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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信念如炬

黑色漩渦在眾人頭頂瘋狂旋轉,仿佛一只巨大的惡魔之眼,貪婪地注視著下方的獵物。空氣被撕扯得扭曲變形,發出的尖嘯聲像是千萬把利刃刮擦金屬,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神秘組織首領臉上的笑意愈發張狂,他枯瘦如柴的手指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惡氣息。黑袍人隊伍中走出的魁梧成員,他們的黑袍上暗紅色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仿佛是無數冤魂在布料下掙扎。手中武器幽光閃爍間,竟浮現出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那些人臉不斷發出無聲的吶喊,讓人不寒而栗。

“放棄抵抗吧,你們注定是失敗的!”首領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在空間中回蕩,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壓迫感。背叛者蜷縮著身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面暈開一朵朵血色的花。蒲熠星的激光筆微微晃動,他的眼前不受控制地閃過背叛者曾在暴雨夜為受傷的郭文韜尋找草藥的畫面。那時的背叛者,渾身濕透,卻小心翼翼地護著懷中的草藥,臉上滿是焦急與關切。此刻想起這些,蒲熠星的喉嚨像是被塞進一團棉花,酸澀難抑。但他知道,此刻容不得他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中,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翻涌的情緒,激光筆在地面劃出熾熱的焦痕,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在巖漿裂隙間都沒退縮,豈會被你們這些宵小打敗!”

石凱的徽章表面浮現出細密裂紋,仿佛隨時都會破碎。可他依舊死死攥著,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徽章傳來的溫熱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孤兒院院長臨終前,將徽章按在他胸口的場景。院長的手是那么溫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舍。他看向身邊受傷的隊友們:唐九洲膝蓋跪在尖銳的碎石上,鮮血早已浸透了褲腿,可他卻渾然不覺,眼神中只有對敵人的憤怒;周峻緯的冰霜刀刃上凝結著暗紅血珠,每一顆血珠都訴說著剛剛經歷的慘烈戰斗;郭文韜眼鏡片沾滿血污,卻還緊盯著設備,眼神中透著執著與堅韌。“古老儀式需要我們完全信任彼此!”石凱扯開衣領,露出因過度使用徽章而灼傷的皮膚,那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就算有背叛者,我們剩下的人也能成功!”

唐九洲抱著意識模糊的明明,眼淚不受控制地砸在明明染血的衣襟上。明明的呼吸像游絲般微弱,卻還在努力眨眼,睫毛上的血珠隨著顫動滾落。這一幕,讓唐九洲想起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那時的明明,也是這樣倔強地仰著頭,用破碎的手鏈為他擋住暗器,眼神中滿是堅定。他顫抖著擦去明明臉上的血跡,將人輕輕放在骸骨堆成的簡易掩體后,熒光繩在他手中發出危險的嗡鳴,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然:“敢傷害明明,我要你們連渣都不剩!”

周峻緯的雙刀突然出現細微裂痕,可他卻反手將齊思鈞護在身后。齊思鈞傷口滲出的血順著刀柄流到他手上,冰冷而粘稠。這熟悉的觸感,讓他瞬間回到雪山之巔。在那寒風刺骨的地方,齊思鈞也是這樣用染血的手,把最后一塊壓縮餅干塞進他嘴里,笑著說自己不餓。“這次,我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周峻緯的吼聲震落頭頂骸骨上的塵埃,冰霜順著刀刃暴漲,在地面蔓延出蛛網狀的冰紋,仿佛是他憤怒的具象化。

郭文韜的設備突然迸出火星,火樹條件反射般用身體擋住飛濺的碎片。郭文韜的眼鏡歪到臉頰,他卻還在喃喃自語:“干擾頻率......不對......”火樹看著他后頸被燙傷的皮膚,心中一陣心疼。他想起兩人在實驗室連續奮戰 72小時的日子,郭文韜也是這樣倔強地不肯休息,專注的樣子讓人既敬佩又心疼。“換諧波模式試試!”火樹抹去臉上的油漬,鍵盤縫隙里卡著的繃帶碎屑隨著敲擊簌簌掉落——那是他為郭文韜包扎傷口時撕下的,每一片碎屑都承載著他對伙伴的關心。

何運晨跪在曹恩齊身邊,淚水混著泥土滴在對方胸口。曹恩齊的嘴唇已經發紫,卻還在用最后的力氣拍打他的手背。這一幕,讓何運晨想起沙漠探險時的艱難時刻。那時,曹恩齊把最后半壺水倒進他嘴里,自己卻舔著干裂的嘴唇說不渴。“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還沒一起看遍這世間的風景呢!”何運晨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擔憂與不舍。曹恩齊卻突然劇烈咳嗽,血沫噴在他臉上,氣息微弱卻堅定地說:“別......別管我,去戰斗......”

當石凱喊出“手牽手”時,眾人的動作各有不同,卻都飽含著信任與決心。蒲熠星的手指猶豫了一瞬,那短暫的猶豫里,是被背叛的痛苦與對團隊的責任在拉扯。但最終,他還是緊緊扣住石凱滲血的掌心,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唐九洲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掌心還殘留著明明的體溫,那溫度仿佛是他勇氣的來源。周峻緯和齊思鈞默契地用沒握武器的手相握,冰霜與鮮血在接觸的瞬間蒸騰起白霧,仿佛是他們深厚情誼的見證。金色光芒亮起的剎那,郭文韜和火樹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這笑容像極了他們第一次成功解析深淵能量波動時的模樣,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與對彼此的信賴。

神秘組織首領的怒吼聲中,黑袍人發動的攻擊如同潮水般涌來。一只黑色蝙蝠掠過唐九洲耳畔,鋒利的爪子劃開他的耳垂,鮮血瞬間涌出。可他只是下意識地將明明的手鏈碎片攥得更緊,仿佛那是他最重要的寶物。齊思鈞為了替周峻緯擋下腐蝕液體,毫不猶豫地轉身,后背的皮膚被燒得滋滋作響,冒出陣陣白煙,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但他卻還在大喊“左邊!小心!”,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何運晨的設備在持續干擾下開始冒煙,散發出刺鼻的焦味,可他卻咬牙將其功率調到最大,仿佛回到了與曹恩齊在遺跡中搶修信號器的時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隊友失望。

背叛者掙脫控制時,身體劇烈抽搐,臉上交替閃過恐懼與決絕。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正在經歷一場痛苦的掙扎。他踉蹌著沖向首領,腳步虛浮得如同醉酒,每一步都充滿了艱難。“我家人......在他們手里......”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與悔恨。首領的反擊毫不留情,黑色能量擊中他的瞬間,他的眼神卻突然變得清明,直直看向石凱的方向,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吼:“他們要重啟......燈塔核心......”那聲音中,帶著對過去錯誤的悔恨,也帶著想要彌補的決心。

石凱的瞳孔猛地收縮,徽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眾人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修道院密室里的星圖,每一個符號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骸骨矩陣中的古老符文,充滿了神秘的力量;神秘女人臨終前的呢喃,似乎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一切。“原來如此!”石凱大喊,金色光芒中浮現出歷代祭司的虛影,他們的面容莊重而威嚴,“燈塔根本不是希望,是封印!”

當金色光芒化作光柱貫穿首領時,黑袍人的慘叫聲與燈塔深處傳來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末日的樂章。眾人癱倒在地,傷口的疼痛與脫力感席卷全身,每一個人都疲憊不堪。石凱走到背叛者身邊,對方的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石凱將他的手按在徽章上,感受著生命流逝的溫度,心中五味雜陳:“你做到了......”背叛者渾濁的眼中滑落一滴淚水,那是悔恨的淚,也是解脫的淚。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最終無力垂下,結束了這充滿掙扎與救贖的一生。

唐九洲抱著醒來的明明泣不成聲,明明卻用沾滿血的手指刮他的鼻子,虛弱地笑著說:“哭什么,我們可是要成為深淵傳說的人。”那笑容雖然虛弱,卻依舊燦爛,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郭文韜和火樹靠在一起,默默清理著報廢的設備,他們沒有說話,卻在眼神交匯中傳遞著無聲的鼓勵。周峻緯幫齊思鈞包扎傷口,剪刀剪斷繃帶的聲音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何運晨將曹恩齊背在背上,后者有氣無力地敲他腦袋:“放我下來,我還能走......”那熟悉的話語,讓何運晨心中一暖,也讓他更加堅定了保護伙伴的決心。

眾人相互攙扶著走向燈塔出口,腳步雖然沉重,卻充滿了希望。身后的漩渦逐漸平息,卻在中心處隱約浮現出新的黑影,那黑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未知威脅,正等待著他們。石凱握緊徽章,回頭望向深淵更深處——那里傳來規律的震動,像是某種古老存在的心跳,讓人既好奇又恐懼。“走吧。”蒲熠星的聲音響起,堅定而沉穩,“無論前方是什么,我們一起。”眾人的影子在地面交疊,如同一張緊密的網,向著未知的黑暗走去。他們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滿艱險,但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困難是無法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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