充滿了想法的人，你去影響反而會讓他們三人丟掉靈性。

……

步步驚心的拍攝很順暢，劉師師沒有再跟以前一樣有事沒事就黏上來，倒是讓謝宸韜輕松了許多。

他雖然改變了劉師師的命運，可也沒想真的控制對方，這么說開之后，反而更好相處了。

“小弟~！”

楊密帶著助理給劇組人員發飲料，一雙大長腿小跑著撲進了謝宸韜懷里。

劇組開拍第八天，楊密前來探班。

“你怎么還有時間探班的？”謝宸韜接住女孩，笑著打趣道。

“唔……想你了，就來了。”楊密深吸一口氣，就算隔著衣服也能聞到讓她心安的氣息。

“蜜姐，你變了，你以前都是事業為主的。”謝宸韜拍了拍女孩的背脊，調侃了一句。

楊密左右看了看，發現現場除了一個肉巴之外沒什么外人，然后踮起腳在謝宸韜嘴角親了下：“小弟，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追求事業嗎？”

“想紅、想賺大錢。”謝宸韜給出了最樸實無華的答案。

“是啊！你都能幫我了，我還那么拼干嘛。”楊密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

旁邊的肉巴已經看傻了，什么情況！為什么蜜姐跟師兄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這小動作、這對話，劉藝菲來了也不過如此。

“不錯，養好心態！以后你就是老板了。”謝宸韜捏住楊密的臉蛋說道：“別再跟以前一樣，什么人都搶著結交，要學會分辨。”

“知道了……別捏，我要還手了。”

“喲，你還還手……你捏哪了。”

兩人打鬧一番，謝宸韜反手就給楊密鎮壓，按在懷里動彈不得。

“師兄，你……”肉巴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喊了句。

“哦。”謝宸韜一愣，這才想起還有個肉巴，趕緊解釋道：“咳咳，我姐知道的。”

“肉巴，別多想。”楊密從謝宸韜懷里鉆出來，揮揮手說道：“我可是得到了茜茜的準許。”

“啊這！”肉巴撓撓頭，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行了，我們繼續對戲。”

謝宸韜見肉巴好像有點想不通，直接轉移注意力。

楊密一聽，自覺走到一邊坐下，拿起謝宸韜的電腦開始查看。

肉巴呼了口氣，決定待會偷偷跟藝菲姐詢問一下，現在還是對戲。

半小時后，肉巴帶著滿腦子問號離開，張若云和林跟新、老胡、劉師師倒是湊了過來。

謝宸韜讓楊密自己先玩一會，也忙著去拍戲。

“咦，楊密？”老胡看到坐在謝宸韜椅子上的女人，湊近一看錯愕喊了句。

“你也在啊。”楊密看到老胡，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是態度有些距離感。

老胡一愣，發現楊密披著謝宸韜的外套，坐的是他的椅子，那筆記本沒記錯是他的私人電腦。

其實老胡和楊密是有段時間的曖昧，至于是楊密主動，還是老胡主動，已經是糊涂賬。

不過最后確實是楊密主動斷開倒是真，所以老胡對楊密……確實帶著點不一樣的感情。

“楊密，你和小韜？”

“好朋友。”

楊密并不打算把自己跟謝宸韜的關系宣揚出去，肉巴那是因為人家自己人，自然是不需要顧忌。

“哦！”老胡欲言又止，很想說這是好到啥地步了，喝水都用一個茶杯嗎？

劉師師默默走到楊密邊上坐下，她盯著老胡來了句：“老胡，要不你走開點，我和蜜蜜有女孩子的私密話。”

老胡直接無語，哭笑不得的回到男人方陣。

此刻張若云和林跟新、袁紅幾人在吹牛逼，說著關于學校的事情。

什么當年他一個打三個，什么他現在的女朋友就是被他男人氣概征服。

不時傳來歡快的笑聲，老胡心神不寧的走到旁邊坐下，看著遠處竊竊私語的兩人，終于算是體會到了袁紅的感覺，就挺心酸的。

……

“師師，怎么突然要跟我單獨聊？有什么事情不能電話說嗎。”楊密關上電腦，她今天來除了想念謝宸韜之外，還真就是順帶見劉師師。

“你……和小韜那個了？”劉師師支吾了一會，最后一咬牙問了出來。

“嗯？”楊密一愣，先是疑惑，跟著是有些害羞，然后化為了坦然：“沒錯，怎么了？”

“為什么，是不是你勾引他？”劉師師語氣中不自覺的多出了幾分生氣和指責。

楊密更納悶了，她盯著劉師師看了幾秒，直到對方視線稍稍避開，才疑惑問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他喜歡的是他姐。”劉師師強撐著說道。

“我知道。”楊密似乎看出了點什么，淡淡說道：“茜茜在他心理無法撼動，范總來了都沒用，但是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劉師師直接給懟的沒話說了，她腦子一熱就問出了這些話，壓根沒想過自己的立場。

“算了，你喜歡小弟？”楊密見劉師師一副委屈、失落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問道。

“嗯！”劉師師眼眶一紅，只感覺心里頭一股委屈，這些天積累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

“那你找錯人了。”楊密露出了然之色，不急不緩說道：“確實是我勾引小弟，全都是我主動，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

“小弟只主動了一件事，把我的存在告訴了茜茜。”

“你……”劉師師睜大眼，她還以為楊密是瞞著劉藝菲。

“所以你應該去問劉藝菲，而不是我。”楊密擺擺手，打開筆記本繼續看劇本，她發現了好多有意思的本子。

雖然這些本子不屬于她，但是看看也不錯，到時候穿雪見衣服說不定就能磨一個給自己。

楊密想到美好處，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微笑。

劉師師愣愣看著滿臉幸福的楊密，忍不住問道：“你明明……是不能說的關系，這樣也愿意嗎？”

“師師，看在我跟你是朋友的份上，我最后回答一個問題。”楊密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不要用自己的價值觀來衡量別人，你說我下賤也好，說我自甘墮落也好。”

“但是我得到了許多我可能會永遠失去的東西，比起這些！我愿意犧牲你所說的那些，懂了嗎？”

“可你……不應該啊，為什么啊。”劉師師還是想不通，那么驕傲的楊密居然會變成這樣。

“行了，小弟快回來了。”楊密不想讓謝宸韜看到劉師師這幅丑態，安撫說道：“那我簡單的說吧，我喜歡小弟！這樣你理解了嗎？”

“作為朋友，給你一個忠告，不要隨便踏足自己不懂的領域。”

劉師師茫然的點了點頭，坐在一邊發呆。

楊密看了眼對方，如果劉師師跟自己性格類似，她甚至會忍著吃醋，幫對方一把。

可是劉師師明顯不是她這種人，只是個還在被保護的小女孩而已，沒必要跟她講那么多。

楊密選擇謝宸韜感情占比很大，但事業占比也不小，屬于是精神和物質加心靈三方面的契合。

至于劉師師……她覺得這妹子不適合謝宸韜，他性格隨和，但原則性極強。

不肯屈服于劉藝菲之下的人，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

半小時后，謝宸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手里頭還拿著米糕。

“蜜姐，剛買的，還熱乎。”謝宸韜獻寶似的送到楊密面前。

“小弟，你應該知道我減肥吧。”楊密咽了口唾沫，忍著嘴饞說道。

“你不吃，我就吃了喂你嘴里了。”謝宸韜才懶得管那么多，楊密這身材胖一點才是王道，減個錘子。

再說，最近又沒什么戲。

“你……惡心。”楊密無奈拿起一塊塞進嘴里，甜甜粉粉糯糯的味道，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嗯！好吃。”

“是吧。”謝宸韜哈哈一笑，給女孩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楊密笑的更甜了，她也是在關系確定后才知道，這賤男人真的超級溫柔、細心。

一旁劉師師看的只感覺心里頭一陣一陣的抽痛，她有些明白過來，這就是楊密做選擇的原因之一。

不遠處的老胡同樣是無語的拍腦袋，這特么要說只是朋友，打死他都不信。

“來，你低頭。”楊密勾勾手指。

“嗯……你怎么學我姐？”

謝宸韜湊到近前，楊密把他嘴角的殘渣都給親走了。

“有沒有可能，女孩子表達愛意的方式類似呢。”楊密雖然不喜歡謝宸韜提起劉藝菲，但肯定不會說出來，她要盡量保證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

“你是女孩子，你說得對。”

兩人吃了幾個米糕，謝宸韜順勢留了幾個遞給旁邊的劉師師：“師師姐，吃一點？”

“謝謝，不用了。”劉師師搖了搖頭，語調有些無力。

“行吧，那要不你把椅子讓給我？”謝宸韜尷尬說道：“我和蜜姐還有點悄悄話要說。”

“哦……抱歉。”劉師師站起身，雙眼無神的走開。

“你是不是對師師太狠了？”楊密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點無情。

“不是，我是真有悄悄話跟你說啊。”謝宸韜打開電腦，調整出青春電影大綱來：“你看看，自己想演哪一部。”

“七月與安生。”楊密嘿嘿一笑說道：“正好讓你也男主。”

“那另一個女主讓誰來？”謝宸韜愣了愣問道。

“我本來想讓你姐來，但是想了想發現不太適合。”楊密揉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后說道：“其實劉師師挺適合，可她這狀態，算了！當我沒說。”

“小花其實挺多的，郭碧亭、李心、李依桐、姜舒影……”謝宸韜一口氣列了一排：“要不然就試鏡。”

“小弟，你真對師師沒點念想嗎？”楊密見謝宸韜絕口不提劉師師，還真有點意外，畢竟這是小劉藝菲，愛屋及烏也會有點想法吧。

“蜜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問？”

“啊？”

楊密還不適應這種問題，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女朋友。”

“女朋友有這么問的嗎。”謝宸韜拍了下楊密的腦袋說道。

“我這不是好奇嗎。”楊密吐了吐舌頭，抿嘴笑著說道。

“不是想法問題，這時候但凡我表現出一點在意的態度，她可能都會沖動。”謝宸韜攤開手很無奈的說道：“沖動的感情不可取，最后結果可能是一地雞毛。”

“師師姐年紀跟你一樣，但其實很幼稚，在認知上可能不如我姐，還是別害了人家。”

“小弟你真善良。”楊密拍了拍謝宸韜的腦袋，感嘆道：“換成是正常男人，上了再說！大不了一腳踹開。”

“所以我不是一般男人。”謝宸韜反手抱住楊密，埋在她胸前蹭了蹭：“蜜姐，又大了？”

“才沒有，你別……癢癢，別蹭了。”楊密臉蛋紅紅的推開謝宸韜。

“蜜姐，我一直信奉好人有好報，這里的回報并非是物質上，而是精神上。”謝宸韜捏著楊密的手指，慢悠悠說道：“我的夢想是田園牧歌，睜眼是藍藍的天，鼻尖是自然的氣息，有臺高配電腦，有愛自己的人。”

“這樣的生活一定要有足夠和諧的心靈，所以我盡量讓自己無愧于心。”

“懂你意思。”楊密反手捏住謝宸韜的手說道：“意思就是——做個好人！”

“哈哈，也可以這么說。”謝宸韜一聽笑出了聲，還真是。

“以后壞人我來做，我會保護你的夢。”楊密眨了眨眼，嘴角勾起說道。

“那你人還怪好咧。”謝宸韜拍了拍楊密的腦袋。

楊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意識到謝宸韜真的是很好的人，或許這就是她為什么不惜一切的原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