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缺失的記憶
- 食恐
- 糖醋牛油果
- 2116字
- 2025-06-13 00:02:00
陳啟的腦中像幻燈片一般,閃過一幕幕場景。
孫學超在電梯里奇怪的表現,反常的話語;
孫學超在他們擊敗吳夫人之后的失神發呆;
奶油蛋糕也是在孫學超的病房中發現!
到底是誰把奶油蛋糕轉移到了孫學超的病房,又為什么要這樣做?
如果野生食物是污染源的話,那么奶油蛋糕應該是高級污染源吧!
為什么要讓孫學超日夜和高級污染源同處一室?
當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雖然并不能直接揭露真相,卻已經足夠讓陳啟確定孫學超身上的異常!
“快閃開!”
陳啟拉著離他最近的許安安和大餅就往后退,與孫學超拉開距離。
咖啡、泔水、追風三個中年人的眼力勁更不用多說,立刻跟著往后躲。
“孫哥,是你嗎?”陳啟帶著些不確定問道。
他確定孫學超有問題,但想到剛剛在住院樓內,在他進食奶油蛋糕而陷入迷離狀態時,是孫學超將他喊醒,還與他們并肩作戰……
要是孫學超真想對他們不利,應該有的是機會才對。
而且,回想一下剛剛的經歷,就算領域來自孫學超,但從頭到尾領域似乎都沒有為他們帶來什么麻煩,甚至還幫了他們。
孫學超表現得很平靜,看向陳啟,微笑道:“陳啟,你知道嗎,我們這些人,是它們最好的容器。”
“對它們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是珍貴的資源。”
陳啟微微一怔,大致明白了孫學超在說什么。
咖啡目光一閃,道:“你是說,我們才是寄生者最好的載體?”
孫學超點頭:“我們對恐怖天生有著更強的抵抗力,所以才能一開始就免受影響。”
“但這也意味著,我們的身體能容納更多的恐怖能量,擁有更高的上限。”
“你們所說的領域,更是只有寄生我們這樣的人,才能施展出來。”
追風皺眉:“那為什么不直接寄生我們,而是選擇我們的家人?”
咖啡白了追風一眼:“當然是因為寄生不了我們,想寄生我們的前提,應該是讓我們被污染吧?”
孫學超贊許地看向咖啡:“沒錯,詭異食物既是污染,但也是恐怖能量的來源。只有我們被污染,接受詭異食物并長期進食詭異食物,才能不斷為體內的寄生體提供能量來供它成長。”
大餅雙眼一亮,興奮道:“我明白了,我們就是修仙小說里的先天圣體,是元嬰老怪們眼饞的奪舍對象,讓我們吃詭異食物,就是為了奪舍做準備!”
孫學超怔了怔,顯然有些跟不上大餅的腦回路,想了想才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寄生我們的不是什么元嬰老怪,它們自身初期也很脆弱,算是處在初生階段吧。”
“它們脆弱到寄生初期一旦引起我們的反抗情緒,都可能導致寄生失敗,它們直接死亡。”
“所以必須在我們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完成寄生,基本上所有人都對自己被寄生的事毫無察覺。”
“等到我們意識到自己被寄生時,已經一切都晚了,我們已經無法擺脫它們。”
話說到這里,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陳啟還是問道:“所以孫哥你,也被寄生了是嗎?”
孫學超坦然點頭:“之前我并沒有意識到,直到你把那個奶油蛋糕吃掉之后,我才突然想起來了許多事情。”
陳啟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還來得及嗎?”
孫學超知道陳啟在問什么,搖了搖頭:“寄生我們這樣的人,往往要花費更多時間,但在你住進醫院之前,我的寄生進程就已經開始了。”
“而且那個奶油蛋糕,進一步加快了寄生的進度,讓我與它初步融合了,我也因此共享到了它的部分記憶,對它們有了一定的了解。”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的野生荔枝,要不是吃了那個荔枝,我現在大概已經無法清醒和你對話了。”
咖啡皺眉問道:“你一直說的‘它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孫學超想了想,道:“它們沒有實體,善于操弄欲望,蠱惑人心,和我們傳說的‘鬼’有著相似之處。而它們自稱為‘魘’,我覺得叫它們‘食魘’更合適。”
“食魘?”
“所以所有的寄生者,都是被食魘所操控,包括我們的家人?”
“到底怎么才能救回我們的家人?”
對于這場災難,對于所謂的“食魘”,以及一切的一切,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有太多疑問。
但孫學超卻搖頭道:“時間不多,你們不用再問,我有些話要單獨和陳啟說。”
咖啡他們只能將一肚子疑問憋在心里,不過“時間不多”是什么意思?孫學超快要失控了嗎?
此時除了許安安之外,誰都沒有注意到,從醫院門診部方向走來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許安安默默退至眾人和狗身后,蹲下身撫摸金毛的狗頭。
陳啟和孫學超單獨來到一旁。
孫學超直接開口道:“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很特殊了吧,難道就不覺得奇怪,你在醫院整整待了十天,趙醫生他們竟然完好無損地放你走了?”
陳啟皺眉道:“趙醫生應該還在寄生初期,可能還保留一部分人性……不過,他妻子為什么早沒對我動手?確實有些奇怪。”
陳啟自認以他之前的虛弱狀態,若是有一個吳夫人那樣的寄生者暴力強行給他喂飯的話,他很難頂得住。
孫學超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確定你住院之后的記憶都是完整的嗎?”
陳啟一愣,隨即心跳驟然加快,思緒都有些混亂起來。
孫學超繼續道:“在你吃掉奶油蛋糕之前,我完全沒有我自己被食魘所寄生的那段記憶,你確定自己沒有缺失某一段記憶嗎?”
陳啟努力鎮定下來,從自己轉到靜醫附院第一天開始回憶,一直到他逃離,他有些不確定道:“應該沒有吧。”
“是嗎?”孫學超笑了笑,“那你記不記得,你入院的第二天,也就是8月30號的上午,你在干嘛?”
“睡覺?發呆?”陳啟眉頭緊鎖,“我想不起來了。”
孫學超搖了搖頭:“從你住院第一天起我就是你的室友,你每天的經歷我都看在眼里,那天你一早跟著趙醫生出了病房,一上午都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