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 團寵死遁后,清冷師尊成瘋批
- 歲玉玉
- 2019字
- 2025-05-17 23:50:00
江瞳愣愣看了半晌,終于想起自己是來日夜陪伴,躡手躡腳朝床邊走去。
夜明珠的亮光比月光明亮,卻不如燭火。
江瞳蹲在床邊,盯著落上清淺光暈的臉,看了會兒視線不自覺下移,停在青絲下露出的一截側頸。
祁渡膚色很白,是那種冷調的白。
看著他江瞳腦子里自動聯想起冬日的連綿大雪,冰冷,不染纖塵。
仿佛多看幾眼她就是瀆神的罪人。
江瞳在床邊臺階坐下,歪頭看著熟睡的人,忽然想起009告訴她的結局,“你不是為了沈苒把我的心都挖了去?怎么我死之后,你們沒有終成眷屬?”
被責問的主角安靜的躺在榻上,沒有回應。
江瞳哼了一聲,“不用說我也知道,就你這脾氣,比三九天寒冰還冷,從來不給人好臉,要不是有點姿色,有點修為,早被人套上麻袋打死了。”
她說著背身靠在床沿,按理說聽見祁渡不得善終她應該高興的,或者振臂高呼,蒼天有眼。
可是沒有,非但沒有甚至每每想起胸口都悶悶的不舒服。
熟睡的人皺了皺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快點愛上我吧祁渡。”江瞳長舒一口氣,望著虛空,“我想快點完成任務,等完成任務,我就可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沒有病痛,沒有拿不出錢的窘境,我要四處旅游,我還要去酒吧點八個男模。”
她頓了頓,強調了一遍,“八個,少一個都不行。”
話音落,榻上人猛然睜開雙眼。
江瞳聽見動靜剛要回頭,就被人提小雞似的提著后領拎起來扔到床上。
胳膊先落地,摔得生疼,她還沒來得及喊痛,就對上祁渡赤紅的雙目。
祁渡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人死死摁在床榻。
眼中逐漸癲狂,“我從未說過允你離開!”
脖子上的手一寸寸收緊,江瞳逐漸喘不上氣,她大口呼吸卻沒有用,換來的是更強烈的窒息感,意識逐漸模糊之際,她握住祁渡的手。
“師...尊.....”
身上人充耳不聞,如同陷入癔癥,“我從未說過...從未.....”
“祁...渡.....”你個殺千刀的.....
江瞳已沒有力氣說出后半句,恍惚間,她好像看見眼前一片空白,仿佛下一秒009就會在虛無空間迎接她。
那句祁渡似乎起了作用,頸上力道驟然消失。
江瞳猛吸一大口,空氣充滿胸腔,窒息感瞬間消失,她伏在床榻大口大口呼吸,半是慶幸沒有被祁渡直接掐死,半是后怕。
方才祁渡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是故意裝睡?把自己說的話全都聽了去?
按祁渡的性格,要是知道她接近的目的不單純,只怕才保住的小命又要不保。
怎么辦?
江瞳假意調整呼吸,腦子飛速轉動,十來秒后,她拿定主意,決定先旁敲側擊的套套話。
她轉回頭喊了一句“師尊”。
祁渡端坐在榻上,眼中血色褪去,眼神也恢復清明,“為師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他看向江瞳,目光落在她脖頸,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
江瞳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看樣子這噩夢是挺可怕,她的小命都差點搭在這夢上。
話是這么說,江瞳心里還不放心,誰知道祁渡的話是不是托詞?
她試探著追問,“師尊,你剛才是說不允誰離開?”
祁渡眼神微動,“夢中人。”
江瞳“哦”一聲,又問,“這個夢中人是誰啊?誰能讓師尊這么生氣?”
“一個故人。”提起夢中人,祁渡語氣冷下來,盯著江瞳的眼神也逐漸變冷,“一個不聽話妄圖背棄師門的故人。”
江瞳只顧在心里對比自己說的話和他所言,沒留意他的眼神,她既不是故人也不會背叛師門,匹配度為零,提著的心放回肚子里。
祁渡整了整衣衫站起來,“雖只是夢,但若往后有人犯此錯誤,本尊定會把她深囚無休宮日日折磨。”
江瞳打了個寒顫,立馬表忠心,“我肯定是師尊最忠實的追隨者,無論誰背叛師門,我肯定不會。”
祁渡看了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江瞳跳下床榻,“師尊要去哪兒?”
“后山,沐浴。”
所謂日夜陪伴,沐浴當然也算在其中。江瞳這樣想著,提著裙擺跟上去。
跑到正殿大門被祁渡伸手攔住,“沐浴就不必跟著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這句話里聽出咬牙切齒的意思。
祁渡掐訣變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瓶子,扔給江瞳,丟下一句“記得上藥”,轉身穿進小路消失不見。
江瞳隨手把白玉小瓶揣進懷里,轉身回了正殿。
彎月當空,夜已深了,四面只剩不知疲倦的蟬鳴。
祁渡聽著蟬鳴,在池水中泡了半宿,直到血液中流淌的暴動一寸寸平息,才從池水中走出。
一路吹著清爽的夜風,走進正殿,再向內到寢殿。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灑滿內室,江瞳合衣躺在榻上,呼吸平穩綿長,睡得十分香甜,他扔給她的白玉小瓶滾落在床邊臺階上。
祁渡吸了一口氣,沒有在空氣中聞見藥草的味道。
他走到床邊,撿起白玉瓶拔下瓶塞,清冽的藥香頓時彌漫室內。
江瞳是被熱醒的,她在夢里正御劍暢游流星宗,忽然天降大山,連人帶劍一齊被壓在山下。
那山不僅壓得她喘不過氣,還越來越熱,熱的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滾落。
江瞳忍不住抬頭,看見山上冒著熱氣,竟然是座火山。
“什么玩意兒!”江瞳大吼著醒過來,發現自己真的被“大山”壓住。
無數床棉被壓在身上,疊成一座小山。
初夏季節,江瞳額前的碎發濕的能瀝出水來。
等她終于掙扎著把棉被推倒,翻身從床上爬下來,卻見祁渡不知何時把小方桌和小爐搬到內室,在幾步遠開外的地方,悠然看書喝茶。
江瞳伏在地上,整個人濕漉漉如同從水里剛撈出來的。
俗話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聲嘶力竭的怒吼,“祁!渡!你個殺千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