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瘋狂加錢,肉身極限
- 說好要退婚,我成劍仙了你反悔?
- 知好道人
- 2678字
- 2025-05-07 18:00:00
“小女子李曼寧,見過魚大師。”
黃府后院,一處涼亭。
蘇白念依舊渾身黑袍,與一名氣質(zhì)端莊的貴婦人面對而坐。
“此番約見,實(shí)屬冒昧。小女子有一禮物呈上,還請大師莫要見怪。”李曼寧巧笑嫣然,伸手在桌上一引。
示意桌上的錦盒。
蘇白念打開錦盒,其中躺著一條魚。
一條活魚。
那魚長約一尺,魚鱗粉紅,魚嘴突出兩排血紅的牙齒,看起來很是兇猛。
“此魚名為紅齒鳙。”
李曼寧介紹道:“我黃家經(jīng)營水產(chǎn)行業(yè)數(shù)十年,把控著一小段青河水域。這紅齒鳙乃青河特產(chǎn),可壯氣血,滋補(bǔ)體魄。”
“這魚兒稀有,數(shù)百漁夫忙碌一天都未必能捕獲一條。”
“三斤以上的一尾,價(jià)值十兩銀子。”
蘇白念低頭看去。
眼前這條魚已經(jīng)快有五斤重。
他道:“大夫人有什么要求,還請直言。”
“那曼寧就直說了。”
李曼寧微微一笑,道:“其實(shí)這要求很簡單,只需大師雕刻黃龍時,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便可。”
“真本事?”
蘇白念面色微動。
“是的。”李曼寧點(diǎn)頭道:“我希望那一尊黃龍木雕最終的效果,能有一絲真龍神韻。”
“……呵。”
蘇白念不禁笑了。
李曼寧卻笑容不變,“曼寧知曉此事為難。只要大師能夠做到,黃家魚場五斤以下的紅齒鳙,一年之內(nèi),予取予求。”
也就是說每天至少一條,一年三百六十條,價(jià)值數(shù)千兩銀子的巨款。
不得不說。
這條件讓蘇白念很是心動。
他卻還是搖頭:“以我現(xiàn)在的手藝,無法保證這些。”
“無妨。”
李曼寧起身盈盈行了一禮,曲線盡顯。
“大師盡可施為。若是能成自然最好,若不能成,曼寧也認(rèn)了。”
“可以。”
蘇白念起身。
“多謝大師。”
李曼寧面露喜色,再行禮道:“事成之后,曼寧必有厚報(bào)!”
少頃。
蘇白念來到放置黃銅古木的廂房。
望著價(jià)值連城的木料,陷入長久的沉思。王輝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這事有些難辦。價(jià)碼越提越高,黃家究竟想要什么?”
蘇白念揉了揉眉心。
李曼寧開出的價(jià)碼讓他十分動心。但他對自己現(xiàn)在的手藝,卻沒有十足把握。
龍之神韻。
縱然是號稱最擅雕龍的周雕龍,也不敢保證能做到。
“只有一個辦法了。”
蘇白念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輝。
‘匠人心’前世。
王輝前世一心雕龍畫鳳,教導(dǎo)兒女。他不僅擅長此道,也擅于教人。合兩人之力,或有一絲成功的希望。
若實(shí)在不成。
他便耗費(fèi)幾十年光陰鉆研雕龍功,將自身手藝臻至化境,看有沒有希望。
而且。
前世經(jīng)驗(yàn)反饋?zhàn)陨恚瑢ΜF(xiàn)實(shí)修行也是幫助極大。
心下一定。
蘇白念道:“王師傅,開工。”
“好!”
王輝答應(yīng)一聲,將黃德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柄星辰鋼刻刀送上。
蘇白念試了試手感,不由滿意點(diǎn)頭。
有此利器,事半功倍。
“來吧。”
他拉起袖子,吩咐道:“咱們這幾天先剔除一部分邊角料,慢慢刨出龍形。七天之后,我親自雕刻。”
為了修行資源。
他打算全力以赴了!
——
時間眨眼過去三天。
兩人傾力配合之下,黃銅古木漸漸有了龍形輪廓。
到了這一步。
蘇白念與王木匠更加謹(jǐn)慎。
木雕并非書畫,需結(jié)合木料紋理因勢利導(dǎo),才能雕出人與自然合力的獨(dú)特韻味。
所謂巧奪天工,莫過如此。
這三天里。
蘇白念依舊每天在街頭擺攤一個時辰。
一邊雕刻紅塵魚,一邊思考著龍雕下一步的雕刻計(jì)劃。
有這心焦木的輔助,他的思路總是十分清晰。
這三天。
他的實(shí)力也得到充足長進(jìn)。
當(dāng)天夜里。
他就將李曼寧送的紅齒鳙帶回家燉了湯。
吃完之后只覺周身氣血奔騰,硬是熱了一個晚上。
加上烏草蛇龜湯的滋補(bǔ),日夜壓榨身體潛力,他如今的力量已達(dá)四五百斤。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氣血第一階段——?dú)饬傟枺氯艋⒈?
這已是常人肉身能達(dá)到的極限。
除非天賦底蘊(yùn)驚人,或有大量資源補(bǔ)充氣血,否則絕非一日之功。
又是三天。
臘月廿四,小年。
黃銅古木的粗雕已進(jìn)入尾聲,天賦的融合也基本完成。今夜就能進(jìn)入前世,以一世之力參研雕龍之藝。
蘇白念卻發(fā)現(xiàn)王木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王師傅,歇歇?”
“呃,好。”
王輝擦了一把汗,席地而坐。
呆呆看著地面出神。
“家里有事?”
蘇白念遞過來一壺水。
“是的。”
王輝接過水壺,欲言又止。
“說說吧。”
蘇白念輕聲道。
“唉~~”
王輝長長嘆了口氣。
“我家那不肖子,又偷錢了。好不容易存下十兩銀子,準(zhǔn)備將來給他娶媳婦用。結(jié)果……”他撇過頭去,抹了抹眼角。
“他拿這么多錢去做什么了?”
蘇白念皺起眉頭。
“不曉得。自前天被我打了一頓,他便再也沒有回來。”王輝側(cè)身對著蘇白念,聲音有些顫抖。
蘇白念知道。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
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
王木匠幼年喪父,中年喪妻,又?jǐn)偵贤踬R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中年男人的苦悶,只能獨(dú)自憋在心底。
“走。”
蘇白念豁然起身。
“去哪?”
王輝抬頭呆呆道。
“把你家兒子抓回來。你管不了他,我便幫你管。”蘇白念無法坐視前世結(jié)局凄涼的老父親,今生還要重蹈覆轍。
“等等……”王輝還待說什么。
蘇白念已大步離去。
無奈只能追上。
片刻后。
蘇白念沒找到王賀,卻遇上了前幾日的幾個街頭混子。
直接抓住就是一頓暴揍。
將幾人打得鼻青臉腫,才冷聲詢問:“王賀在哪?”
“別打了別打了!他、他在……煙柳巷的暗莊賭錢。昨日已經(jīng)輸光了銀子,今天怕是要借貸了……”一人驚恐地連連后退。
什么!
王輝面色大變。
他本以為兒子偷錢是為了修行,結(jié)果竟去賭了!
蘇白念握緊拳頭,面色暗沉。
前世今生。
他最討厭賭鬼了!
轟!
煙柳巷一處民宅大門四分五裂,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踏入。
“誰!”
烏煙瘴氣的屋內(nèi),二十余人齊齊轉(zhuǎn)頭。
“王賀!”
蘇白念一眼看到角落里雙目通紅,盯著桌上骰盅的半大少年。鬧出如此動靜,他竟似沒有半點(diǎn)察覺。
“你們干什么的,知道這里是誰的場子嗎?”
一名漢子上前,姿態(tài)囂張。
“滾!”
蘇白念一腳踢飛了漢子。
“你小子找死!”
五六個灰衣漢子豁然起身,面色兇狠。
蘇白念怡然不懼,身形好似一頭猛虎撲了上去。嘭嘭~~幾個呼吸后,那些漢子便已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里只是一處地下暗莊,往來皆是市井底層百姓,自然沒有什么高手。
這時。
王賀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抬頭便看到快步走來的蘇白念,與他身后的王木匠。
“爹?你們……”
“跟我走。”
蘇白念一把拎起他的領(lǐng)子。
“我不走!放開我!最后一把了,我一定能翻身,我不能走!”王賀頓時瘋狂掙扎,“快開盅,快啊!這把我一定能贏!”
他已經(jīng)輸紅了眼。
又轉(zhuǎn)頭對王木匠祈求道:“爹,你讓他放開我。你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能……”
啪!
重重的巴掌聲。
整間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逆子!你這逆子!”
王木匠揚(yáng)起的手掌不住顫抖,眼里蓄滿淚水。
王賀呆呆看著王木匠,似有些不可置信。
“走。”
蘇白念一把掀翻了賭桌。
目光掃過。
眾人皆靜若寒蟬,不敢對視。
“你們不能走……他還欠了賭場二十兩銀子。”一名躺在地上的漢子抓住蘇白念的腳踝,威脅道:“這里可是王蛇大哥的場子!你們砸了賭場,想想后果!”
“后果?”
蘇白念抬腳重重一踏。
那人頓時捂著手慘叫連連,疼得滿頭大汗。
“告訴王蛇。想要算賬,讓他來城西黃家找我。”
城西黃家?
眾人聞言,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