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趕不上的地鐵
- 龍族:兄長路明非不會成為情圣
- 正月初九的冰棍
- 1986字
- 2025-05-09 23:59:09
茶館內的燈光暗了下來,路明非拍了拍還在咯咯笑的路明珞,“走了走了,再不趕不上末班車了。“
路明珞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把最后一塊豌豆黃塞進嘴里,“都怪你非要聽完整場,說好咱們兩個聽兩場就走呢?”
路明非輕聲吐槽道:“你不也聽入迷了?”
兄妹倆沖出茶館時,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了。
初夏的夜風帶著槐花的香氣,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路明非看了眼手表,23:15,末班公交肯定已經開走了。
“怎么辦?“路明珞扯了扯哥哥的袖子,“我們走回去得一個多小時呢。”
路明非撓了撓頭,“去地鐵站吧,我記得十號線有趟晚班車,23:40左右。”
路明珞撇撇嘴,“要是沒有呢?”
“那就只能走回去了。”路明非嘆了口氣,“大不了我背你唄。”
“才不要。”路明珞做了個鬼臉,卻下意識往哥哥身邊靠了靠,盛夏夜晚的京城有些微涼。
路明非牽起路明珞的手,向最近的地鐵站走去,“注意一點,要是看見白天觀眾席上那個長得跟妖精一樣的女孩,記得跟我說。”
“知道啦知道啦。”路明珞點點頭,“哥哥等這么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女孩吧......或者說那條龍。”
“嗯。”路明非輕聲應答,“畢竟能跟路鳴澤換你四分之一的生命嘛,仕蘭中學訂的集體酒店就在這附近,碰碰運氣。”
兩個人手牽手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白天熙熙攘攘的人群現在已經完全消失,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行色匆匆。
地鐵站比路明非想象中的還要冷清些,一個醉醺醺的上班族靠在墻邊,一個賣烤紅薯的大爺正在收攤,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人了,路明非盯著時刻表皺眉——最后一班車已經開走了。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路明珞踢了踢腳邊的易拉罐,“我倒是不介意一起走回賓館哦。”
路明非剛要回答,余光卻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地鐵站另一頭的閘機處,一個穿著仕蘭中學校服的女孩正輕盈地翻越欄桿,那動作流暢的像是排練過幾百上千遍。
“夏彌?”路明非瞇起眼睛,輕聲呢喃。
“誰?”路明珞順著哥哥的目光看去,神色一凝,低聲道,“就是她?”
“明珞,你在這等我。”路明非壓低聲音,“我過去看看。”
路明珞不耐煩的拉起路明非的手,“我們什么時候分開過?”
她拽著路明非就往那邊走,“快點,她要不見了!”
兄妹倆小跑著穿過地鐵站大廳,夏彌已經走到了下行扶梯處,她步伐輕盈,幾乎沒有腳步聲。
路明非路明珞放慢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他們遠遠跟著夏彌下了扶梯,躲在扶梯附近。
深夜的地鐵站安靜得可怕,只有排風扇嗡嗡作響,夏彌站在黃色安全線邊緣,似乎在等待什么。
路明非拉著路明珞的手,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出汗,現在可是絕佳的機會——周圍沒有普通人,他們之間哪怕爆發戰斗,明天的頭版頭條也只會是某地鐵站年久失修,最多加上一條煤氣爆炸。
路明珞感受到路明非的想法,她擔心的看向路明非,眼神中帶著擔憂。
路明非能讀出她的意思,這里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如果那只龍王有什么后手路明非很難全身而退。
夏彌突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看向他們藏身的地方,路明非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站臺燈光下泛著熔金色。
一列地鐵呼嘯而來,破破爛爛的車廂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老東西,地鐵門嘎吱嘎吱的打開,夏彌收回視線,轉身登上地鐵。
破敗腐朽的地鐵門嘎吱嘎吱的關上,呼嘯著消失在隧道盡頭,路明非拉著路明珞的手從扶梯附近走出,來到黃色安全線的邊緣。
“那趟地鐵好像不是正在服役的型號。”
路明非接話道:“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嗯。”路明珞點點頭,“她半夜一個人跑來地鐵站已經很可疑了,現在又乘著一輛上個世紀的地鐵消失......幾乎能確定她就是路鳴澤說的那個龍類了。”
路明非盯著幽深的隧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說她大半夜的,坐這種幽靈地鐵是要去哪兒?參加龍王的午夜茶話會?”
“說不定是趕著去開‘奪回龍類地位’的例會呢。”路明珞撇撇嘴,“不過楚叔叔說龍類都挺孤傲的,說不定她只是回家嘞。”
“住地鐵隧道里?這姑娘口味挺刁啊。”路明非摸了摸下巴,“先回去吧,按以往的經驗來看,龍類都有自己的‘尼伯龍根’,說不定人家只是把入口放在地鐵站嘞。”
路明珞翻了個白眼,“哥哥會把家門設在人來人往的地鐵站嗎?”
“燈下黑嘛......”路明非無奈的笑了笑,“萬一她就是這樣想的呢。”
“走啦。”路明珞牽起路明非的手,“不管她啦,反正我們會在仕蘭中學看見她的。”
路明珞忽然湊到路明非耳邊,“其實我有個辦法能快點回去。”
“什么辦法?別告訴我你的言靈能瞬間移動什么的。”
“比那更靠譜。”路明珞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幣,“剛才哥哥盯著那個女孩的時候,我在扶梯旁邊撿的。”
路明非哭笑不得,扶額道,“真不愧是我妹妹啊.......”
地鐵呼嘯著停在破舊的站臺旁,青春靚麗的少女跳下地鐵,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她穿過一根根枕木向前摸索,穿越長長的隧道,最后來到一面人工開鑿出的巖壁面前。
那上面滿是機械留下的痕跡,殘缺的水泥月臺貼著巖壁。
也許是少女的到來攪動了這片空間內沉悶的空氣,片片碎石逐漸剝落。
少女捂著口鼻向后退去,她扇了扇面前升騰的灰塵,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動靜小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