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由此看來，你的運氣并沒有差到極點嘛！”

聶辰干笑，“對了，隨著記憶恢復，你的靈能可以用上了嗎？”

“并不能。記憶這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和身體有什么關系？”雨離搖了搖頭，感覺聶辰的話語邏輯突然變得有點亂。

“唉，要是你能恢復靈能力量，或者我們公司二人中有個靈能者就好了，面對任何情況都能有更多底氣。”聶辰無奈道。

“想成為靈能者的話，不能只靠老天爺垂青啊。在我小時候，部族長老拿出一個死去妖精靈能者留下的妖核，給了包括我在內的一堆孩子，讓我們去‘悟’，少數悟出來的人，比如我，就能成為靈能者。”

“悟？”

“忽悠小孩的說法。其實應該算是一種人工制造靈能者的技術吧，哪怕失敗率高也是重要技術，具體細節只有部族高層知道，壁壘這邊肯定也有類似的技術。”

“這樣嘛……”

聶辰記在心里，暗道哪天如果能得到一個妖核，就相當于向成為靈能者跨出了最重要的第一步。

不過眼下最需要關注的，還是見公羊焅時的安全措施。

他看向雪菲，眼神中有些猶豫，感覺不該帶她摻和進這件跟她無關的破事，但如果把她踹下車，他們本就不多的人手又得雪上加霜……

“你這么看我干嘛？待會兒到我小區門口停個車，我去拿些槍支彈藥，還有已經修好的撕裂者裝甲。”雪菲淡淡道。

“這不是春游。”聶辰提醒。

“知道。但公羊焅是我找到的生意伙伴，總得過去看看他會不會又成為一個被你絞殺的倒霉蛋，如果他能活著，那就順便談談下一單生意。”雪菲隨便找了個理由。

聶辰沉默下來，他當然知道雪菲一定要跟過去的真正原因……

過了一段時間，聶辰在雪菲住的小區外面停下，與雨離兩人在車內等她。

身邊少了個貼貼軟墊，雨離似是松了口氣，終于能跟聶辰私聊了。

“你為什么要幫我這么多啊？尋常人在公寓那事之后，就該有多遠跑多遠了。”雨離不解地看向聶辰。

“我不是尋常人啊，尋常人會做地下物流生意？”聶辰閃爍其詞。

“能不能認真回答我？她用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

雨離叩了叩車窗，語氣里帶了些懇求，“我不是在求你，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閉嘴。”

這個答案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在蘇醒后找尋記憶的這段時間里，除了聶辰以外，主動靠近她的全是敵人，甚至本以為可能是父母的存在，到頭來也只是曾經出賣她的人而已。

她并不擔心聶辰有什么險惡用心，但她迫切地想從聶辰嘴里聽到，那些讓她覺得自己正被人需要的目的。

被人需要，意味著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會出現在她身邊的不止是敵人……

感受到雨離愈發沉重的眼神，聶辰尋思要不把自己釀成車禍的罪行交代了算了？

但這種出于愧疚的理由，顯然不會是雨離想得到的答案……

“好吧，實話告訴你，因為我好色。”

聶辰對自己狠了起來，眸中露出淫邪的目光，“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帶個小丫頭混社會？也是同樣的原因，只有湊在一起，才有機會下手。”

“……”

雨離面色復雜地看著他，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很快，她發現自己的尾巴被一只手抓住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用力甩尾，尾梢像蟲子探頭一樣轉來轉去，而這卻讓聶辰的眼神更加興奮。

“你要被撓了。”抽不出尾巴的雨離冷聲警告。

“我不信。”

聶辰臉上洋溢著笑容，因為他確信自己終結了剛才沉重的話題，“來，讓哥哥拔拔看，證明一下你這并不是插件……”

“歘。”

“啊！！”

……

十分鐘后，雪菲拎著大包小包返回車里。

她注意到聶辰臉上三道指甲撓出的紅印，沉吟兩秒，腦補出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可能發生了什么。

不過好在雨離似乎不太同意，聶辰并未得逞。

“嘿嘿。”

雪菲幸災樂禍地笑了聲，腦袋往前探來探去，想和聶辰對視以便譏笑，不過聶辰始終擺著司馬臉，偏頭躲閃。

“我把你們送到壁壘門口，你們搭車先走，我得設法將兩箱炸藥運出去，那可是殺手锏。到時候在集鎮里，咱們找個地方會合。”

聶辰面無表情地安排好，由雪菲選定合適的會合地點，然后開始行動。

他跟上次一樣，找了個附近沒人，且有遮蔽墻體的廢棄廠區，準備等夠合適的時間再過去。

而在他等待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是云琦。

聶辰擔心她是想找他干點啥，畢竟今天是周六，她的傷應該也好透了。

不過不接的話，她日后肯定要追問到底，一樣麻煩。

所以，聶辰稍微思考了一下托詞，醞釀了一下情緒，還是接了電話。

“喂，哪位美女？”

“盡想著美女……你在干嘛呢？”

“泡妞，兩個妹妹，很甜很溫柔，一點都不兇。”

“哦，是嘛？在繁星酒店認識的？有報銷就是有底氣啊。”云琦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信。

“確實得感謝你的賠款。”聶辰樂呵呵的。

“行了，說正事吧，我這兒快忙起來了。你明天有空嗎？”

“你先說要干什么，我再決定有沒有空。”

“……我遲早被你氣回醫院。是這樣的，今天我要指揮一場報復行動，就報復那豬妖的同伙，給我躺醫院里的這幾天一個交代。署里已經把慶功宴都訂好了，就在明天，可惡的牛眼睛部長，死活不愿意在周一到周五慶功。”

聽了這話，聶辰下意識覺得，豬妖作為壁壘里的潛伏者，既然是報復他的同伙，那大概是壁壘內部的行動，所以也沒有太在意，繼續說道：

“你們的慶功宴跟我啥關系？我去也不太合適吧？”

“誰讓你來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明天找機會逃跑，然后就我們兩個，找個地方小小慶祝一下。”

“嗯……這樣也不是不行。”

“哼哼，那你就好好準備一下，想想看該怎么討我歡心。”

“嘁，討好你……明天見吧。祝你今天的任務大獲成功，不然慶功宴會很尷尬的。”

“放心，不會出問題的。明天見，拜拜。”

“拜……”

電話掛斷。

聶辰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

于是，他駕車駛進異空間，五分鐘后現身于蒼涼的壁外，那仿佛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