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四天,獲得了一個王妃,這是蘭斯洛特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不過對于凱撒這個皇帝,他也早有耳聞。
那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這一點在他征戰天下的時候就已經初現端倪。
他的征戰生涯從無敗績,卻極其地討厭寧死不降。
若是能力得到他認可的將軍在戰敗后,依舊表現出對自己的國家絕對忠心的樣子,他就會下令屠城。
這種事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人民會痛罵他的殘暴。
但這種事情發生了三次之后,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因為人都是惜命的,如果每個將軍都明知凱撒是這樣辦事,還要為了維持自己的清譽,去拉數十萬人給他陪葬,那輪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就死定了嗎?
于是乎,忠誠成了沽譽,投降則成了美德。
許多城池在面對凱撒的大軍時,都會失去抵抗的欲望,忠誠的名將連自殺都不敢,這讓凱撒的稱霸之路變得無比暢通。
而那些被囚禁在牢房里見證了一切的將軍們,就只能活在對自我的懷疑及悔恨之中。
對此,宮廷的史官將其記載為:凱撒大帝高瞻遠矚,屠三城下十城,大大降低了戰爭的死亡人數,橫掃了世界諸國,是歷史上獨一無二的霸主。
或許在千百年之后,歲月的史書會改變世人對凱撒的看法,但在現在,很多人都清楚凱撒只是個無人能敵的瘋子。
這也是蘭斯洛特選擇要王妃的其中一個原因。
他在前世是一位人民教師,平日里博覽群書,對于帝王心術也有所涉獵。
凱撒的想法很好分析,他就是想找點樂子,讓他開心就會獲得獎賞。但若是掃了他的興,就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必須得指出康納的問題。
但他這么做,勢必會得罪風鷹騎士團。
那可是能滅掉一個公國的龐然大物,如果不做選擇,只要有一名騎士心懷怨恨,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如果選擇權勢,他這種沒有根基的下等人,在群臣的擠兌之下怕是活不了多少天。
如果選擇財富,隨便來兩個眼紅的小混混他都守不住。
至于兵權?
你沒有威望,進去了也只是一個光桿司令,更別說他還不會打仗。
但王妃不一樣。
她是康納侯爵愛慕的姐姐,也是一個和凱撒聯系的紐帶,她只要往房子里那么一站,那些宵小之徒便不敢來犯,能保他一時的安寧。
風鷹騎士團也是一樣的,他們不知道凱撒是否還在看著她,也不敢拼著軍團覆滅的危險來殺他這么一個小人物。
至于另外一個原因,就要提到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了。
雖然這個世界有魔法也有武技,但這都不是通過修煉得來的,而是血脈天生的。
為了和普通的人類區分開,他們把自己稱為天選者。
天選者的血脈激發能提升多種能力,而且有小概率會激活獨特的核心能力。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像是閃電俠和海王,他們都擁有超級的力量和超級的身體,但神速力和操控海洋的能力才是他們獨一無二的力量。
蘭斯洛特的情況不算太慘,成功地覺醒了血脈能力,算是比普通人要高貴一點。
但壞消息是,他的能力是提純,只能把雜質從液體中提純出來,分離少量液體的溶劑和溶質,高貴不了一點。
這種能力非常垃圾,也沒能順帶獲得什么超級身體和力量,激活了跟沒激活一樣,還相當于宣告自己的這輩子已經廢了。
這讓原身非常抑郁,渾渾噩噩地活了好幾年,最終酗酒而死。
所以蘭斯洛特穿越過來的情況就比較尷尬了,原身的錢因為喝酒花完了,他現在窮困潦倒,甚至還欠了不少。
后來他從記憶里想起來,有位好友在很多年前欠了原身一小筆錢,便想去找他討要討要。
沒想到這里的社會風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惡劣,這所謂的好友在被討債時翻臉賴賬就算了,后面還找了人來打他。
作為一名來自文明社會的老師,蘭斯洛特從來沒有打過架,連一個人都招架不住,更別說四個了。
若不是凱撒一時興起把他抓了過來,他就算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不過也因為他是一名老師,所以他擁有著探索未知的習慣。
在這幾日的摸索里,他發現自己的提純能力其實能夠開發出別的用法。
因為能力的上限跟血脈強度有關,而他這提純的能力,是可以用來提純血脈的。
當然這血脈的提純也不是降低血液中的水含量那么簡單,他需要提取更強的血脈來進行融合,才能夠提升血脈的濃度。
這高貴的王妃之血,就是一個絕佳選擇。
“哼!”
走進蘭斯洛特的家里,瑟莉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這里破爛、狹小、寒冷,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張破木方桌、兩張舊椅子和做飯的爐灶而已,甚至都沒有她們家馬場的雜物間的一半豪華。
一想到從今往后,她的衣食住行都不再有人服侍,夜晚還要被這個齷齪的小人壓在身下凌辱,她的心底就感到一陣惡心。
“坐到那去吧,我有點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蘭斯洛特指向了自己的床。
“就這么迫不及待么?”
瑟莉亞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床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她知道自己沒法躲過這場劫難了,但還是決定要惡心這個色鬼一下:“你以為凱撒許了你的要求,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現在他只是一時興起,等到他玩心收了,想起來你動了他的女人,你想到自己會是什么下場么?”
蘭斯洛特聞言思索了片刻,卻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推著瑟莉亞的肩膀把她摁到了床上,低著頭笑道:“什么下場?”
“你……”
瑟莉亞語氣一顫,纖長的睫毛輕顫著垂下,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兩片脆弱的陰影。
她將臉偏向一側,金色的頭發擋住半邊側臉,高聳的顴骨在散落的陽光下劃出一道倔強的弧度,像只伸長了脖子的潔白天鵝,在等待獵人落下的屠刀。
而那為了皇帝而精心準備的金邊禮裙,此時也發揮出了它應有的作用。
兩根纖細的吊帶從瑩潤的肩頭落下,交錯的布料遮蔽不完她身上的美好。
潔白的肌膚隨著她的呼吸顫抖,輕薄的綢緞泛起了陣陣漣漪。
這種高貴而脆弱的感覺,給她增添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破碎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遵從內心的躁動,將其推入無底的深淵。
“真是夸張?!?
蘭斯洛特笑了起來,搖頭道:“凱撒究竟有多可怕,讓你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敢反抗?”
宮廷貴族的教育是有騎馬和劍術的,更別說王妃還擁有貴族的血脈,想要打敗他這個書生輕而易舉。
然而她就算害怕得發抖,也沒有做任何反抗。
這說明比起被他侵犯,她還有更恐懼的事物。
那毫無疑問就是凱撒。
見蘭斯洛特似乎還有一點理智,瑟莉亞轉過頭來,面無表情道:“比你看到的、想到的都要可怕?!?
“哦?”
蘭斯洛特略加思索,隨后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給我一管血,我以后絕不碰你。”
“???為什么?”瑟莉亞一愣。
“你聽。”
蘭斯洛特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磨砂的玻璃高窗,然后閉上了眼睛,說道:“外面可是圍滿了人啊。
他們都想聽聽你這個高貴的王妃叫起床來,到底和隨處可見的低賤妓女有什么不同。
而對于我來說,隱私被別人拿來當成談資,也是會非常不爽的。
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實現愿望的機會?!?
“啊……”
瑟莉亞的嘴唇微微地抿了抿,心驚地看向旁邊的墻壁。
因床和墻壁是緊靠著的,所以稍微用心去傾聽,她就能聽到外面雜亂的呼吸聲。
一、二、三、四……
她數著數著就亂了,根本分不清外面有多少人。
但她能夠想象得到,他們此時正貼在外邊的墻上,眼神狂熱地偷聽著屋內的動靜,并發出了野狗一般沉重的呼吸……
“咦?怎么沒聲了?”
“噓!”
屋外有人忽然傳來了疑惑的聲音,但很快挨了旁人一巴掌。
瑟莉亞聞聲肩膀一顫,后背不住地發涼。
這里,
就是地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