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謂的潛入調查啊,就是把看到的人全都干了
- 轉生成史萊姆勇者,但逆轉裁判
- 解五毛
- 2526字
- 2025-05-06 07:41:34
“他們往這邊跑了!快,跟上!”
燃燒的火把在夜風中不斷搖曳,鎧甲碰撞的金屬聲在莊園的石板路上回蕩著。
提姆緊緊的將身軀貼在靠北拉身后,任由侏儒矮小的身形在莊園的灌木叢間快速的穿梭。
“都怪你啊!這下好了。好好的潛入調查直接變成大逃殺了。”史萊姆浮現出一副(╬ò﹏ó)的表情,沒好氣的抱怨道,“話說你為什么對逃跑這么輕松啊。”
“我也不知道爆爆菇會突然就爆……”靠北拉充滿委屈的話音未落,前方拐角處突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停下,躲起來!”史萊姆提醒道。
“我知道。”靠北拉一個閃身,鉆進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灌木叢不高,但躲藏一個侏儒加一個史萊姆還是錯錯有余。
兩人屏住呼吸,很快,兩個守衛舉著火把從他們藏身的灌木前走過,領隊守衛的佩劍擦著灌木叢劃過,劍刃距離侏儒的鼻尖僅僅只有半根手指的距離。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
領頭的守衛皺眉環顧四周,佩劍擦著灌木叢來回劃過,靠北拉蹲在灌木叢里一動也不敢動,臉上有幾滴冷汗滴落而下。
“幻覺吧。走吧,前面可就沒路了。”另一個守衛皺眉道。
“也是……”
腳步聲慢慢遠去,就在這時,靠北拉微微瞇起了眼睛,忽然從灌木林中如獵豹般一躍而起。
“砰!”“砰!”
兩計精準無比的手刀砍在守衛的脖子上,動作快得連提姆都沒看清。兩個守衛悶聲一聲,像斷線木偶般倒下,然后被靠北拉迅速拖進了灌木叢里。
“唉喲,我靠!”
提姆震驚了,“你是專業的?”
“刻在骨子里的技能。”靠北拉抓了抓后腦,一邊不好意思的道:“可能以前足球踢得好,所以運動神經還不錯。”
我信你個鬼啊。
“喂!你們那邊有沒有什么發現?”
靠北拉快速扯下脖間的紅領帶放在嘴邊,發出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剛才領隊的聲音:“我們這沒有!頭兒,可能溜你們附近了。”
“繼續搜!”
“是,頭兒!”
靠北拉應了一聲,隨后啪的一聲將紅領帶帶回了脖子上。
“這是……”
“這是我醒過來就在身上的,就是一個小的魔法道具,除了能夠變聲外也沒什么用處。”
提姆:“……”
這股強烈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手表啊,就能夠“biu”的發射催眠針的那個!
……
靠北拉的效率遠遠超出提姆的想象。侏儒矮小的身影可以完美的融入夜色的陰影之中,仿佛生來就屬于陰影一樣。
他的每一次移動都精準地卡在守衛視線的死角,每一次暴起出手都恰好落在守衛大意的間隙。
“砰!“
“咚!“
沉悶的擊打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卻又很快消散在夜風之中,那些全副武裝的守衛甚至沒機會摸到腰間的佩劍,就一個個栽倒在黑暗中,然后被迅速的拖入灌木叢的陰影里。
這他喵的簡直是一個完美的臟逼啊。
拍悶棍的手法如此的干脆利落,很明顯就是以前大街小巷下黑手練出來的。
史萊姆貼在侏儒的后背上,甚至都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玩刺客信條一樣。
……
少傾……
“這是最后一個。”
靠北拉推了推鼻尖的同框眼鏡,隨后輕松的拍了拍手,看著眼前最后一個守衛軟綿綿地倒下。
四周終于再次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貓頭鷹啼叫,顯得有點兒詭異。
牛……批!
提姆伸出觸手,心悅誠服的點了個攢。
果然啊,所謂的潛入調查啊……就是把看到的人全都干了。
“喂喂,你以前混黑澀會的?看你干拍悶棍這事特別熟練,連神情都不一樣了。這別有那么一種信念感。”提姆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啊,一想到過去的事情腦子就頭疼。”
靠北拉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燈火明亮的莊園主樓,問道,“接下來你不是要去調查一下那個吃壞了肚子的驗貨的人了?”
“是這樣沒錯。”
提姆觸手盤在身前,點了點頭,“但是吧,我忽然想到有幾個小問題。”
“什么?”
“你知道那家伙長什么模樣嗎?”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當時又不在現場。”靠北拉回答的一臉的理直氣壯。
“那你知道那家伙在莊園的哪一間房間嗎?”
“我又不是格薩爾子爵,我怎么可能知道。”、
回答的相當理所當然。
“很好,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我們這是要調查什么呢?一個不知道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在哪里的隱形人?”
提姆嘆了口氣,攤了攤觸手,開口問道。
夜風吹過,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就在這時,遠處鐘樓突然傳來十二下沉悶的鐘聲,驚起一群棲息在莊園尖頂上的渡鴉。
提姆很是糾結的抓了抓后腦勺,終于做出了決定,嘆了口氣:“算了,來都來了……”
……
此刻,格薩爾子爵的書房中。
一只烏鴉撲打著翅膀,精準地落在書房的紅木書桌上,羽翼掠過之處,燭火微微顫動著。
“深夜讓你前來,實在是抱歉,信使閣下。”
烏鴉血紅的眼珠中倒映著子爵蒼白的面容,格薩爾子爵優雅的行了個貴族禮節:“因為出了一些意外,會長殿下給我的任務不得不提前了。”
“我很抱歉,我也沒想到那只來自地精商隊的低賤侏儒會識破我們準備的計劃。當然,我迅速找了個理由起訴了那支地精商隊的主理人,那只侏儒現在也是投鼠忌器,想來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一切還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所以啊,信使閣下。還請你轉告會長殿下,請殿下放心,不出數日,我會讓歌風城的法庭,連同那些地精,一齊綻放出最燦爛的煙花。”
格薩爾子爵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弧度,他的雙手在胸前猛地張開,做了個煙花綻放的手勢,無比陶醉的道:“啪,砰……”
烏鴉側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后優雅地轉過身子,羽翼輕振,無聲地滑出了半開的窗欞,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
一根漆黑的羽翼緩緩從半空中飄落而下,接觸紅木桌的一瞬間,“轟”地一下爆燃起了一團幽綠色的火焰。
……
“大晚上開著窗戶可真冷。”
溫薩嘟囔著從床上爬起來,拖著步子往窗邊走去。他回頭瞪了眼圍坐在床上打牌的同伴,警告道:“警告你們,別動我的牌啊!老子現在可是病號!”
“是是是。”一個同伴叼著煙斗,看著溫薩那一臉慘白的臉笑道,“別說,妝化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好像明天就要嗝屁了一樣。”
“放屁。老子這叫食物中毒,過幾天還要出庭作證的。”溫薩粗聲粗氣的哼道。
“哈,那你這都就要出庭作證了,還惦記著贏我們呢?證人證言背熟了沒?”
“就是就是。”
圍坐在床邊的幾人起哄起來。
“話說,老爺怎么和地精杠起來了?”
“誰知道呢。”
溫薩“啪”的一下關上窗戶,窗框發出沉悶的響聲,“老爺讓干啥就干啥唄。反正我就領個工資。操那份心干啥。”
“也是。對6!”
“淦你!五個6都打出來了,你哪來的對6?你是不是換牌了?”
“換你大爺,他們都可以作證!”
“……”
牌局再次焦灼起來,溫薩沒有注意到的是,剛才關窗時,就在窗外不遠處的排水管上,有一坨黑影正艱難地向上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