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月,密密不絕。
秦勝肆意的傾灑著自身法力,心中暢快至極,只覺天地之大,任己縱橫。
脫胎一重的力量,被他快速適應,且技巧方面有了不小心的進步。
戰斗,確實是向上的階梯。
但與之相對的,則是天意魔宗的魔頭變得十分難受,倍感壓力。
脫胎二重的修為沒有肉身,那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很多手段都施展不了,終究只是無根之萍。
這還是此魔修行《天意萬化經》的緣故,若修煉的是非側重神魂之功法,那他早就魂飛魄散了。
黑布橫空,阻攔秦勝片刻,魔頭手捏印訣,大喝一聲:
“歸!”
只見一道道魂光從村民們體內飛出,這讓所有人都紛紛倒地,失去生機。
在被寄生的那一刻起,這些人就已經不可能活了。
只要魔頭愿意,一瞬間就能吸干他們的神魂,只不過這樣做隱患很大,自身神魂會被異種神魂之力污染。
如果讓魂種寄生在生靈體內,慢慢成長、同化,那就能汲取到最純凈的神魂之力,無有隱患。
但此刻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分魂歸一,他才能有一搏之力。
“早就等著你了!”
秦勝眼神一肅,神念震動,發出了神魂之音:
“醴尛黌!”
這是伏魔殿里記載的,能夠在短時間讓萬魂魔的分魂暫時暴動,不聽從主魂指揮的一種咒語。
此咒必須要在分魂離開寄生體后才能使用,并且有距離限制。
那一道道本來朝著魔頭急速飛行的魂種忽然停下,然后像沒頭蒼蠅一樣左沖右突。
“怎么可能!”
魔頭眼睛血紅:“你早就知道我的分魂在哪里?”
“你算計我?!”
這人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秦勝為什么像是未卜先知一樣,能提前預料到所有。
乾元真火無風自漲,化為一片火海,將那些魂種盡數籠罩。
炙烤之音不斷響起,一枚枚魂種被焚滅,化為黑煙消散。
魔頭慘叫,焚魂煉神之痛,幾乎是難以承受的。
秦勝沒有遲疑,趁其病,要其命。
魔頭張口吐出一道洶涌黑流,擋住秦勝這一擊,而后立時逃遁,不再奢求收回分魂。
“哼,想逃?”秦勝步伐邁動,一閃而過。
金鋒綻鋒芒,劈開一切阻礙,魔修險象環生,幾欲敗亡。
他看著秦勝,眼神兇狠,最后做了意想不到之舉動。
這魔頭沒再逃跑,反而一頭沖向秦勝,直接鉆入他的體內。
“既然不愿意讓我走,那我就如你所愿,你的肉身,歸我了!”
天意宗魔修欲要奪舍秦勝!
沒有肉身他確實不是秦勝的對手,但他不認為這鄉下地方的脫胎境,能在神魂層面和他相比。
這是天意萬化經最擅長的領域!
秦勝的身體一僵,魔修神魂已經在侵入他的紫府。
但他沒有慌亂,反而長舒一口氣:
“終于上當了……”
以雙方的實力差距,如果愿意,秦勝早就能斬了此魔的主魂。
秦勝可是一直沒有對其主魂使用乾元真火。
他就是要逼這人來奪舍他!
秦勝主動打開紫府,放魔修主魂進入,在其來不及欣喜之余,神音回蕩在紫府之中。
“嘧啶冂??!”
神念如鎖鏈,纏繞上魔修主魂,在那轟隆神音下,他仿佛睡著了一樣,無有任何反抗之力。
伏魔殿專門針對萬魂魔開創的鎮魂咒!
此咒,以紫府為牢,鎮封魔頭。
真正的萬魂魔極其難纏、難殺、難追,因此才有人想到了這樣的方法來鎮壓他們。
至于鎮壓此魂后,該怎么處理?
秦勝另有妙用。
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秦勝感慨:
“真是一場力戰啊。”
“秦勝,你沒事吧?”
賈黛三人快速趕來,緊張詢問。
“沒事。”秦勝笑道:
“損失了一百多枚魂種,他早就元氣大傷了,怎么可能翻得起風浪。”
……
“什么?你們遇到了天意魔宗的弟子?!”
“什么?秦勝你已經脫胎成功,并且還斬殺了那個魔修?!!”
賈隊長看著四人,眼如銅鈴。
大晚上的忽然得到這些消息,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爹,你能不能有點見識,秦勝的天賦那么好,這不是應該的嘛。”
賈黛有些嫌棄賈大隊長。
無論是天意魔宗弟子,還是雙樹村所有人盡皆遇害,這都不是小事。
因此他們第一時間就來匯報了。
待將事情始末了解清楚后,賈隊長又是憤怒,又是后怕。
怒那魔修之行為,后怕則是因為要是沒有秦勝出現,那自家女兒就危險了。
“我馬上去見趙副司主,你們先在這里等我。”
賈隊長起身,匆匆離去。
“秦勝,這次謝謝你。”
賈黛:“如果沒有你幫忙,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韓鐵和吳陽峰也是道謝,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表達感謝了。
賈黛小心提醒:“那個魔修的儲物袋在你手上,靖仙司不會索要,但你要注意,不要被一些魔宗的東西誘惑了。”
比如魔門傳承什么的。
秦勝明白賈黛的意思,讓她放心。
過了一會兒后,賈隊長回來了,他對四人說道:
“這次你們立下了大功,尤其是秦勝,放心,朝廷不會虧待你們的。”
“今晚靖仙司會派人去雙樹村,過幾天司主會親自見你們。”
又叮囑幾句后,秦勝他們離去,只有賈隊長父女留在這里。
“這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賈隊長感嘆,心中的震驚依然沒有散去。
他真是看著秦勝成長的,不久前還在被他指點的小輩,如今竟然已經能夠力斬魔修了。
令人難以置信。
難道,真的和張老道曾經遇到的那位大人物有關?
“爹,像秦勝這樣優秀的人,怎么不把他邀請進靖仙司?”
以武朝的底蘊實力,如果鐵了心想邀請某個人加入,那能給出的誘惑就太大了,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
像之前對秦勝的邀請,隨口一提,純粹是例行公事罷了。
賈隊長搖頭:“這樣的人物,不是太真縣能留得住的,他屬于更廣闊的天空。”
“我們這里的人和物,對他而言,只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