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望
- 綺夢成真,普女萬人迷深陷修羅場
- 豆豆愛吃小米辣
- 2016字
- 2025-04-30 23:59:52
延國男女平等,民風自由開放,娶嫁不由性別定,而是由結親的雙方互相商議決定由誰嫁由誰取。
一般來說都是家世好的去娶家世差的,謝承軒這樣的條件嫁給別人,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結果居然還被破落戶退親了!
謝夫人越想越氣,摸了一只頭上的玉簪用力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終于讓她冷靜過來。
呼。
無論如何,現在是已成定局,先告訴承軒吧。
謝夫人不太想看到謝承軒難過的樣子,便找了謝二公子,讓他去告知謝承軒。
此刻,謝承軒待在屋內,一身華麗的婚服,頭上卻戴著一個略顯簡陋的玉冠,那是沈清禾親手雕的。
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摩挲著手上的玉佩,等待沈清禾來接親。
突然,穿著青色衣袍的謝家二公子一臉玩味的推開房門,靠在門框,戲謔地說。
“我的好弟弟,沈家悔親了,母親讓我告知你一聲,別等著了。”
沉默。
謝承軒恍若沒聽到一般,但是他的手卻明顯的呆住了,手中把玩的玉佩也跌落在桌子上。
“哐當哐當!”
玉佩在桌子上滾落了幾圈,幸運的是并沒有摔碎。
屋內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片刻后,謝承軒說話了。
“……當真?”
謝承軒神色淡定,語氣自然,看著并未有何波動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剛剛沈府已經派人來了,說是沈清禾得了癔癥失憶了,鬧著要退婚。咱們這種有頭有臉的,人家自然不可能綁著人成親,所以只能委屈弟弟你啦~”
謝二公子臉上沒有一絲家人被退婚的生氣,只有無盡的戲謔與玩味,嘴角上揚,語氣中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
“你……在高興什么?”
“就算她失憶了,也只會再喜歡上我。”
“你謝君瀾……永遠都沒有機會。”
謝承軒的語氣終于不再淡然,而是帶著一些諷刺,眼神冰冷如刀般看向謝君瀾,神情透露出一絲輕蔑。
“呵呵。”
但愿如此吧。
謝君瀾沒有頂回去,而是心中暗暗好笑。
她都悔婚了,你還對自己這么有自信嗎?
成親之日不顧親朋好友,不顧家族利益,不顧名聲地當眾悔婚……
你是怎么有自信,覺得你倆還能在一起的?
謝承軒沒有再回話,起身取下玉冠,墨發如瀑般披散開來。
陽光下,如同絲綢一般光澤亮麗。
他轉身回到里屋,雖然同謝君瀾交談時,他的語言強勢,神情淡定,反正還有力氣去嘲諷謝君瀾。
但他回屋時的步伐竟有些踉蹌,身形不穩,還是連忙抓住一根柱子才占定了身形。
他的手也青筋爆起,將柱子捏出了痕跡。
“哐!”
用力的摔門聲。
謝君瀾不屑一笑,轉身離開。
晚上,謝夫人去敲門,他也只說讓他靜靜,下人連門都進不去。
屋里的油燈亮了一整夜,他一夜未眠,整日滴水未進。
沈府,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屋內投下細碎光影。沈清禾蜷縮在那張紅酸枝木大床上,素白的寢衣松松垮在肩頭,玉枕上散落著幾縷青絲。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床頂繁復精美的雕花,看似在視物實則放空心思走神,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錦被邊緣,指甲在這珍貴的布料上都顯得粗糙,勾起了幾縷絲卡住她的手指。
“啊……”沈清禾這才從那走神的狀態中回過神,她舉起自己的右手,細看她的手指,和她現實中的手一模一樣。她又看了自己的掌紋和指紋,那些什么事業線生命線的分布與長度都一模一樣,指紋雖然她不記得,但是手指上的旋卻都很熟悉。
臉不一樣,手卻一樣嗎?
這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夢?難道是平行世界?在做夢的時候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互換身體嗎?
越想,心底就越是被不安與愧疚填滿。
昨日那一場悔婚鬧劇鬧的沈家雞飛狗跳。怎么說,就叫古代沈清禾吧,她的爹娘眉頭擰成川字,兄長拍著桌案痛心疾首,姐妹們紅著眼眶輪番相勸。
他們說謝承軒身份尊貴,生得俊美非凡,氣質高潔如明月,而他甘愿紆尊降貴,以嫁代娶,足見情深似海。
她這樣的行徑把謝承軒放到何地?延國雖然風氣開明,沒有那些名節的困擾,但是她這樣是踐踏謝承軒的心意。
沈清禾面對他們的輪番批評,幾近敗下陣來,他們說著這場婚姻對沈家的重要性,說她這樣悔婚,對不起所有人。沈清禾聽的感覺自己都淪為了出生,豬狗不如。
她這個人是很厭煩道德綁架的,但是現在,這沒綁架她啊!這特么是現實啊,她就是個大渣女大壞蛋啊!
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人罵她,他們越是勸沈清禾,沈清禾越是面紅耳赤愧疚地說不出話。
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今天不要這臉皮了,撐過今天,撐過今天應該就能回到現實了。一會去她就去找人問這是什么情況,找大師找道士,讓他們把這些夢,這些男人都給驅趕掉!
不要了,不要帥哥了,一個都不要了!
強撐過了語言轟擊,終于到晚上了。
沈清禾滿心期待自己離開這里,可是事與愿違,她趴在桌子上,睜著眼,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夢里,她和謝承軒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謝承軒從小便冷靜淡定,很是高冷不像個孩子。
玉雪可愛的他在沈清禾面前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雖然很高冷,但是愿意和沈清禾一起幼稚。
他們一起讀書、玩樂,一起爬過樹抓過蝶、一起逃過課。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沈清禾醒來。
她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驚坐起來。
“夢中夢?不是……不像!”沈清河緊張的有咬指甲,夢中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像做夢,而是在觀看某人的記憶!
這個夢完全打破了沈清禾的幻想,她現在很清楚自己不是做夢,而是在夢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來到了這個地方并替代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