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財！持續九天！

趙愛國看著系統提示，又感受著自己腦袋里針扎似的暈眩感，不由得苦笑一聲。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帶有詛咒性質的屬性，對自身的消耗也這么大。看來這昊天錘（仿）也不能隨便亂用，特別是這種負面屬性，用多了怕不是要把自己先給掏空了。

不過這效果，倒是挺解氣的。

賈張氏不是天天哭窮，天天算計別人那點東西嗎？讓她連續破財九天，看她還怎么囂張！

趙愛國喘了口氣，感覺緩過來一些了，但精神上的疲憊感依然存在。他拿起桌上那張看起來和之前沒什么區別的廢紙，集中意念，鎖定了隔壁賈家的方向，在心里默念：“目標，賈張氏！”

嗡！

手中的廢紙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化作點點微不可察的光芒，穿透墻壁，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趙愛國感覺腦袋更暈了。看來用意念指定目標也需要消耗精神力。

“得，看來今晚是別想處理野雞了，先睡一覺再說。”趙愛國揉著太陽穴，打了個哈欠。這系統和昊天錘（仿）雖然強力，但副作用也不能忽視。

他將剩下的兩只野雞用意念收入儲物空間——這操作倒是輕松自如，沒什么消耗。然后吹熄了煤油燈，脫掉外衣，直接躺倒在板床上。

幾乎是沾到枕頭的瞬間，強烈的疲憊感就席卷了他，讓他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中院賈家。

昏暗的燈光下，氣氛有些壓抑。

秦淮如默默地將和好的面團蓋上濕布，放在一邊醒著，準備等會兒給賈張氏和賈東旭做疙瘩湯。

賈張氏坐在炕沿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你說你那個師傅易中海，不是八級鉗工嗎？院里都說他厲害，怎么就教不出你這么個廢物徒弟？啊？人家趙愛國，比你還小幾歲呢，爹媽都沒了，也沒見誰幫襯，現在都六級鍛工了！一個月工資多少？七八十塊！還有各種票！你呢？你看看你！還是個一級鉗工！一個月三十多塊錢，夠干什么的？養家糊口都費勁！”

賈東旭本來就因為白天在廠里被師傅說了幾句，心里憋著火，此刻被賈張氏當著秦淮如的面這么數落，臉上更是掛不住，忍不住爆發了：“媽！你以為鉗工那么好學的？廠里的規矩你不懂嗎？好料精料能讓你隨便練手？給你幾塊廢鐵邊角料，讓你銼個平面磨個方塊就不錯了！稍微浪費一點就要被罵，甚至扣錢！趙愛國那是鍛工！鍛工和鉗工能一樣嗎？人家掄大錘，我們拿銼刀！他那是力氣活，我們這是精細活！要的是水磨工夫！”

“再說了，現在廠里考核多嚴啊？哪是說升級就升級的？易中海是我師傅沒錯，但他手底下那么多徒弟，憑什么就得緊著我一個人教？我難道沒努力嗎？我天天加班加點地練，手都磨出繭子了，你看不到嗎？”

賈東旭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指著外面：“你天天說錢不夠花，錢不夠花！光指望我一個人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也出去找點活干啊！哪怕是去街道糊紙盒子，也能掙幾個錢吧？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抱怨！”

這話徹底點燃了賈張氏的怒火。

“反了！反了你了！賈東旭！”賈張氏猛地站起來，肥胖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指著賈東旭的鼻子尖聲叫罵：“你個不孝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給你娶媳婦，你現在翅膀硬了，嫌棄老娘是累贅了？還想讓老娘出去給你掙錢？我告訴你，沒門！我這輩子就指望你了！你不給我掙錢，誰給我掙錢？！”

“我沒讓你出去掙錢，我就是說……”賈東旭試圖解釋，但聲音在賈張氏的尖叫聲中顯得那么微弱。

“你就是這個意思！”賈張氏根本不聽，揚起肥厚的手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賈東旭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小屋里回蕩，顯得異常刺耳。

秦淮如嚇得渾身一哆嗦，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賈東旭被這一巴掌扇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身體踉蹌著向后倒去，“咚”的一聲撞在了后面的墻壁上，然后順著墻壁滑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賈東旭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屈辱。從小到大，賈張氏雖然對他溺愛，但更多的是控制和索取，可動手打他，這還是頭一次！

“打你怎么了？老娘打兒子天經地義！你個不孝的東西，我打死你！”賈張氏猶不解氣，還想上前去踢他。

然而，她剛邁出一步，就發現不對勁了。

賈東旭倒在地上，捂著臉，身體蜷縮著，一動不動，連哼都沒哼一聲。

“東旭？東旭？！”賈張氏心里咯噔一下，也顧不上生氣了，連忙蹲下去推他，“別裝死！趕緊起來！”

可是，賈東旭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東旭！你醒醒！你別嚇唬媽啊！”賈張氏這下真的慌了，用力搖晃著賈東旭的身體，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秦淮如也嚇壞了，連忙跑過來，蹲下身探了探賈東旭的鼻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媽！東旭他……他好像沒氣了！”

“什么？！”賈張氏如同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即爆發出凄厲的哭喊聲：“東旭！我的兒啊！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她的哭喊聲尖銳而惶恐，充滿了絕望，瞬間打破了四合院夜晚的寧靜。

“來人啊！救命啊！東旭暈死過去了！快來人啊！”賈張氏反應過來，連滾爬爬地沖到門口，拉開門就朝著院子里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

寂靜的四合院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炸雷，瞬間沸騰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賈家的聲音？”

“東旭怎么了？暈倒了？”

各家各戶的燈光一盞盞亮起，人們紛紛披著衣服走出家門，朝著中院賈家的方向涌去。

后院，剛剛沉沉睡去的趙愛國也被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吵醒了。

他本來就因為使用昊天錘（仿）而精神疲憊，睡得不沉，此刻被賈張氏那穿透力極強的嗓音一攪和，頓時睡意全無，只覺得腦袋更疼了。

“我靠……這老虔婆，大半夜的嚎什么喪呢？”趙愛國煩躁地嘟囔了一句。

但緊接著，他就聽清楚了賈張氏喊的內容——賈東旭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