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要你死
- 團寵死遁后,清冷師尊成瘋批
- 歲玉玉
- 2169字
- 2025-05-25 19:30:00
梔衣說完一個翻手,利用劍的韌性將人推出老遠。
江瞳努力用腳抵住臺面,在臺邊幾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她的左手劍本就不熟練,一番交手下來,左手微微顫抖,明顯是體力不支。
東峰弟子在臺下毫無顧忌的譏笑著。
“不自量力,居然還敢迎戰,右手劍都不一定能贏過梔衣,居然還異想天開想用左手劍,在天閣峰住了幾天,真當自己是天才了?”
“梔衣師姐!讓她瞧瞧我們東峰的厲害!”
就算知道聲音壓根穿不過比武臺上的結界,也阻止不了他們想要看江瞳被打趴下的高漲情緒。
梔衣持劍再次沖過來,直取江瞳的右手。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江瞳只看見一道殘影,抬手去擋時已來不及,右手小臂被劃出一道貫穿上下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整條胳膊,很快洇濕手腕上的布條,和舊傷的血跡融合在一起。
梔衣顯然并沒打算收手,劍鋒一轉。
江瞳只聽見“噗嗤”一聲悶響,劍刃整個沒入皮肉,右肩如同被生生撕開,劇痛讓她渾身止不住顫抖。
梔衣用力將劍刃下壓,把江瞳壓的單膝跪在地上。
臺下的譏笑聲凝固。
“不是說點到為止?這也太......”
無人理會這聲抱怨。
所有人愣愣看著那柄從江瞳右肩刺出的長劍,鮮血匯聚成一股股,順著劍刃滴滴答答的落下,砸進臺子里,飛濺到江瞳雪白的衣衫上,暈開成刺目的血色。
幾乎是同時,巨大的威壓從上首長老席傳來。
眾人不約而同朝威壓的源頭望去。
師尊還是那個師尊,看起來清冷淡漠,好像沒什么變化,只是不知為什么,那道落在臺上的視線無形中看得人心里發毛。
結界里的江瞳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還有心情在腦海里開玩笑,【009,痛死算工傷嗎?】
【認輸吧,別硬撐了!認輸她就不能再動手了,勝三局已經足夠考核標準了!】
和009經歷了這么多世界,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時這么慌張。
江瞳笑了,【這你就不知道了,除了顏控之外,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倔。】
009嘆氣,【我知道。】
上個世界線時,倔到明知規則不可改變,還要留下。
現在又帶傷挑戰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確實倔,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
瞧見她還在笑,梔衣眉宇間升起濃濃的厭惡,“我可以接受失敗,但不可以敗在你這樣的人手上,你奪了我位子,我廢你一條右臂,這很公平?!?
她說著手上猛地用力,劍身又沒入兩分。
江瞳右手握住劍刃,刀刃割斷血肉,濃濃的血腥味環在鼻尖,她好像聽見劍刃和骨頭摩擦的吱吱聲。
劇痛讓江瞳有些喘不過氣,她被逼得往后仰,半個身子已探出臺子,只要梔衣再用點力氣就能將她推下去。
腰間的鳳玉瘋狂的閃爍著,她扯起衣擺將鳳玉蓋上,目光落在比武臺的邊緣。
梔衣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江瞳,你若現在向我認輸求饒,廢的只有右手,若不肯,休怪我不顧同門情誼,將你另只手也廢去。”
若真的兩只手都被廢去,江瞳將再也無法使劍。
一個劍修弟子卻不能用劍,下場只有逐出宗門。
梔衣以為她會害怕的照做,誰知跪著的人忽然轉回頭,一臉無所謂的笑著,“真是可悲啊,你也就只能在我受傷的時候逞逞威風。”
梔衣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閉嘴?!?
“就算我不學無術又怎么樣,你永遠改變不了輸給我的事實,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師尊的弟子,往后別人說起來,你贏了受傷的我,也不過是勝之不武。”
江瞳不緊不慢的說著,還抽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梔衣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像有什么要從她身體里噴涌而出似的,看向江瞳的眼神中滲出死意,空洞的如同被抽去靈魂的空殼。
她語氣森然,“只要你死了,就不會有人這樣說?!?
說著猛力拔出江瞳肩上的長劍,拼盡全力刺向她心口。
劍尖觸到皮膚的那一刻,江瞳飛快滾到另一邊,劍尖劃破皮膚,滲出血色。
梔衣沒想到她會突然閃開,一時撤力不及,沖下比武臺。
一方落地,考核結束,結界頓時消失。
梔衣殺紅了眼,轉身還想沖回去,大長老的聲音及時響起,“考核結束,天閣峰江瞳勝!梔衣!帶著弟子回東峰!”
紅著眼的梔衣被這一聲喊得回過神,她看了一眼臺上的江瞳,拖著滿是鮮血的長劍轉身離去。
沐清臉色都嚇白了,尖叫著江瞳的名字沖過去。
一邊查看她身上的傷口,一邊罵,“瘋子!你果然是個瘋子!你是要為了一個考核把命賠上嗎!我以后一定要離你遠遠的!”
謝長星也走過來,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拍了拍她未受傷的肩膀,“別人努力你是真拼命啊!這一場輸的我心服口服?!?
江瞳坐在臺子邊,晃著腳跟兩人開玩笑,“正好你倆都沒走,幫幫忙把我扛回天閣峰,我今兒是真爬不動.......”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飄了起來。
在臺邊兩人震驚的眼神中,落進祁渡懷中,就這么被橫抱著御劍而去。
謝長星眺望著消失在天邊的身影,搖頭感慨,“沒想到師尊這么淡漠的一個人對弟子這么好,不知道現在找我爹說情拜到天閣峰還來不來得及?!?
沐清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切了一聲轉身去尋自家師父了。
云霧間,江瞳在來人懷里掙扎了兩下,“我站在后面就行。”
祁渡冷著臉垂眸掃了她一眼,“再動就直接扔下去?!?
腳下是萬丈高空,江瞳看了一眼,嚇得死死攀住祁渡的脖子。
她不敢再掙扎,嘴上還在不服氣的嘟囔,“兇什么,我可是傷患,要不是為了保住我們天閣峰的顏面,我用得著這么拼命......”
平時聽到她小聲蛐蛐,祁渡都會毫不留情的一句話把她噎住。
可是今日冷著一張臉跟沒聽見似的。
江瞳也沒在意,興致勃勃的跟他說起方才那場比試,“師尊你都不知道,還好我急中生智想到激怒她這法子,我勝了四場,這下誰也不敢再說我是走狗屎運......”
長劍忽然停在半空。
祁渡目視前方,“為何不用鳳玉?”
這一句問的沒頭沒尾,江瞳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他又問了一句。
“既然受傷,為何還要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