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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也會流血嗎?

姜承鹿被洶涌的熱浪掀飛,包裹住他身體的斗篷承受了大部分沖擊,并能量轉化為23%的戰(zhàn)甲充能。

當姜承鹿落地時,他感受自己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充沛。惡魔們的尸體化為了名為“惡之回響”的養(yǎng)分,被假面騎士的戰(zhàn)衣所吸收。

戰(zhàn)甲的功能再一次得到了增強,姜承鹿決定用實戰(zhàn)來檢驗成果。

只見他屈膝蹲伏,做出起跳的預備姿勢,釋放戰(zhàn)甲充能的一瞬間,能量脈沖匯聚于他的戰(zhàn)靴,在他蹬離地面的同時,極大的增幅了他的跳躍力,使得他的身體像子彈一樣飛速發(fā)射了出去。

惡魔祭祀站立在人骨搭建高臺之上,猩紅的雙眼驟然睜大,倒映出一抹黑色的閃電,轉瞬間出現(xiàn)在了它的面前。

姜承鹿將速度全部轉化為拳勢,這一拳快到了連自己都沒有看清,只聽“噗”的一聲響,血肉爆破,惡魔祭祀的軀體已被打散成了一堆殘肢斷臂,伴隨著血雨從高臺上撒了下來,落進了血池里。

【已獵殺“惡魔祭祀”,獲得惡之回響40點——當前回想值剩余(83/250)。】

黑色披風緩緩降下,假面騎士的戰(zhàn)靴平穩(wěn)落地。姜承鹿站起身來,目光投向了血池邊的幾個人類同胞。

他迅速跑了過去,撿起一把黑曜石的祭祀刀,割開了一名成年男性身上綁著的繩子。

男人掙脫身上的繩子,重獲了自由與新生。看向那位漆黑的假面騎士時,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是?”

姜承鹿沒有說話,將黑曜石刀扔給了男人,轉身去解救另一位幸存者。

男人接過小刀,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并加入了解救同胞的行列,用刀子慢慢割開另一名幸存者身上的繩子。

就這樣,八個幸存者都得到了救助。姜承鹿沒有停下行動的步伐,他的視線鎖定了祭祀場內(nèi)最近的出口。

“跟我走。”他帶著八名幸存者來到出口處,攔在面前的是一扇鐵欄柵做的大門。

姜承鹿蹲下來,雙手抬著鐵欄柵使勁往上舉。奈何鐵門太重,他費勁全身力氣,額頭青筋一根根爆起,才勉強抬起來半人來的高度。

幾名幸存者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直到一個戴著奧特曼面具的男孩帶頭,率先爬了過去,后面的人才鼓起勇氣,一個接一個的從門下爬了過去。

“咚!”鐵門重重的落下,姜承鹿的膝蓋也隨之跪地,累得直喘粗氣。

“假面騎士大叔!”鐵門另一側的男孩抓著鐵欄柵激動的搖晃,其他的八位幸存者也表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擔憂。

姜承鹿低頭喘著粗氣:“讓我先休息一會兒。”他太累了,就好像被一塊巨石按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那股沉重的壓迫感不是因為他耗費了太多力氣,而是源自于周圍的環(huán)境正在發(fā)生改變。

【亞空間侵蝕程度91%……93%……97%】

等一下,姜承鹿發(fā)覺不對。獻祭儀式已然終止,為何亞空間侵蝕程度還在不斷的攀升?

“你們先走!”他轉身看向祭壇的方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祭壇下方的血池在沸騰中燃燒,赤色的火焰勾勒出混沌八芒星的符號,符文所散發(fā)出的褻瀆之力扭曲了祭壇上的顱骨京觀,血肉骨骼融合生長,孕育出了一只巨大的爪子。

巨爪猛然一握竟撕裂了空間,爪痕演變?yōu)橐粋€黑洞,正在不斷的吞噬周圍的光。

姜承鹿本能的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面罩中不斷涌現(xiàn)出的紅色報警提示也驗證了他的猜想。

他握拳錘向身后,錘得鐵門搖晃作響,扭頭對門后的人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啊!”

八名幸存者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轉身離開,只剩下一個男孩呆站在原地。

“假面騎士大叔,加油啊!”奧特曼面具之下的眼神閃爍著不舍,男孩終于也轉身離去,追上了八人的步伐,背影漸行漸遠。

姜承鹿看著鐵門另一側那些消失的背影,終于放下了顧慮。

假面騎士的雙手握成拳頭,準備迎接自己的宿命。

祭壇之上的黑洞演變成了一個的卵,像是一輪黑色的太陽,自那深邃的陰影之中孵化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轟然墜地。

惡魔的身影巍峨如山岳,虬曲的犄角仿佛刺破天穹,死亡的黑翼在身后伸張。它的身上綁著鐵刺鞭,手持一把銘刻罪孽銘文的巨劍,類人的面孔早已被地獄業(yè)火熔毀得不成人形——血釘貫腦、五官剜空、面皮剝落,永罰的痛楚在它空洞的眼窩里化作兩團沸騰的熔巖,每一次呼吸都噴濺著積攢千年的暴怒。

【惡魔戰(zhàn)將·顱骨收集者·安格瑞——危險程度:噩夢——誠如你所見,你沒有任何戰(zhàn)勝它的可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這是一場噩夢,并快點從夢中醒來。】

姜承鹿握緊的拳頭松開了,他的勇氣與信心正在從指縫中流逝。

曾經(jīng)的他一度以為,只要穿上假面騎士的鎧甲,就能與自己懦弱的過去劃清界限,可鎧甲給予的力量是終究有限的。

當意識到自己并非是戰(zhàn)無不勝,無所不能的英雄時,卷土重來的恐懼再一次支配了姜承鹿的內(nèi)心。

人類的勇氣源于對自我力量的認知,因此才會懼怕比自身更加強大的敵人,這是印刻在生物基因中的本能。

姜承鹿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唯有前進。

惡魔那猙獰可怖的面孔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吼?沒有逃跑,反倒向我走過來了嗎?”

安格瑞把墓碑一樣沉重的巨劍插在了地上,低頭看向迎面走過來的人類。

“果然,正如魔神大人所說,你的勇武令祂深感愉悅,祂一直在注視著這片戰(zhàn)場,凝視著你,仿佛從你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我。”

“哦?”姜承鹿深感意外的停下了腳步。眼前的惡魔固然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但對方卻沒有表現(xiàn)出與其身份相匹配的暴虐與殺意,這顯然與仁慈無關,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惡魔一定是有別的盤算。

“如果你想羞辱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實在找不出自己身上與你這只惡心下賤的生物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安格瑞仰頭大笑,噴出比巖漿還要炙熱的唾液。

“其實,我曾經(jīng)也是一名人類的勇士,為了保衛(wèi)一群卑微的生物而戰(zhàn),你可知我曾斬殺過多少只惡魔?它們的頭顱堆積起來,能把這座祭壇都堆滿!

可是我在浴血奮戰(zhàn)的過程中逐漸發(fā)現(xiàn),我并非是為了保護任何人而戰(zhàn),我只是在享受殺戮與征服的過程,無論我的敵人是惡魔亦或者別的生物。

我渴望更多的鮮血與頭顱,來賜予我榮耀與快感,但人類的軀殼實在過于弱小,于是,我接受了魔神大人的賜福,升格成更加強大的存在。

如你所見,我是來自地獄的渴血天使,我擁有你無法想象的永恒生命,與無可匹敵的武力,我能輕易的碾碎你,抹殺你,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安格瑞張開黑色的死亡之翼與雙手,聲如雷鳴:“凡人,臣服于魔神大人的麾下吧,你將化身猩紅天使,與我在萬千位面掀起血雨腥風,直至血染星河、眾生寂滅——以無盡殺戮譜寫永世戰(zhàn)歌!”

姜承鹿呆愣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打的算盤居然是想招攬他。或者說,那位一直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地獄魔神是這樣想的?

“回答我一個問題,惡魔。”

假面騎士淡定的抬起頭,他的雙手摩拳擦掌,十指交錯,拳套中發(fā)出“咔嚓,咔嚓”骨節(jié)掰動的摩擦聲。

“我很好奇,你們的神,也會流血嗎?”

姜承鹿的話語剛落,安格瑞的面孔被難以置信的憤怒所扭曲,仿佛一個虔誠無比的信徒被褻瀆了信仰。

惡魔怒不可遏的拔出巨劍:“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當安格瑞的巨劍揮砍而出時,劍身上的銘文仿佛被其主人的怒火所點亮,喚醒了封印在劍中的惡魔靈魂,沉睡已久的惡靈發(fā)出咆哮,召喚出翻騰的烈焰。

橫掃的巨劍裹挾著赤炎與濃煙,像是火山爆發(fā)時的熔巖之海一樣滾滾而來,掠過的地表在頃刻之間焚燒成了焦土。

姜承鹿沒辦法通過翻滾來躲避這一劍,除非他想被頃刻火化,于是他只能原地起跳,但跳躍的高度不足以讓他遠離巨劍橫掃的烈焰與高溫,直到他身后的斗篷展開成蝠翼,吸收了高溫與熱浪帶來的上升力,讓他借力騰空而起。

而在安格瑞的眼里,對方仿佛是一只狡猾的小麻雀,振翅一飛,輕盈的避開了巨劍的揮砍。這只麻雀在空中盤旋,先是拐了一個大彎,又飛到了惡魔的面前。

“騎士飛踢!”姜承鹿在空中調整姿勢,將滑翔的速度與勢能轉化為一次飛踢,狠狠的踹在了大惡魔的臉上。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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