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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個案子

2025年4月25日,上海,早上07:30李偉站在法租界「靈界解決方案」公司的

大廳里,手里捏著一杯便利店買的咖啡,眼神有些渙散。昨天的經歷像一場荒誕

的夢——龍族財務總監、狐貍精市場總監、僵尸維修工、鬼魂IT工程師,還有那

個在泳池里叼著魚的鰓人。這些「怪物」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現在,他站在

這棟老洋房里,正式成為公司的老板,卻感覺自己像個誤入片場的群眾演員。

「新老板,睡得咋樣?」胡麗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她今天換了件黑色連衣裙,

氣質依舊勾魂,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昨晚沒被鰓人的魚腥味嚇得做噩夢吧?」

「還好……就是有點懵。」李偉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這公司到底是怎么運作的。」「慢慢來嘛。」胡麗走下樓梯,拍了拍他的肩膀,

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氣。「你祖父當年也是從零開始學的。放心,有我們在,不會

讓你把公司搞砸的。」李偉點點頭,心里卻沒底。昨天處理鰓人的案子雖然成功,

但那不過是運氣好。今天要面對的「食人花」案子,聽起來就比水怪麻煩多了。

他正想問詳情,龍威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疊文件,氣場一如既往地壓

人。「李偉,準備好了嗎?客戶九點到,要先開個會。」龍威的語氣平靜,但那

雙金色瞳孔里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開會?」李偉一愣,腦子里浮現出電

視劇里那種西裝革履的高管會議場景。「我們……開會干啥?」「分配任務,分

析案子。」龍威遞給他一份文件,封面上寫著「客戶投訴:食人花破壞花園」。

「這是今天的case,客戶是個房地產老板,脾氣不好,事情還挺棘手。」李偉接

過文件,翻開一看,里面夾著一張照片:一個豪華別墅的花園里,草坪被啃得七

零八落,花壇里躺著一株巨大的綠色植物,藤蔓上長滿尖刺,頂端是個像嘴一樣

的花苞,里面隱約可見一排鋸齒狀的牙齒。他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兒……真

是花?」「食人花,植物類怪物,喜歡吃有機物,偶爾也吃點肉。」胡麗湊過來

看了一眼,語氣輕描淡寫。「這只估計是餓了,跑到客戶花園里啃草坪。」「吃

肉?!」李偉的聲音高了八度,腦海里浮現出被花吞下去的恐怖畫面。「那我們

怎么處理?總不能把它砍了吧?」「砍了可不行,怪物也有權益。」龍威皺了皺

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祖父的理念是平衡,人類和怪物都要尊重。這只食

人花,我們得找到它的需求,給它安置個新家。」李偉點點頭,覺得自己像在上

什么超自然生物保護課。他深吸一口氣,跟著龍威走進二樓的會議室。會議室,

08:00會議室里,公司的核心團隊已經到齊。龍威坐在主位,翻看著文件;胡麗靠

在椅子上,玩弄著一朵幻術生成的玫瑰;蔣尸坐在角落,低頭擦拭著自己的工具

箱,動作慢得像臺老式打印機;桂明漂浮在桌子旁,嘴里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手

里擺弄著一個透明的平板電腦。「人都齊了,開始。」龍威敲了敲桌子,聲音低

沉有力。「客戶是張海濤,房地產老板,浦東那邊的大佬。他家花園被食人花占

了,揚言要起訴我們,還說要找媒體曝光。」「曝光?」李偉一愣。「這事跟我

們有啥關系?食人花又不是我們放的。」「理論上沒關系,但客戶認為是我們的

責任。」胡麗放下玫瑰,語氣帶著幾分戲謔。「這只食人花是我們上個月安置的。

本來是幫一個客戶清理垃圾,結果它跑到了張海濤的花園。」「啥?我們安置的?」

李偉瞪大眼睛,感覺頭皮發麻。「那不是我們的鍋?」「也不能這么說。」龍威

冷哼一聲。「食人花跑路,可能是安置地點不合適,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它過去。

總之,先解決,再查原因。」李偉咽了口唾沫,感覺這個「新老板」的位置越來

越燙手。他看向文件,上面寫著張海濤的要求:立刻移除食人花,賠償花園損失,

否則就走法律程序。「怎么處理?」李偉試探地問,目光掃過眾人。「簡單。」

桂明咧嘴一笑,身體半透明地晃了晃。「我先黑進張海濤的監控,看看食人花是

怎么跑過去的。蔣尸去現場,把花弄出來。胡麗負責安撫客戶,龍威坐鎮指揮。

新老板……你就跟著學唄。」「學?」李偉苦笑。他巴不得自己能隱身,但看到

龍威那雙金色瞳孔,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行,我跟你們去。」「別緊張。」胡

麗沖他眨了眨眼,聲音甜得像蜜。「有我在,保證客戶乖得像只貓。」李偉臉一

紅,趕緊低頭翻文件,掩飾自己的尷尬。會議很快結束,團隊分頭行動,準備前

往浦東的案發現場。浦東別墅區,10:00張海濤的別墅坐落在浦東最貴的地段,占

地足有半個足球場,花園里原本種滿了名貴花卉,現在卻一片狼藉。草坪被啃得

坑坑洼洼,花壇里的玫瑰和牡丹全被連根拔起,中央躺著一株巨大的食人花,藤

蔓四處蔓延,花苞一張一合,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像是在打嗝。張海濤站在泳池

邊,穿著件花哨的襯衫,氣得滿臉通紅。「你們就是靈界解決方案?看看這爛攤

子!我的花園值五百萬,現在全毀了!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告到你們破產!」

「張先生,冷靜點。」胡麗上前一步,笑容甜美,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讓人放

松的香氣。「我們已經了解情況,保證今天解決。您先說說,食人花是什么時候

出現的?」張海濤被她的笑容弄得一愣,語氣緩和了不少。「三天前!一開始只

是啃了幾棵草,我以為是野狗,結果昨天它把整個花園都毀了!你們公司不是專

業處理怪物的嗎?怎么還放這種東西出來?」李偉站在一旁,感覺壓力山大。他

偷瞄了一眼食人花,那張花苞嘴突然張開,吐出一只啃了一半的園藝剪,嚇得他

后退一步。「別怕,它不咬人。」蔣尸拍了拍李偉的肩膀,聲音低沉。「我下去

看看。」蔣尸慢吞吞地走進花園,手里拿著一把特制的鉗子。他靠近食人花,嘴

里發出一種奇怪的低鳴,像是在安撫。食人花的藤蔓動了動,似乎平靜下來,花

苞微微合攏。「老蔣真行。」桂明漂浮在李偉旁邊,低聲說。「他以前是清朝的

趕尸人,對付植物類怪物最有一套。」「趕尸人?」李偉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

常識又被刷新了一遍。「對,湘西出來的。后來時代變了,他就改行干維修。」

桂明咧嘴一笑,遞給李偉一個U盤。「我剛黑了張海濤的監控,找到點線索。你看

看?」李偉接過U盤,插進隨身帶的平板電腦。畫面顯示,三天前的深夜,一個蒙

面人偷偷溜進花園,手里提著一個大麻袋,里面似乎裝著什么活物。蒙面人把麻

袋扔進花壇,然后迅速離開。幾小時后,食人花從麻袋里爬了出來,開始啃草坪。

「這……是有人故意放的?」李偉皺眉,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八成是。」桂

明點點頭,語氣帶點興奮。「我猜是『怪物控制公司』干的。他們老干這種事,

搞亂我們的客戶,然后搶生意。」「怪物控制公司?」李偉想起昨天龍威提到的

對手,眉頭皺得更緊了。「先別管那些。」龍威走過來,聲音低沉。「蔣尸已經

搞定食人花,我們得把它運走。新老板,你去跟張海濤談賠償。」「我?!」李

偉一愣,感覺心跳加速。「我……我沒經驗啊!」「沒經驗就學。」龍威拍了拍

他的肩膀,力道重得差點讓他趴下。「胡麗會幫你。」談判與解決李偉硬著頭皮

走向張海濤,胡麗跟在他身旁,笑吟吟地幫他打圓場。蔣尸已經用特制的網把食

人花捆好,裝進一輛改裝過的貨車,準備運走。花園雖然一片狼藉,但食人花的

威脅總算解除了。「張先生,食人花我們已經處理好。」李偉清了清嗓子,盡量

讓自己聽起來專業。「我們查到,它是有人故意放進您花園的,可能跟我們的競

爭對手有關。我們會繼續調查,給您一個交代。」「交代?!」張海濤瞪著他,

語氣依舊不善。「我的花園毀了,誰賠?五百萬,一分不能少!」「五百萬有點

夸張了吧。」胡麗插話,聲音溫柔卻帶著幾分壓迫感。「您的花園重建,最多五

十萬。我們愿意承擔一半費用,另外提供三個月的免費怪物防護服務,怎么樣?」

張海濤愣了一下,似乎被胡麗的氣場震住了。他哼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不少:

「行吧,二十五萬,外加服務。你們得保證以后別再出這種事!」「沒問題。」

胡麗沖李偉眨了眨眼,示意他接話。李偉趕緊點頭:「一定!張先生,您放心,

我們會把事情查清楚。」交易達成,張海濤簽了合同,付了一萬塊的處理費用,

剩下的賠償金由公司分期支付。李偉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打了一場硬仗。回程

與新線索下午,團隊開車返回法租界。食人花被送到MH區的一個植物保護區,

那里有個專門養怪物植物的溫室,環境適合它生存。車上,李偉翻看著桂明給的

監控視頻,眉頭緊鎖。「龍威,你覺得真是怪物控制公司干的?」李偉問。「十

有八九。」龍威開著車,語氣冷峻。「他們這幾年一直在搶我們的客戶,用這種

下三濫的手段不奇怪。你祖父在的時候,他們還不敢這么囂張。」「那我們怎么

辦?報警?」李偉試探地問。「報警沒用。」胡麗靠在后座,懶洋洋地說。「怪

物的事,警察管不了。我們得自己解決,比如……找個機會,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顏色?」李偉一愣,腦子里浮現出打架的畫面。「咱們不是合法公司嗎?」

「合法,但不傻。」胡麗咯咯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新老板,你得學著點,

怪物世界可不只有談合同。」李偉苦笑,感覺自己離「合法」越來越遠了。車子

開到公司門口,他正要下車,桂明突然飄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個U盤。「老板,我

又查了點東西。」桂明的語氣帶著幾分興奮。「那個蒙面人的鞋子上,有個特殊

的標志,跟怪物控制公司的制服一模一樣。」李偉接過U盤,心頭一沉。他知道,

這個案子遠遠沒結束,背后可能藏著更大的陰謀。辦公室,回到公司,李偉坐在

祖父的辦公室里,手里握著那把龍紋鑰匙,腦子里亂糟糟的。今天的案子雖然解

決了,但張海濤的賠償金是個不小的負擔,怪物控制公司的挑釁更是讓人不安。

他打開抽屜,翻出祖父的信,重讀了一遍:「人類與怪物共存的橋梁……」「橋

梁?」李偉喃喃自語,感覺這四個字沉甸甸的。他看向窗外,上海的霓虹燈在夜

色中閃爍,像是在提醒他,這個城市藏著無數秘密。「新老板,還沒走?」胡麗

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杯奶茶。「想啥呢?」「想……這公司到底能撐多久。」

李偉苦笑。「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現在還得管一堆怪物。」「別喪氣。」胡麗

把奶茶塞給他,笑吟吟地說。「你今天干得不錯,至少張海濤沒把我們告上法庭。

慢慢來,你會找到感覺的。」李偉接過奶茶,心頭一暖。他正想說點什么,手機

突然響了,是龍威發來的消息:「明天又有新case,客戶說倉庫里鬧鬼,晚上十

點集合。」「鬧鬼?!」李偉瞪大眼睛,差點把奶茶灑了。胡麗哈哈一笑,拍了

拍他的肩膀:歡迎來到怪物世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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