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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倒霉的傻柱

這嗓門,這調調,除了中院的賈張氏,不做第二人想。

凌兵腳下一頓,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耳力好,清晰地捕捉到了“蜘蛛”兩個字。

心里咯噔一聲。他想起早上出門前,順手從系統空間里取出的那個守護蜘蛛籠子,好像是放在了后院的角落里,想著晚上回來再處理。

“系統,什么情況?”凌兵在心里默念。

一道冰冷機械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宿主離開后,許大茂將蜘蛛籠移動至何雨柱家床底下?!?

凌兵眼皮跳了跳。許大茂這孫子,果然不干人事。

“后續?!?

“下午賈家孫子賈梗(棒梗)試圖進入宿主家未果,觸發蜘蛛警戒模式。蜘蛛感應到威脅,但因被困在何雨柱家中,于是將警戒范圍鎖定為何雨柱家附近?!?

“下午,賈梗進入何雨柱家試圖尋找食物,被警戒狀態的守護蜘蛛咬傷。”

凌兵:“……”

好嘛,這邏輯鏈嚴絲合縫,堪稱完美閉環。

凌兵揉了揉眉心,讓系統先將守護蜘蛛銷毀,畢竟現在這么多人,他也不好處理蜘蛛。

隨后他不緊不慢地朝著中院走去,想看看這件事怎么收場。

中院已經圍了不少人。三大爺閻埠貴揣著手,瞇著眼,一副精打細算看熱鬧的模樣。幾家鄰居伸長脖子,交頭接耳。

院子中央,賈張氏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著傻柱的“滔天罪行”。秦淮茹站在一旁,拿著手絹擦眼淚,表情凄楚,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周圍,觀察著風向。

傻柱何雨柱同志,此刻正梗著脖子,臉紅筋漲:“賈大媽!你說話得憑良心!我啥時候養過蜘蛛?那玩意兒看著就瘆人,我躲都來不及!”

他確實是一臉懵逼加委屈。下午回家,還沒進門就看到賈張氏沖進來,對著他就又抓又撓,嘴里嚷嚷著他放蜘蛛咬了棒梗。

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蜘蛛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沒養?沒養我家棒梗能在你屋里被咬?!”賈張氏聲音拔高八度,“肯定是你看我們家棒梗嘴饞,故意放出來害他的!你好狠的心??!”

“我呸!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傻柱氣得直跺腳,“你家棒梗偷我家東西吃就算了,被蜘蛛咬了?還賴我頭上?門兒都沒有!”

一大爺易中海沉著臉,背著手,站出來主持“公道”:“行了!都少說兩句!賈張氏,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傻柱,你也冷靜點。”

他轉向傻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傻柱,這事發生在你家,你總得給個說法。孩子被咬是事實,現在還在醫院呢!”

傻柱憋屈:“一大爺,真不是我!我連蜘蛛毛都沒看見一根!”

就在這時,賈東旭帶著一身怒氣,風風火火地闖進了中院。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嚎的老娘,還有旁邊抹眼淚的媳婦,以及被圍在中間,一臉憋屈的傻柱。

“傻柱!你個王八蛋!”賈東旭沖上去,指著傻柱的鼻子就罵,“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對我家棒梗下這么毒的手!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他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不讓傻柱大出血,他賈字倒過來寫!

“賈東旭,你嘴巴放干凈點!”傻柱也不是泥捏的,被人指著鼻子罵,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了,跟我沒關系!是你家棒梗手欠,跑到我家偷東西!”

“偷東西?”賈東旭冷笑一聲,“我家棒梗才五歲!他懂什么?不就是想找點吃的嗎?你至于放毒蜘蛛咬他?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家有兒子,你個絕戶!”

這話就有點惡毒了,戳中了傻柱的痛處。傻柱氣得眼珠子都紅了:“賈東旭!你放屁!”

“我放屁?哼!”賈東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我不管蜘蛛是哪來的,總之是在你家咬了我兒子!現在我兒子在醫院躺著,醫藥費,營養費,還有我兒子的精神損失費,你一分都不能少!”

他直接攤牌,把“賠償”二字擺在了臺面上。那語氣,那神態,仿佛傻柱不賠錢,就是天理難容。

賈張氏見兒子來了,腰桿更硬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叉著腰助陣:“對!賠錢!少一分都不行!傻柱,你今天不拿出個章程來,我們跟你沒完!”

凌兵站在人群外圍,抱著胳膊,看得津津有味。

賈家這套組合拳,打得是真熟練。賈張氏撒潑耍賴,賈東旭上綱上線,目標明確——訛錢。

傻柱被這陣仗搞得是百口莫辯,氣得渾身發抖。他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一大爺,您給評評理!我真沒養蜘蛛!他們這是訛人!”

易中海皺著眉頭,心里也在盤算。傻柱也是他養老的人選之一,但賈家現在這情況,棒梗確實是在傻柱家出的事。這事兒,傻柱想完全脫開干系,難。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傻柱,話不能這么說。不管蜘蛛是不是你養的,事情發生在你家,你確實有責任?!?

“你看這樣行不行,棒梗的醫藥費,你先墊付了。至于其他的,咱們再慢慢商量。”

這話一出,傻柱的臉徹底黑了。什么叫“先墊付”?這不明擺著讓他認栽嗎?

“一大爺!這不公平!”傻柱急了。

賈東旭卻是不依不饒:“什么叫墊付?就是他賠!醫藥費,五塊!營養費,每天兩個雞蛋,半斤肉,先算一個月!還有精神損失費,我家棒梗嚇成那樣,沒有二十塊錢,這事過不去!”

嘶——

周圍響起一片吸氣聲。這賈東旭,獅子大開口??!五塊醫藥費已經不少了,還要每天雞蛋豬肉,再加二十塊?這年頭誰家經得起這么折騰!

三大爺閻埠貴在一旁眼珠子轉了轉,心里默默計算著這筆錢的價值。嘖嘖,賈家這算盤打得,真精。

傻柱氣得差點跳起來:“賈東旭!你搶錢??!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你做夢去吧!”

“我不管你工資多少!我兒子被咬了!是你家的責任!”賈東旭寸步不讓,“今天你要么給錢,要么咱們就去派出所說道說道!”

“去就去!誰怕誰!”傻柱也是光棍脾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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