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虎斷門刀,侍劍童子!
- 武林神話,從見習(xí)鏢師開始
- 夢里翻書
- 4416字
- 2025-05-18 20:36:22
丁羽神色一怔,凝目望去,就見身后的小道上,塵煙飛濺,一行十幾人,騎著高頭大馬,朝著他沖來。頂在前面的三名騎士,當(dāng)中一個帶著鐵面具,正是圍殺常萬山的三名精細(xì)入微好手之中的那個。而他身邊,除了蒙面人,還有一個披散頭發(fā),面容狹長,自帶陰狠之氣的黑袍青年。
此三人并駕齊驅(qū)。
而在他們身后的騎士,自然也少不了,當(dāng)日山谷之中,見到的那些身穿蓑衣的兇徒。
一個個兇神惡煞,未等話音落下,就已經(jīng)生成四面合圍之勢,把丁羽圍了起來。面具人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指著丁羽,哈哈狂笑;“小崽子,我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蒙面人也是興奮不已:“把東西交出來,老子心情好,可以考慮給你留一條全尸!”
黑袍青年上下打量丁羽:“東西真的在這人身上?”
面具人沉聲道:“只要他是威遠(yuǎn)鏢局的那個丁羽,那就肯定在他身上!”
黑袍青年眉峰一挑:“那就是了!”說話間,這人騎在馬上,朝著丁羽近了一步,“丁羽是吧?把東西拿出來吧!你不過一個小小的見習(xí)鏢師,扛不住的。”
丁羽一點也不慌,悄無聲息的吸收‘五虎斷門刀’衍生的能量,精細(xì)入微的武學(xué)修為,又深了幾分。感應(yīng)到身體里面多出數(shù)年的功力,更加淡定:“丁羽是誰?認(rèn)錯人了吧?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黑袍青年笑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把畫像取來!”
立馬就有一人騎著馬來到他的身邊,從懷中取出一副畫像。畫像展開,一副跟真人幾乎差別的畫像,頓時展露人前。
這副畫像,可以確定就是丁羽本人的畫像。
黑袍青年喝道:“這不是你是誰?”
丁羽心中暗嘆:‘武宋的職業(yè)認(rèn)證,固然給了獲得職業(yè)身份的人,對于自身職業(yè),或因職業(yè)衍生出來的某些玄之又玄的感悟,但也將個人信息留在官方的記錄之中。原主哪怕只是一個見習(xí)鏢師,也免不了登記造冊,比如這副照著真人拓印下來的畫像。’
拿到資深醫(yī)士的職業(yè)金冊的那一個瞬間。
就讓丁羽對于職業(yè)金冊,有了全新的認(rèn)知。有了金冊,等于得到這方世界(或官方)認(rèn)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加持對該職業(yè)的理解。
就比如丁羽自己,醫(yī)道職業(yè)金冊入手的瞬間,醫(yī)道就已經(jīng)生出跟武學(xué)修為,融合一體的趨勢。這也是為什么,職業(yè)認(rèn)證,如此盛行的關(guān)鍵原因之一。
要不是身處這般環(huán)境,而且還有鏢局任務(wù)。
說不定。
丁羽已經(jīng)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沉浸感悟去了。
丁羽有些無奈:“還真是我。”
面具人立時激動起來:“既然是你,那東西就在你身上!”
一個個圍上來的騎士,也紛紛叫嚷起來:“小子,你可真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吧!”
“別想蒙混過關(guān)!”
丁羽攤開雙手:“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如果你們認(rèn)為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我的身上,過來搜吧!能搜到就是你們的。”全然一副大開中門,無所謂的樣子。
可他這樣一說。
剛剛還是叫囂不斷的眾騎士,卻露出猶疑不定之色,反倒是各自退了一步。
哪怕面具人和蒙面人這樣的好手也是如此,就見面具人眼珠轉(zhuǎn)了幾下,落在一個精瘦中年的人身上:“老朱,你去!”
老朱愣了愣,本想拒絕,可是面對面具人凌厲的目光,以及蒙面人抓在腰側(cè)長刀刀把上面的那只青筋顯露的手掌,最終還是咬著牙從馬上跳下來,來到丁羽面前:“這是你說的!”
丁羽面帶微笑:“是我說的。”
老朱當(dāng)即伸手,朝著丁羽的腰帶抓去。只是眼看著就要落在丁羽腰帶上面的時候,卻抓了一個空。老朱眼珠子瞪起來:“你……”
一句話來不及說完,這人已經(jīng)捂著咽喉撲倒在地上。
卻見殷紅的鮮血,如噴涌之泉水,瞬間染紅地面,前一刻還有的旺盛氣息,這一刻散了一個干凈。
丁羽呵呵一笑:“你還真搜啊!”
手腕微震,一把形似鐮刀,但手柄很短,鋒刃很長的彎刀,正在他的掌中,飛速的旋轉(zhuǎn)著。而這把彎刀,正是從老朱的身上搶來的。
目睹這一幕的眾人瞬間暴怒:“你好大的膽子!”
“真是給臉不要臉!”
“殺了他啊!”面具人怒吼聲中,身上的劍鋒化作一道青色光電,照著丁羽爆射下來。蒙面人沒有閑著,嘩啦啦的刀光如翻滾浪花,卷了過去。至于黑袍青年更是不做遲疑,腰身一震,一根細(xì)長的鐵索,幻化黑沉沉的光影,也照著丁羽籠罩下來。
不管是面具人蒙面人,還是他們找來的幫手黑袍青年,清一色都是入了精細(xì)入微之境的三流好手。
此番三人聯(lián)手暴擊。
衍生出來的氣息,可想而知。
而且除了他們,還有那些跟著他們一起殺過來的人。這些人也沒有閑著,一個個拔出隨身兵器,將現(xiàn)場圍的水泄不通。
一時間。
整個推上來的氣息,有似滿天烏云,黑沉沉一片,大有將丁羽完全吞沒的氣勢。如果丁羽還是以前的‘丁羽’,都不等這些人攆上來,面對此等沖擊,也是必死無疑。但丁羽已非昨日之‘丁羽’,武學(xué)修為從什么都沒有的一窮二白,走到現(xiàn)在的三境‘精細(xì)入微’。
并且身懷數(shù)種武學(xué),乃至絕學(xué)。
金鐘罩,龜息功,開山刀,混元功,以及五虎斷門刀!
此前更是靠著開山刀,殺了莫令旗,已經(jīng)見了血。而現(xiàn)在,擁有更高層次的武學(xué)乃至絕學(xué),丁羽一點也不怕。此時此刻,嘿嘿笑了聲:“你想殺我,你們還不夠格啊!”
掌中旋轉(zhuǎn)的彎刀,刷的一下,迎風(fēng)一斬!
星火竄起間,面具人的劍鋒,瞬間偏了方向,其人更是被劍鋒帶著,錯開丁羽的身軀,閃到邊上。緊跟著,彎刀再起。
逆流而上,又以閃電般的速度,跟蒙面人的長刀,攪在一起!
丁羽明明只是第一次接觸刀法,但一上手,精妙的招法,就如同水流一樣,延綿不斷的推演出來。
這正是將五虎斷門刀完全吃透的表現(xiàn)。
這門大開大合的刀法,在他手上,無懼任何兇險。饒是蒙面人也是入境精細(xì)入微有些年頭的好手,卻也吃不住丁羽這一刀。
其人只覺得手腕酸麻,刀法尚未展開,就已經(jīng)變作紛飛的紙片,消散無蹤。更是這時,踉踉蹌蹌的,矮身一滾,才算是躲開,丁羽迎面劈斬下來的第二刀。
雖說僥幸逃過一劫,卻也驚得這人滿眼的驚駭:“這是什么刀法?”
丁羽沒有回答他。
因為斬出一刀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黑袍青年的身上。三人之中,此人實力最強,摔打下來的鐵索,更是兇殘無比。
丁羽不敢大意。
電光火石間,丁羽雙掌一合,以精細(xì)入微衍生的十?dāng)?shù)年的功力,推演出來的金鐘罩,當(dāng)場展開。
嗡!
層層氣息,一層層的冒了出來。
硬是搶在黑袍青年之前,將丁羽的身軀,嚴(yán)絲合縫的包裹起來。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饒是鐵索暴擊之力,非同小可,還是被攔了回去。
黑袍青年滿臉驚駭:“這烏龜殼是什么?”
也在這位失神的瞬間,丁羽嘿嘿一笑,雙臂一分,如同掀開門簾,將金鐘罩衍生的防護打開,緊跟著欺身猛進,來到黑袍青年的面前。
不等這位回過神。
剛剛領(lǐng)悟的混元功附帶的混元掌,傾瀉而出。
呼!
剛猛的掌力,如奔騰之江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打在黑袍青年的胸腹之上。縱使這黑袍青年能以這般年紀(jì),達(dá)到這般修為,不是一般人。
卻也遭不住這樣的暴擊。
一聲慘叫過后,此人胸骨盡數(shù)粉碎,潛藏胸腹深處的臟器,自然也是無一幸免,全部爆成肉泥血漿,整個人連滾帶爬的摔出老遠(yuǎn),又撲在地上,當(dāng)場氣絕!
黑袍青年一死。
那些圍在后邊的騎士們,相顧駭然:“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天都宮的戴令主!”
“這下完了,莊宮主要是知道,咱們誰也活不了!”
“都是因為你丁羽!”一個個回過神來,眼睛當(dāng)場就紅了,哪里還管什么掠陣不掠陣,全都撲了上來。丁羽只是眉峰一挑:‘莊宮主?應(yīng)該就是天都宮排行第二的副宮主,綽號‘鐵掌書圣’的莊圣云!這個姓戴的家伙,也不知道是那個人的弟子還是親戚!不過殺了就殺了,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是提前知曉這人身份。
丁羽也不會放過這人!
除惡務(wù)盡!
斬草除根!
接著他又是身形一轉(zhuǎn),再次繞到蒙面人的面前。蒙面人也被丁羽掌斃黑袍青年的手段嚇到,眼見丁羽殺過來,這廝肝膽俱裂,已無再斗之心,轉(zhuǎn)身就要跑。
他的選擇與當(dāng)時的莫令旗一樣。
事實上,以他的實力,若是硬抗,也能在暴走的丁羽的手上,走上幾招。但可惜,斗志這玩意,一旦泄了,生死搏斗之時,實力也會跟著一瀉千里。
堪堪轉(zhuǎn)身。
丁羽雙掌猛推,強橫霸道的掌力,已經(jīng)落在他的背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蒙面人癱在地上,雖未死,但已是出氣多過進氣,生命邁入倒計時的狀態(tài)。丁羽腳尖一勾,蒙面人遺留下來的長刀已經(jīng)落在他的手上。
相較于剛才的彎刀,這把刀更加趁手。
長刀剛?cè)胧郑∮鸱词至昧松先ィ瑓s見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身后的面具人橫劍刺來。刀劍相交,又有刺耳的嘶鳴之音,響徹現(xiàn)場。
面具人眼睛血紅一片:“再來!”
咻咻咻!
行云流水般的劍招,接連不斷的推演出來,繞著丁羽飛速轉(zhuǎn)動。丁羽不落分毫,長刀演化五虎斷門刀,刀法更加自然,招法更加嫻熟,配合間的攻殺之力,毫無疑問也更加兇悍。甚至在這期間,丁羽抽空,又殺了好些人。偌大的曠野現(xiàn)場。
除了丁羽和面具人,最終活下來的也只有三人了!
如此這般。
又是幾招過去。
面具人終究還是扛不住刀法的攻勢,一個躲閃不及,這人小半個身軀,直接斷落下來。下一刻,衣衫染血的丁羽,橫掌猛切。
開山刀的氣勁,直入面具人的心口深處。
面具人喉頭滾動幾下,最終還是變作沒了精氣神支撐的死肉,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此人一死,剩下的一個人,也難逃丁羽暴擊。
血光一道。
這人也是身首分離。
如此一來,圍攻丁羽的人馬,一個不留,被他殺了一個干凈。此番連續(xù)爆殺之下,也讓丁羽感覺好一陣的疲憊,左右看了一眼。
確信沒有走脫一個人,丁羽又稍稍檢索了一下現(xiàn)場,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之后,這才拿著蒙面人的長刀,快速離開現(xiàn)場。
也就在他離開不到十個呼吸。
半里外的一個山頭之上,又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跳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從客船之上回來的那個人。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尤其是目睹戴令主被殺。
這人更是不敢露出半點氣息,一直等到丁羽離開,這才冒出來。這人一臉的驚恐:“戴令主死了,這可怎么辦?”
“這可是莊宮主的外甥啊,這事情要是傳回宮里,我恐怕也活不了……逃吧……不,我為什么要逃,富貴險中求,我是現(xiàn)場唯一的目擊證人,說不定可以靠著這個混個出身!”
這人越想越興奮,正待轉(zhuǎn)身,卻不防心口一痛。
‘啊?’
愕然之下,這人才發(fā)現(xiàn)心口位置,鮮血噴涌,一根銀色的鞭子,已經(jīng)貫穿他的前胸后背,“卓令主,為什么?”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背后是誰。
就見滾動的風(fēng)浪之下,藍(lán)衣飄飄,正是卓云筠。卓云筠面無表情的撤回銀鞭,漠然道:“我?guī)熥鸬拿睿阋哺疫`背?”
她終究還是不放心的過來了。
親眼目睹丁羽大殺四方的表現(xiàn),她才明白,楊玄丹那番話的意思。
下一刻,風(fēng)浪卷起,空氣中的燥郁氣息,連同卓云筠的身形,消散一空,若非遠(yuǎn)近滿地尸身,都不會有人能猜到這里發(fā)生了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足足小半個時辰,才被路過的山民撞破現(xiàn)場。
不到片刻,僰道縣的文武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到現(xiàn)場,因為事涉天都宮,而且其中還有一名令主。等到天都宮親自接手這件事情。
已是半天之后。
而這半天的時間,丁羽早就跑的沒了蹤影。
又三天過去,丁羽按照地圖指引,沿石門江一路逆流而上,終于來到目的地,位于石門藩部西北邊緣之地的牛頭山。
牛頭山既是一座山,也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山寨。這里的人,倒是與丁羽一路過來的蠻族不同,衣服發(fā)飾風(fēng)俗習(xí)慣倒是和北邊漢民類似。
經(jīng)過山下哨站通報,丁羽等了不到半刻鐘,就等到了一個從山上下來,面容親和的白袍青年。白袍青年問:“是威遠(yuǎn)鏢局過來的嗎?”
丁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尊駕是?”
白袍青年微笑:“我乃教主座下侍劍童子,姓鐘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