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光著上身沖進了夜風之中,埃爾看著逃跑的美女,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我花錢買來的,跑什么跑啊!”
在前方逃跑的,正是被護衛花錢請回來的妓女。
聽了埃爾的話后,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回頭道:“我是來做生意,但誰知道是要跟你這個豬操的宰相做生意!”
“嘿!”
埃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憋著一肚子的氣,指著妓女罵道:“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不是豬操的我,是我操的豬!”
“這有什么區別?”
妓女雙手攤開,也是被他氣笑了,也指著他道:“反正老娘不做你的生意!你這種骯臟的賤貨,就一輩子去跟豬過吧!”
豬玀可是這世界上最骯臟的物種,若是被同行知道她間接和豬搞過,她以后也不用混了。
“我操你麻辣隔壁!”
埃爾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宰相,居然會被一個最下賤的妓女瞧不起。
而面對他的破口大罵,離開的妓女連頭都沒有回,抬手對他豎起了個中指。
“哈哈哈……”
這個場面太過稀奇,讓兩名護衛都沒忍住大笑起來。
“你們!”
聽到了兩人的笑聲,埃爾面紅耳赤地轉過頭來,怒道:“都反了是吧!”
“抱歉。”
健談的護衛勉強壓住了笑意,把身子挺直了,正色道:“剛才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噗!”
沉默的護衛噴了出來。
健談護衛瞬間就破功了:“哈哈哈哈,你干嘛啊!”
兩個人樂做一團,尖銳的笑聲如同布滿了荊棘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了埃爾的自尊心上。
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么愚蠢的決定。
他雖然有了宰相的職位,但在這些人的眼里,他還是個小丑啊!
“那我吃總可以了吧?”
“我他媽吃吃吃!”
色欲之心無法滿足,暴食卻是不受限制的。
對廚師下達了好幾道命令之后,埃爾吃到了他這輩子都沒吃到過的美味,被無視的煩悶獲得了稍許消解。
“明天我就去奴隸市場買一個女奴回來,女奴總不能反抗我了吧!”
酒足飯飽之后,埃爾又升起了抗爭之心。
既然大家都不想讓他快活,那他就快活給他們看!
他要斗爭!
他要復仇!
抱著滿腔的雄心壯志,埃爾躺在此生從未睡過的柔軟大床上,想要一覺睡到大天亮。
然而懶惰的夢想,也被人破壞了。
“醒醒大人,醒醒。”
女仆的聲音傳來,打擾了宰相大人的清夢。
“干嘛呀,我睡覺呢……”埃爾的眼睛睜不開。
“該上朝了。”女仆道。
“上朝?”
埃爾勉強睜開了一只眼睛,迷迷糊糊地被推起來換衣服。
……
“陛下,我要控訴宰相埃爾和元老會勾結,偽造證據,誣陷忠良!道格拉斯是清白的!”
“陛下,宰相埃爾誣陷我的兒子跟他一樣,同一頭豬發生過關系,并將他逮捕入獄。
這對我們家族的名譽造成了極大的侵害,我要求要跟他進行御前決斗!”
“陛下,我要檢舉宰相埃爾!
他批準修建的先王宮殿勞民傷財,且執行人卡繆爾伯爵存在嚴重的稅務問題。
做出如此荒謬的判斷,不是能力不足,就是貪污受賄,我懇求陛下撤除他的職務!”
“陛下,我要舉報……”
重新站在朝堂的時候,埃爾嘴巴張大、兩眼發直,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被凱撒傳送過來的時候,群臣看他的眼神都是笑瞇瞇的,最多也就是撲克臉。
怎么一覺醒來,大法官、財政大臣、元老會等十幾名官員全都站出來對付他了?
他是在做夢嗎?
凱撒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倚靠著王座看著他,笑道:“宰相大人,有什么說法?”
“我我我……”
埃爾心中一跳,雙腿瞬間就軟了,身體匍匐下來,叩拜道:“我沒有啊,我就蓋了個章而已,事情都是那些呈遞文書的人干的啊!”
“你就蓋個章?”
被貶為司庫的澤維爾抬起頭,冷笑道:“作為宰相,本就需要處理各項國家政務,你卻說只是蓋個章而已?”
講到這,澤維爾站了出來,勸諫道:“陛下,我認為您的機會已經給過他了,但新宰相并不具備背負整個國家重擔的能力。若是繼續下去,必將引起朝堂動蕩。
為了國家的安定,請裁撤埃爾宰相的職位!”
“陛下,我贊同這一意見。”
“不能讓這等蛀蟲危害朝堂了!”
“我也贊成。”
……
一眾官員紛紛表態,把埃爾推上了風口浪尖。
看著凱撒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埃爾只感覺大難臨頭,后背瞬間被汗珠打濕,連忙求饒道:“大帝,您做主啊!是您給了我宰相的權力,他們如此反對,這是要違抗您的命令啊!”
“他們說錯了嗎?你配做這個宰相嗎?”凱撒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啊?”
埃爾愣住了,失聲道:“可是……這不是游戲的規則嗎?我完成了任務,我就可以提要求啊……”
“你應該記得我宣布規則的當天,說過什么吧?”凱撒問道。
“啊?”
埃爾一愣,茫然地搖了搖頭。
“只要你們夠大膽、知進退,就可以擁有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大膽是夠大膽了,我也給了你機會,只要你能勝任宰相這個位置,你就可以一直當這個宰相。
但很可惜,你有些自不量力了。”
凱撒的話如同重錘,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埃爾的心頭,讓他恐懼得渾身發抖。
“唉,實在是無趣。”
看著他這懦弱的模樣,凱撒頓時沒了說話的心思,擺手道:“昨天的公文作廢,讓他們全部擬定一遍吧。
澤維爾,你可以要回你的宅邸了,以后別偷懶。”
“謝陛下!”
澤維爾微笑著領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至于你,埃爾。”
凱撒的目光垂了下來,倦懶地說道:“這么多大臣的指控,都足夠砍你頭十次了。不過看在你完成了任務的份上,我也就不判得那么重了。
下去領十軍杖,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不要啊!
我不當宰相了行嗎!我就要點錢!給我點錢就好了!”
埃爾嚇壞了,拼命地磕頭乞求。
禁衛可不管他說什么,架起來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大殿之外就傳來了凄厲的哀嚎聲。
見此,凱撒也有些倦了。
他輕輕地揮了揮手,表情像是在驅趕著蒼蠅,說道:“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有就繼續。”
群臣交頭接耳,只討論了一些瑣事。
朝會很快便結束,凱撒把鮑斯留了下來。
群臣都走后,凱撒便笑了出來:“沒能把你嚇到,真可惜了。”
在埃爾提出要當宰相的那一刻,那場面還是挺嚇人的,宰相一派全都慌了。
結果鮑斯的腦子卻快得很,沒讓他看到想看的東西。
“只要陛下不持續干涉,社會的法則就還是會繼續運轉的。
而沒有相應的實力,就無法守住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
鮑斯說著,面無表情地抽取了今日的卡牌。
“已經五天過去了,你的下一步也該開始了吧?”
凱撒玩味地看著他,一副你的小動作我已全部知曉的表情。
鮑斯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后正色道:“我會在規則之內進行這場游戲,也會讓你看到屬于人類的,最驚心動魄的勇氣!”
說到這,鮑斯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我們,會贏的!”
“嘿。”
凱撒咧開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他想起在埃爾在領賞的那一日,他在現場看到了瑟莉亞和蘭斯洛特。
而那蘭斯洛特,似乎就是鮑斯的其中一枚棋子吧。
于是,凱撒有了個新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