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道?他血統多高?
- 龍族:祥從天降憤怒猙獰
- 雨未響
- 4042字
- 2025-05-24 21:46:54
豐川家宅前的可視電話面前,椎名立希雙手抱胸,手指不安分地敲打著臂彎。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想來這種地方,她并不仇富,但是這個富裕到每一寸土地都在冒金光的宅子,會讓她本能地想要離開。
而且祥子退隊這件事情也一直讓她耿耿于懷,總覺得要是再看到那張不負責任的臉,會忍不住一拳招呼過去。
可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個人的承受能力,她又想起那天祥子說過的話。
“如果遇到了什么別的超自然現象,請一定要跟我說。”
豐川祥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會那么講,事到如今立希也只能拉下臉皮來找祥子了。
急促的腳步聲踏過地磚,鐵藝大門才剛剛拉開,藍色的人影就沖了出來,一把抓住立希的衣領,把她狠狠地推在墻上。
“燈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每天都會和她一起回家嗎?會把她送到家里才離開嗎?”祥子的黃金瞳中爆出攝人的光,“我以為你一直是個很負責任的人!”
她轉學到1-B班就是為了能時刻看著高松燈,又不至于過分親近把關系拉回到以前,兩個班級挨的那么近,每天經過走廊往教室里看一眼就能確認高松燈的情況,還有許多會一起上的公共課。
可以說只要高松燈還在學校,祥子就能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至于學校外,祥子清楚椎名立希的習慣,雖然她家和高松燈的家有兩車站遠,還是每次都會把高松燈送回家。
而且高松燈的家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小巷子,就在月之森女子學園的背后,一路上都是寬敞到不行的步行街道和天橋,監控設備也很完善。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會有一個好端端的人不見了?她又不是肥皂泡,走著走著就會啪地破碎!
“能不能別擺出一副自己很關心燈的樣子?”立希冷冷地盯著祥子的眼睛,比怒火,她可一點都不會比她少,“組隊的是你,退出的也是你,說要消失一陣子的還是你,這算什么?騙情又騙錢的新婚詐騙?玩過就拋棄的套路?”
祥子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松開手,緩緩后退了幾步,這時若葉睦才姍姍來遲,祥子聽到那句話就跑了出來,她追不上。
“原來你甚至還拐走了一個藏在家里,還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們。”看見出現在豐川家宅的若葉睦,立希忍不住哂笑,感覺自己真像個傻瓜。
“閉嘴吧你。”祥子無力地抓著欄桿,似乎不這么做就會倒下。
“我說錯了嗎?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她,那為什么還要傷害她?”
“我讓你閉嘴!”祥子暴怒了,猛地抬起頭。
有那么一瞬間,立希幾乎以為祥子要暴起殺了自己,因為黃金瞳中的光簡直兇惡如鐮刀,她從未見過那么暴戾的豐川祥子。
可是那刺眼的光片刻后又黯淡下去,祥子低垂著眼簾,搖搖欲墜。
立希見到了自己從未見過的,虛弱的祥子,暴君變成了初生的麋鹿,低垂的雙肩柔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折斷,讓人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我……我是來跟你說明情況的。”本來想要發泄的怒火一下子沒地方出了,立希干巴巴地說,“事情有點超自然。”
她不是被祥子嚇到了,遇強則強才是她的本質,對方有多兇,她就可以有多惡。
她只是被祥子身上那種迎面而來的無力感給吞沒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早上出門前剛和摯友吵了一架,下午就聽到她去世的消息,站在她的葬禮上無論你怎么哭怎么笑,那個人也不會再給你任何回應。
“我在聽。”祥子輕聲說,“說的詳細一點。”
“最近燈一直都會去RING的練習室,我也在那里打工,所以我們經常一起去一起回。”立希說,“但是今天學校是我值日,就去的晚了一些,等我到的時候,RING已經被黑道的很多車圍起來了,頭頂上還有直升機,不讓人進去。”
“等他們離開之后封鎖才解除,我去找凜凜子小姐,她說是我們常去的那間排練室發生了爆炸。我問她有沒有看到過燈,她說燈還有爽世都來了,但是疏散的人群里并沒有她們。考慮到那些黑道帶來了救護車還抬了什么人上去,我想說不定燈和爽世受了傷被送去救治,就按照救護車的車牌搜索了一下醫院。”
她拿起手機晃了晃,“可是只有爽世在醫院里,她傷的很厲害,好在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還有黑道的人在看著她,不讓我接近那間病房。”
“燈……可能被黑道的人帶走了。”立希猶豫了幾秒,給出自己的判斷。
祥子噌地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宅子里走。
“你要干嘛?”立希在她背后喊。
祥子沒搭話,幾分鐘后立希聽到了嗡嗡嗡的聲音,一輛白色的摩托車開了過來,祥子的小腦袋嚴嚴實實地捂在頭盔里,兩條藍色的馬尾露了出來,背上還掛著自己的琴袋。
她拋過來兩個頭盔,朝自己背后甩甩頭,“愣著干什么?趕緊上車!去醫院。”
這樣拉風的臺詞一般來說得開著邁巴赫之類的東西才夠味兒,但祥子的座駕只有這么一輛電摩托……
沒辦法,雖然她會開車,但是還沒有到拿下合法駕照的年齡,上次把若葉隆文的邁巴赫開成那樣,報修吃了她很多零花錢,托家里人的福才沒有被警察叔叔上門追責,無論如何也不能有第二次。
豐川家里固然有自己的司機,但讓司機來開就等于出行報備,還有可能受到奧丁的牽連,最好的交通工具就只有電動車了,她已經十六歲,開摩托上路法。
“我們三個人騎?”立希有點出神。
“這種時候哪還有什么出租車會往這里開,沒問題的。”祥子一本正經。
就在立希還猶豫的時候,若葉睦已經戴上頭盔站在踏板上了,她只要稍微蜷縮起來就能躲在祥子的兩腿之間,看起來是要把祥子背后的位置留給立希。
這兩個人似乎很熟悉這種交通工具……立希總覺得哪里不對。
你們兩個不是大小姐嗎?不是那種家里車庫的豪車都有不知道多少的嗎?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啊?這種好幾個人一起開的摩托車,不應該是那些不良少女們才喜歡的東西嗎?什么深更半夜開到最高速張開雙臂,嗚呼哇哈然后栽溝里第二天上新聞的那種!
立希忽然有種感覺,這幾個月沒見面,若葉睦和祥子身上,莫名散發出了一股奸情般的味道,她們肯定背著CryChic的人做了很多奇怪的事。
時間已經是深夜了,但是靠在病房外面的烏鴉依舊很精神。
對大多數人來說醫院都是個討厭的地方,進來這種地方首先意味著身體不舒服,其次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還得忍受小孩子的尖叫和病人不適的哀嚎,呆久了總覺得會被折磨到神經質。
烏鴉卻很喜歡醫院,這主要有兩點。
第一是像這樣高級的醫院喜歡用上等的地磚,水磨機把地磚打磨的锃光瓦亮,能夠照出美女的裙下風光。
第二是哪怕沒有穿短裙子的美女,也有護士小姐姐們可以看。
烏鴉從來不忌諱自己淫賤的目光留戀時被某個護士小姐翻白眼,他叉著腰,掀起的風衣刻意露出了里面的浮世繪,每個路過的人都是快步躲開,哪還敢對他色瞇瞇的目光有意見。
有時候烏鴉會覺得當少主的跟班不如當普通黑道混混,雖然前者比較有前途,就算隨時都可以露出‘小姐你寂寞嗎’的咸濕臉調戲良家少女,也沒辦法真的動手動腳,尤其是在少主身邊的時候,更是要擺出正經架勢來
但要是當個底層的流氓就好辦了,看上哪個妞就直接上去搭訕,揣著一塊磚頭說小姐這是你掉的嘛?管她答不答應一把抓住嘿嘿嘿個伍六七再說。
清脆的打火機聲,香煙燃起微明的火星,烏鴉猛吸了一口,幽幽地吐出一口煙,繼續守夜。
高松燈已經被帶回神社,但剩下的這個粟色頭發女孩還需要處理。
強效的腎上腺素和麻醉幫她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等她醒來后還有很多東西要問清楚,看見死侍的事情不允許外流,在搞定之前不能讓她接觸到外人。
“先生,醫院里面不允許抽煙。”身邊響起一個年輕的嗓音,聲音里有著冰山般的質感。
烏鴉扭過頭去,打量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孩,那身很有質感的蕾絲襯衫外面套了御寒的開衫,格裙剛剛及膝,藍色的披肩雙馬尾。
看上去像是出自什么很有教養的富貴人家,肩上還掛著長形的琴包,手里拎著果籃,包子臉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里把玩把玩。
大概是家里保護的太好,還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間險惡吧?烏鴉樂了,想陪她玩一玩。
他的面相固然沒有夜叉兇惡,但陰濕狠辣的目光配上蛇岐八家執行局的黑風衣,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當面打人一巴掌都沒幾個人敢還手的,居然還有人叫他別在醫院里抽煙。
“大晚上的來見自己的朋友?”烏鴉撇撇嘴,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雙手把頭發往后猛地一捋,經典的帥哥背頭。
“是啊,特意買了些水果。”女孩的微笑仿佛陽光,烏鴉覺得自己這只烏鴉可以漂白了,因為他遇見了教堂里的白鴿。
欣喜之下他笑的更加邪惡……天生就這么一張邪惡的臉,所以沒什么女人緣。
但他又有一些龍族血統,有血統的人對普通人總是可以隨意釋放自己的魅力,女人很容易就會傾倒,天天跟著少主忙上忙下,時間久了不免有點饑渴,何況還是遇上這種級別的美少女。
“哎呀哎呀真是懂事的孩子,不過這么晚了還在外面亂跑可不好哦,還是個學生吧?遇上壞人怎么辦?要不要哥哥送送你?”烏鴉齜牙咧嘴地裝大尾巴狼。
“遇上壞人?可是你就是壞人啊。”
烏鴉一愣,勁風頃刻間撲面來。
他暗叫不好,媽的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敢對蛇岐八家的人施美人計,家族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池袋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莫非這女孩是猛鬼眾派來的打手!
他慌忙抬手去擋,但是已經太晚了,對方的速度顯然遠勝于他,他本來就不是戰斗型的人才,能夠站在少主身邊主要是負責打雜和出謀劃策,裝一裝軍師。
那個背后的琴包里伸出來了某種武器,精準擊打他的小腹,劇痛瞬間就叫他喪失了戰斗力,可他卻叫不出聲,因為那里同時是他的神經節。
烏鴉渾身一軟,身子弓成了蝦米,祥子順手就把琴包扣在他的頭上,村雨入手卻不拔刀,而是帶著鞘猛擊烏鴉腘窩,迫使他跪倒。
藏在拐角的若葉睦和椎名立希看到得手,立刻一起撲了上來,一個人負責把布條塞進烏鴉的嘴里,一個人負責給他拷上買來的手銬,祥子推開病房的大門,三個人把烏鴉拖了進來,關上門一通拳打腳踢。
烏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他能看見幾條纖細的腿在地板上踏來踏去,這些攻擊太外行了,除了那個藍發女孩的突然襲擊,這些踢打都都沒有一點章法。
如果她們真的是猛鬼眾,第一時間就會將他這個本家干部帶進房間的時候抹殺掉,也不至于派幾個這么年輕的女孩。
怎么回事?莫非還有其他人盯上了這里?可東京的混血種哪還有第三方勢力?
他想不明白,只能盡力蜷縮起來挨打,保護好自己的關鍵部位。
今晚在這里留守的不止有他,過一陣子就會有人來換班,既然她們不打算殺自己,堅持下去想辦法周旋,到那時候他就贏了!
打定主意,烏鴉就開始發出低低的嗚咽聲,雖然說不了話音節也很模糊,但應該能讓她們聽出來他是想溝通的意思。
雖然她們只是一通亂打,可是真尼瑪痛啊!他這個混血種居然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