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繼續跟小妹通著電話。
“……”
“哦了,姐,蕙蕙那死丫頭最怕的是我,看我怎么收拾她,又說,姐,我就是奇怪,誰啊這么大能耐?竟把老徐家的鐵花給撩回了春?這位也真了不得,我得見見他。”
“文少宗。”
“呃?文少宗?姐,你是說……這幾天正火那個文少宗?”
“嗯。”
“哇……姐,我立即過去,立即。”
聽她那聲音好象亢奮的不行了。
徐夫人就隱隱感覺不妥,又瞅了瞅身邊的兒子,這小王八旦也是一臉期待和振奮,這一個個的……都有病了嗎?
要來一幕現場‘捉J’,就怕去了他們正……那如何是好?
徐夫人臉一變。
她趕緊給雷虎又撥了個電話。
“夫人,您講。”
“雷虎,告訴你的人,掐斷8號墅的監控視頻,盯著那丫頭手機信號就好了,都不許再看了。”
“明白,我立即執行。”
收了線徐夫人就用力攥手機,但愿他們別胡來,不然……老娘我還有臉見人啊?
抓是抓到了,問題這位是‘文少宗’,自己好象答應女兒,如果是文少宗‘自己’就認了……
呸呸,好象上了那死丫頭的當?
這咋恁?
她琢磨著要不要給丈夫說一聲?
但又一想,他遠在大西北,說了有什么用?
再說了,丈夫就是個‘女兒奴’,女兒說個啥他就‘嗯’,屁用也不頂,那跟誰說去?
老爺子?
此時,徐夫人心有點亂,畢竟,女兒把男人都領回別墅了,自己瞅的一清二楚,還攙扶著走,他們昨夜是怎么折騰的啊?
越想就越眼黑……哎,歸根結底是女大不中留了。
你留?
留就是‘罪’,以后都可能怪怨父母。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有時候真的是很無奈。
不過,應該探探老爺子的底兒?
一咬牙,徐夫人給公公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老爺子,歇了嗎?’
‘沒呢,睿芳,有事你就說嘛。’
徐夫人唐睿芳就趕緊回復。
‘您孫女,跟那個正火起來的文少宗……在一起。’
‘寫出‘為天地立心’的文少宗?’
‘是,老爺子。’
‘哦,那我知道了,且看看吧……’
什么?
且看看吧?
老爺子這是不反對?
徐夫人當時就舒出一口氣,她最擔心的是老爺子直接反對。
若老爺子反對,自己只能強拆了他們,那女兒的名譽必定會受損,甚至不知道那倔丫頭會做什么令人吃驚的后續行為。
徐家老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徐夫人非常清楚他們的基因。
半個小時后,車進了京薈園。
接近到8號墅時車燈熄去。
雷虎已經在墅外靜靜守候了。
“夫人,他們還在。”
“辛苦你了,帶著你的人撤吧,這沒事了。”
“是,夫人。”
雷虎無聲無息退去。
徐夫人和兒子徐弘直接開啟了別墅智能門鎖。
“媽先進去,你等你小姨,應該馬上就到了……”徐夫人沒讓兒子跟她一起進,萬一蕙蕙正跟那小子卿卿我我的,自己看見了什么還不至于暈倒,但讓兒子看見那會不會很尷尬呢?
“哦,媽,你也別太生氣,慢慢說唄,我等我小姨。”
徐弘見老媽臉色難看,還是勸了一句。
說心里話,他被橫空出世的‘文少宗’直接圈粉兒,心里也隱隱期望姐姐能跟文少宗有點啥,讓姐姐去蹚掉門戶之見這顆巨雷,以后自己不也能實現‘戀愛自由’?
哈哈!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想多了?小姨都出馬了,文少宗,你扛得住不?
姐姐也是牛掰,不戀則矣,一戀就是正紅透半邊天的‘文少宗’,厲害了啊,不愧是我親姐,我這輩子就服我姐。
我姐橫蹚龍國群芳,一人獨占文魁,誰敢說個不牛掰?
…………
徐夫人才不管兒子站在門口想些什么,她慌了神兒的快步入廳,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可千萬別滾床上去。
蹬蹬蹬!
“誰?”
徐蕙驚了一跳,誰還能進了別墅?
除了……老娘。
下一刻,徐夫人進了燈火輝煌的客廳。
一眼看見沙發上倆傻了眼的‘狗男女’,她不由松了口氣。
“哼。”
“媽。”
徐蕙一呲牙,這是被捉J在墅了?
她飛快瞥了一眼‘聰明的笨蛋文少宗’,這就是你說的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所在?姐就信了你個鬼。
文逸也呲牙,手忙腳亂的站起來。
“阿姨好。”
好尼瑪個淡。
徐夫人一瞅文逸這站姿,就更鬧心了,她就上下打量‘大馬猴’站姿的文少宗,心里又說,閨女,你就算頭一戀愛,也不能這么狠吧?
好好一個文宗讓你糟塌成了馬猴,這這這……
徐夫人是當局者迷,她壓根忘了網上說文少宗被蛇咬的事,她是只往壞處想了。
她沒搭理文逸,瞪著女兒徐蕙。
“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媽’?”
徐蕙連拖鞋都顧不上趿拉,光著腳跑過去給老媽一個擁抱,只能用撒嬌的招數了。
“媽……親媽,說什么呢?我有多乖媽你不知道啊?他……被蛇咬了,得有人照顧,所以……就領家了,廟里太簡陋,不太適合養傷……小花花,飛一個給我們家‘太后’觀賞下?”
嗖!
徐蕙手腕上的七彩斑瀾就騰空而起,繞著徐夫人頭上方飛了一圈,又來個橫向‘通場’,然后嗖一下又回盤到徐蕙的腕上,不忘了對‘太后’頷首致意,蛇芯子吐的嘶嘶作響。
蛇?
我的個娘誒。
嚇了徐夫人一大跳,女兒什么時候養了一條蛇?
這蛇還會飛?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蛇吧?
任徐夫人見多識廣,這一刻也被震驚了。
徐蕙不按常理出牌,這時候先顯擺小花花自然有她的道理。
“媽,這蛇名叫小花花,它是二百年的通靈異種,還能聽懂人說話呢,小花花,這是我親媽,你以后要討好她哦?”
嘶嘶嘶,嘶嘶嘶。
小花花突然飛過來,盤繞到了‘太后’手腕上,芯子噼啪亂甩舔了太后的手背一頓,然后嗖一下飛回了徐蕙的手腕上去。
這一來一去,把徐夫人又驚的差點沒尿一襠。
畢竟,這是條蛇,嚇死個人。
他是被蛇咬了?不是被你糟塌的?
對對對,網上好象報道了文少宗被蛇咬的事,原來如此。
害的老娘白擔心一頓。
不會是被蛇咬到了……徐夫人沒繼續琢磨下去,反正感覺是有點牙酸。
“這蛇沒毒?”
“媽,眼鏡蛇王在它面前都只有發抖的份兒,毒就不用說,不過媽你放心,小花花是文逸的守護神,乖的很。”
這番顯擺是要在老媽這給文少宗增厚底蘊,看到了吧老媽,文逸可不是一般人,二百年的通靈異種蛇神都守護的人,做你女婿差了嗎?
甭說,這番顯擺收到了很直接的效果。
徐夫人也聽的明白,女兒在暗暗點明文逸的底蘊,媽你別一開口就得罪‘人’啊,不然女兒得多尷尬?
“你有傷,就坐吧。”
不愧是豪門夫人,應有的氣度胸襟還是有的。
徐蕙狗腿兒的挽著老娘的胳膊,把她送進了文逸對面的沙發上落坐。
一直等徐夫人先會下,文逸才坐,這個禮他肯定懂。
徐夫人面色更見緩和。
其實,也是無奈。
監控屏里她都看見了女兒的‘態度’,她攙扶過誰?更別說是個男的了。
他們是不是有了更親近的接觸誰又知道?
但徐夫人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她都這態度了,有更親密的接觸也在意料之中。
她心下暗嘆,女兒是完蛋了,她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不過,徐夫人還是問文逸:“你這是,傷哪了?”
她覺得有必要問清楚這個事。
“……”
文逸俊面通紅,瞅了一眼徐蕙,垂了頭。
你媽故意問的?
徐蕙也是臉紅,但她明白老媽問這個話背后的目的,就攏著老媽耳朵輕聲說:“他那個啥上面……”
老娘明顯懷疑自己跟文逸那個什么,她問就是在問這個,徐蕙自然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老媽。
果然,徐夫人眼里的憂慮徹底沒有了。
她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側過頭輕聲問女兒,“沒事吧?”
“沒,就是腫的厲害……小花花咬的,逗蛇玩的下場。”
“……”
徐夫人翻白眼,年輕人不講究,你拿啥逗蛇玩?活該啊你。
“媽,我爸跟我說,龍老爺子后天七十一大壽,琢磨送個什么禮給老爺子,你跟他提到文逸,我爸就觸動靈機,說要是能找到一首好的詩詞送老爺子最妥了,就讓我求我老師……”
“你老師?龍影那個陳蓉?”
徐夫人美眸一撩,你有‘文少宗’還用去求誰啊你?
“媽,我老師她弟是文壇巨匠,寫的幾部作品也都很暢銷,是近幾年來國內公認的‘文豪’之一,不過,我沒去求他……”
‘文豪’是不錯,但比‘文宗’差一個級別呢。
說到這,徐蕙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文小狗狗。
“那是……”
徐夫人點頭,擱著文宗不用,求什么‘文豪’?
“媽,你看一下先……”
徐蕙繼續顯擺,不給老媽清算自己的機會,她劃拉開手機,打開今天下午在丁俐家拍攝的文宗揮毫現場視頻。
視頻中,文逸單手撐案,腰微躬著,似在醞釀。
緊接著,文少宗動了筆,那叫一個下筆如有神,筆走龍蛇、蛇龍激舞、墨舞毫飛、唰唰唰……那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徐夫人看的目眩神馳,不自覺跟著字念出聲來。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好好好,好一個西北望,射天狼。”
這詞,借古喻今,氣勢飛揚,把一位老將軍的豪情壯志躍然紙筆間,不愧是文少宗手筆。
簡直是……嗯,老媽我是服了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