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窺男弟子洗澡
- 團寵死遁后,清冷師尊成瘋批
- 歲玉玉
- 2177字
- 2025-05-19 22:00:23
小方桌前擺著兩杯清茶,氤氳出的熱氣夾著野茶的香氣彌漫整個大殿。
大長老盤坐于祁渡對面,“江瞳雖在內(nèi)門大比中嶄露頭角,但修行一事,除天份之外,勤勉也十分重要,我看梔衣這孩子天資不錯,人又勤勉,宗主若不想月度考核重選弟子,覺得大費周章,不如將她收下?”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對面人只是神情淡漠的端起微涼的清茶,輕抿了一口。
他不說話,大長老虛拭了一把汗,也跟著抿了一口。
她深知祁渡的規(guī)矩,不明確點頭就是不同意,只不過是給她留幾分薄面才不開口戳破。
大長老卻不死心,放下茶盞冒著祁渡發(fā)怒的風險又道,“話說回來,宗主若有其他人選,當然也是可以的......”
“憶芷?!逼疃煞畔虏璞K。
瓷杯和方桌碰撞發(fā)出輕微的咯嗒聲聽得大長老心驚,自從繼任長老,人前人后祁渡都甚少再喚她姓名,上回喚她還是初接長老之位,戒律堂出了包庇大亂時。
大長老忙放下茶盞,正襟危坐。
“我已重申多次,從前亦或往后,我只收一個徒弟。流星宗的氣數(shù),不在一個小小弟子?!彼鬼聪蚝攘艘话氲牟璞K,“此事不必再議。”
他已說的很清楚,大長老心知再勸也不會改變他的選擇,只能垂頭稱是。
兩人又聊了片刻,大長老向他匯報了近日宗門中事務(wù),才起身告辭。
臨走前,其中一個小弟子端著托盤來到祁渡面前,面色漲紅語氣為難,“師尊,這是師姐托我交給你的?!?
小弟子飛快說完,放下托盤逃跑似的奪門而出。
祁渡看了眼,一菜一湯還有一碗白米飯,那菜看起來火候大了些,呈焦黑色,湯也有些過于清新,綠油油的濃湯冒著泡泡,除此之外沒什么大問題。
跟先前那碗黑色不明物比,看起來還算清爽。
他想問小弟子江瞳在何處,一抬頭面前空空如也,人早已跑了。
祁渡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焦黑的菜,眉頭微皺,一如既往的難吃,看來做飯的人是生了不小的氣。
他將飯菜吃完,掐訣清理干凈送回廚房。
轉(zhuǎn)步繞去后殿閑置的廂房,那一堆小山似的茶點盒堆在屋內(nèi),祁渡看著那堆盒子,耳邊響起下午江瞳的話,眉宇間略有寒意。
替旁人轉(zhuǎn)達心意?
祁渡冷笑,她倒是真大度。
抬袖一揮,小山如煙霧般散去。
他踱步走回正殿,震山鈴的鈴聲忽然響起,帶著靈力的勁風刮來,在身前十來米的地方散去。
寬袖下的手微動,遠在千百米外的山門結(jié)界打開。
不大會,一個弟子站在空地垂頭行禮,“師尊,江瞳師姐被二長老扣下,二長老請您......”前去領(lǐng)人。
話還沒說完,眼前閃過一道金光,弟子再抬頭,殿門前空空如也。
一向清冷自持的師尊已沒了蹤影。
江瞳端正的跪在西塵殿內(nèi)。
二長老氣的坐不住,背著手在她跟前來回踱步,“你說說你,看著挺老實的孩子,怎么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你的臉往哪兒擱?你師尊的臉往哪兒擱?咱們流星宗的臉往哪兒擱?”
江瞳絞著衣袖,弱聲道,“也....也沒那么嚴重吧?”
她跑出天閣峰時正在氣頭上,難怪這些天祁渡從不督促她修煉,原來是想趁月度考核再收新弟子。
如此一來他不止不會幫她,只怕還會借口實力不夠?qū)⑺s出天閣峰。
她一定能靠自己混過考核,留在天閣峰,不讓那廝如愿。
流星宗有規(guī)定,各峰弟子若無師父手令,不可擅入其余幾峰,江瞳本想來西峰悄悄學(xué)些真本事,一來拉不下臉找祁渡要手令,二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想著爬墻頭偷學(xué)幾招。
不想一個腳滑摔了下去,正巧掉在二長老腳前。
“沒那么嚴重?”二長老聲調(diào)陡然拔高,都快能打鳴了,“你半夜偷爬男弟子院,還妄圖偷窺男弟子沐浴,這叫沒那么嚴重?”
“不是偷窺,我只是腳滑......”
“你確實挺狡猾?!倍L老氣的臉通紅,“裝出一幅從墻頭掉下來的樣子,就這么正好能摔在浴房門口?”
“.......”得了,越描越黑,她還是閉嘴吧。
二長老一甩衣袖,“這件事影響相當惡劣,我已經(jīng)命人去尋宗主,等他來再說吧?!?
音落,殿門被推開,身長玉立的白色身影跨進門。
祁渡看了眼垂頭跪著的江瞳,“發(fā)生何事?”
“宗主?!倍L老瞧見來人,立馬將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給祁渡聽。
每說一句江瞳垂著的頭就更低一分。
說完二長老一拱手,“此事影響甚廣,我不敢擅作主張,還是請宗主做決斷吧。”
祁渡進門時,還能聽見殿外廣場上傳來的嘈雜聲,此時越發(fā)安靜。
他來時走的是西塵殿正門,堂而皇之御劍而來,正是晚修時分,弟子們都聚在殿前練劍,無一人不知師尊來了西峰,加之他進門時并未關(guān)門,說話聲輕易就傳到殿外。
外頭聽著是在練習,實則不知多少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正殿。
準確來說是盯著師尊弟子的位置。
從未有人見過祁渡發(fā)怒的樣子,這樣的人一旦發(fā)怒就更可怕。
保不齊會直接把江瞳趕出天閣峰,若真如此,如此師尊門下親傳弟子的位置便空出來。
誰不想成為師尊唯一的弟子呢?
江瞳盯著地板,已經(jīng)做好被祁渡罰跪乃至趕出天閣峰的準備。
半晌,冷冽男聲傳入耳中,“阿瞳雖懶怠,并不荒唐,應(yīng)當不會?!?
江瞳身形一楞,什么情況?是她跪的太累,耳朵跪出問題了?
她下午說的那么過分,還置氣跑出天閣峰,祁渡居然肯為她說話?
二長老言之鑿鑿,“當時在浴房的弟子皆是見證,江瞳摔在我腳前,萬萬抵賴不得?!?
江瞳想偷偷抬頭瞄一眼,看看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剛要動作,祁渡冷不丁喊了她的名字。
“阿瞳,你來說?!?
“在!”突然被點名,江瞳嚇了一跳,下意識舉起左手作發(fā)誓狀,“我發(fā)誓,我沒有。”
她自己都覺得這干巴巴的保證毫無說服力,想再多說兩句為自己辯白,讓祁渡相信她真的不是偷窺男弟子洗澡的變態(tài)。
無奈搬空腦袋也說不出一句可以當做佐證的話。
只見祁渡微微頷首,下一秒偏頭看向二長老,“阿瞳無手令擅闖西峰,確實抵賴不得,有錯當罰,本尊就罰她禁足天閣峰,直至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