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門遁甲
- 諸天:從九叔世界開始吃鬼成仙
- 吃鹽不重
- 2325字
- 2025-04-28 05:24:36
昏暗的堂屋內,三清神像前的香爐青煙裊裊。
鐘發白換上了一身洗得發白的杏黃道袍,神色肅穆。
“跪?!?
姜炎雙膝跪在蒲團上,額頭觸地。
鐘發白手持桃木劍,劍尖蘸著朱砂,在他后背畫下一道繁復的符咒。
冰涼的觸感滲入肌膚,姜炎能感覺到靈力在經脈中微微震顫。
“今有弟子姜炎,愿入我茅山門下?!?
鐘發白的聲音帶著奇異的韻律。
“汝可愿持三戒?”
“弟子愿持。”
“一戒妄殺,二戒欺師,三戒叛門?!?
鐘發白劍鋒一轉,挑起供桌上的黃紙。
“此為陰契,滴血為證。”
姜炎咬破指尖,鮮血滴在黃紙的符文上。
紙面突然無火自燃,灰燼卻不落地,而是盤旋著沒入他的眉心。
一陣刺痛過后,姜炎恍惚間看到自己丹田處多了個小小的金色印記。
這就是所謂的修道之基,也是茅山正統門人的憑證。
儀式過后,鐘發白取出本泛黃的《上清吐納訣》,指尖輕叩案幾。
“徒兒,為師現在傳你道法?!?
他翻開經書,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繼續道:
“修行有四經?!?
“一曰服氣,寅時采東來紫氣,存想五臟神君?!?
“二曰符咒,以自身法力為引,借天地之勢鎮邪?!?
“三曰丹鼎,采藥煉精,爐火純青時可得金丹?!?
“四曰雷法,內煉成丹,外引天雷,最為剛猛。”
姜炎聽到這里,有些好奇的問道:
“師父,您修的是哪類修行之法?”
鐘發白看了姜炎一眼,笑著說道:
“為師練的是‘服氣’法,如今大多數修道之人,都是練得此法?!?
姜炎了然的點了點頭。
符咒和雷法要講資質,丹鼎之法,一聽名字就知道,對天材地寶的依賴極大,普通修煉者根本承受不起那驚人的消耗。
特別是在靈氣稀薄,天地珍寶日漸凋零的當下,一般修道士更是想都不敢想。
服氣之法相對就要好很多,既不要求那么高的資質,也不需要那么多天材地寶。
“修行界根據個人功力的高低,將修道者劃分為四重境界?!?
鐘發白繼續說道:
“五年功力者,謂之道童?!?
“十五年功力者,謂之道士。”
“五十年功力者,謂之真人?!?
“百年功力者,謂之天師!”
說到此處,鐘發白停頓了一下,開始手掐訣念咒,指尖突然竄起一簇青色火苗。
“不過,這個境界的劃分只是一個參考,并沒有多少實戰意義?!?
“法力如同這火,既要懂得生火,更要學會控火。”
鐘發白突然并指如劍,桌上茶盞應聲而裂。
“只要術法熟練,五十年功力的真人,未必打得過二十年功力的道士?!?
他吹去指尖的茶末。
“修道者的實際戰力,關鍵在一個‘用’字上面?!?
姜炎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茶杯邊緣,沉吟一會兒后,喃喃自語道:
“這么說來...”
姜炎斟酌著詞句,
“修道之路倒像是武林中人的修行?法力如同內功根基,法術則是招式套路...”
“并沒有練氣,筑基,金丹這類,嚴格的境界劃分?”
換個更直白一點的說法,那就是實力究竟如何,要打過才知道!
鐘發白撫掌而笑,袖口帶起一陣檀香:
“正是此理!”
他忽然并指成劍,毫無征兆地點向姜炎眉心。
姜炎下意識要躲,卻見那枯瘦的手指在距皮膚三寸處驟然停住。
一縷青氣從鐘發白指尖滲出,如小蛇般繞著姜炎天庭穴游走三圈,又倏然收回。
“咦?”
老道收回手,眼中精光閃爍。
“你這一身功力...倒像是苦修過三載的修行者?!?
“怪事了,就算你吃了傳說中的朱果,但你又沒有根基,不應該保存這么功力才對啊?!?
(三年功力?)
姜炎心頭微動。
他暗自調出屬性面板,30點靈力赫然在目。
看來一年苦修,大致就相當于10點靈力。
數字可能會因為個人的資質,努力程度,功法好壞等有所偏差,但大致是不會錯的,最多在上下3點浮動。
“師父明鑒?!?
姜炎順勢拱手。
“弟子確實還有奇遇...”
鐘發白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那是你個人的造化,不用向我解釋。”
“你只需記得,往后要遵守修行三戒便可?!?
姜炎聞言頓時長松了一口氣,拱手說道:
“謝師父體諒?!?
鐘發白笑了笑,從袖中摸出個龜甲擺在案上:
“修為如米,法術如炊。同樣是三斗米,有人蒸成飯,有人釀成酒...”
龜甲在燭光下泛著幽光。
“我茅山有五類術法,分別是符箓咒法、驅邪鎮煞、煉尸御鬼、奇門遁甲、禁忌密術。”
“而為師我,修煉的正是奇門遁甲之術!”
他忽然抓起一把香灰撒向燭火。
“嘭!”
爆燃的火光中,姜炎驚覺自己竟變成了鐘發白的模樣。
低頭看去,原本修長的手指此刻布滿老人斑,道袍下露出枯瘦的腳踝。
“此乃障眼法。”
對面‘姜炎’笑著開口,聲音卻是鐘發白的語調。
“奇門遁甲最粗淺的把戲?!?
幻象忽散,香灰簌簌落地。
姜炎發現自己仍坐在原位,只是掌心多了道用香灰畫的八卦。
“真正的障眼法...”
鐘發白蘸著茶水在桌上畫符。
“要配合時辰、方位.......”
鐘發白耐心的為姜炎講解奇門遁甲術的精華。
窗外傳來夜梟的啼叫,月光透過窗欞,將那些水痕照得閃閃發亮。
許久之后。
“好了,今日先到這里,明日卯時三刻起床,隨為師修煉奇門遁甲之法。”
姜炎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師父?!?
......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清晨的露水還掛在院里的桃枝上,姜炎盤坐在青石板上。
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雙手掐著的‘寅卯通靈訣’正在微微發抖。
“不對!又錯了!”
鐘發白拿著戒尺‘啪’地打在姜炎手腕上。
“寅位要輕,卯位要重,你這掐得跟殺豬似的!”
姜炎齜牙咧嘴地甩著手。
他面前的黃符紙已經堆了厚厚一沓,可沒有一張能成功燃起符火。
最接近成功的那次,倒是把整張桌子給點著了——用鐘發白的話說,這哪是畫符,分明是縱火。
“看好了?!?
老道嘆了口氣,指尖在虛空中輕輕一劃。
一縷青煙應勢而起,在空中凝成個規整的八卦圖形。
“尋常弟子施展這‘煙羅障目’,只需這么點法力...”
他拇指掐著小指指尖比劃著。
姜炎有樣學樣地并指一劃——
“轟!”
院里的水缸突然炸裂,飛濺的水花在半空化作白茫茫的霧氣,將整個院子都籠罩其中。
屋檐下的風鈴叮當亂響,晾曬的藥材被吹得七零八落。
鐘發白頂著滿頭藥渣從霧里鉆出來,道袍都濕了大半:
“你這哪是施法...分明是拿法力砸人!”
姜炎訕笑著抹了把臉。
他感覺到丹田里的靈力瞬間少了近三成——別人清風細雨般的法術,到他這就成了泄洪開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