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衹安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萬歲爺？男的女的”沈墨被他抓著，踉蹌著問

“可男可女，不男不女，但表面上是女的”葛行間故弄玄虛

“哈？”沈墨一臉鄙夷，對于面前這個人他可謂是討厭，極其討厭，欠錢不還，愛裝，故弄玄虛

三人來到一處裁縫店，這的裝飾很樸素，和普通裁縫店沒有什么區別

推開布滿銅銹門環的木門，左側立著三扇雕花試衣鏡，鏡面蒙著半透明薄紗，隱約映出褪色天鵝絨簾幕——傳聞穿過簾幕的人，秘密會被縫進布料。

右側胡桃木貨架層層疊疊，深藍綢布裹著帶鎖的木盒，標簽上用銀線繡著“記憶”“謊言”“遺憾”等字樣。縫紉機藏在角落，銅制旋鈕刻著神秘符號，踏板縫隙卡著幾根泛微光的絲線，像是從某段人生里抽離的片段。

最深處垂著墨綠天鵝絨簾幕，簾后傳來細碎的剪刀聲，仿佛在裁剪時光的邊角料。空氣中浮動著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

“喲？小白，三門和…這誰？”進門往右看，一扎雙馬尾少女坐在長凳上，晃著腳

想必這位就是葛行間說的“萬歲爺”了，但為什么她的聲音是少女的聲音

沈墨以為這位“萬歲爺”怎么來說都是個沉默寡言的老這樣，沒想到居然是個風華正茂的少女

“喂喂，見到萬歲爺要問好”葛行間肘了肘身邊的沈墨，他這才反應過來，居然沒有問好

“啊，啊！萬歲爺好！小輩沈墨！”他拘謹的鞠了一躬

那少女明顯是被嚇到了，略顯尷尬的坐在椅子上“誒？額…沈墨？你好？”

沉默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啊！對了！小白！那個什么殘片，我給你搞來了”萬歲爺跳下來叫住寧衹安

她轉身小跑到柜子邊，踮著腳拿出來一張殘破的紙，這張紙已經泛黃，上面的字已經看不清了

寧衹安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道“謝謝…仍司離知道嗎”

思索了一陣子“仍司離？是哪個？”萬歲爺歪著頭，眼神中透露迷茫

“啊啊！我知道！他是那個混跡在坊市里的假面怪人！最近一直高價收買殘片，買不到的就偷”葛行間說話的時候眼神里流露出痛恨“我之前被他偷過東西…從我面前偷得”

“喲？你還會被偷東西？”萬歲爺和沈墨一齊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屑

“嘶…你們倆個…”葛行間一陣無語

“哦對，這次讓你們過來還有一件事”萬歲爺神神秘秘的說

葛行間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教我做作業！”

沈墨：？

葛行間：？？

寧衹安：…

“怎么啦！小白也來學！”說罷就拉上寧衹安一起做過來，拿出一打作業紙和小學課本

沈墨：？誒誒誒誒？

葛行間：習慣，習慣一下，習慣就好

湊過去一看那打作業紙

沈墨以為是什么難題呢，沒想到只是乘除法

沈墨：老板…萬歲爺…你們…今年多大

“唔…我今年…忘了，反正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前清的”萬歲爺想了想，比了比手指

寧衹安也思索了一下“晚清”

沈墨：？？？

葛行間：習慣，習慣一下，習慣就好，她都是萬歲爺看，活這么久也正常，寧衹安都怎么蠢了，活這么久也正常

“那也就是說，萬歲爺其實應該是千歲爺！”沈墨靈機一動

“萬歲爺又不是真的活了萬歲…我覺得你也可以去和他們學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