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瘋狂的目標與瘋狂的行徑
- 偵探少女與怪盜監護人
- 愛麗絲的暴擊魔法
- 4114字
- 2025-07-13 00:10:00
星際十一區·三町街·深夜天堂。
“唔......”
結汐與真島坐在吧臺前,臺后的媽媽桑正平穩的擦拭著酒瓶。
結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引導話題,她這個人本身也不擅長這方面的。
“其實啊,我是蟲子人。”
真島面對著眼下的牛排燉煮,語氣很正經:“我不能吃這種東西。”
“蟲,蟲子人?”
結汐嘴角一抽。
這又是什么鬼說法?
為了找話題已經不惜更改自己的人籍了嗎?
不過“蟲子人”什么的,聽起來比較像是那種來路不明的外星生物呢,看來以后需要對真島前輩加大警惕力度了。
“啊,原來是蟲子人啊,第一時間沒發現。”
媽媽桑沉吟著,居然在結汐那“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中向真島致歉:“抱歉,下次不會給你這個贈品,漢堡什么的應該可以接受的吧?”
“那當然。”
真島推開牛排燉煮,在結汐的身前。
“喂......”
結汐快忍不了了,還好自己體內有一個“翻譯官”,于是她決定對著露比發問:“‘蟲子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吃素食的人的意思。”
露比這么回復。
“那不是所謂的‘素食主義者’嗎?!”
結汐一時間扶額。
再說了,看真島那抽煙又喝酒的樣子,怎么都不會跟“素食主義者”搭上關系吧?!
“所以,來這邊就是想問問之前那個‘討債公司’的事情?”
這種無意義的聊天被媽媽桑打斷,她放下酒杯直入正題:“那個‘討債公司’的監控我們有是有,但想必你們看了也不會太高興吧......”
“看了不會太高興?”
結汐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找的那個人剛好在。”
媽媽桑搖了搖腦袋,隨手拿出一張報紙丟在柜臺上,然后她轉身離去,到了吧臺后面的一個小房間里邊。
“......”
結汐莫名其妙的拿起那張報紙,低頭看了看。
“地球聯合報”——這是這張報紙的名字。
看起來意思應該是很明確了,這張報紙是來自地球的,而且有些年頭了。
這種稀罕的玩意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打發時間用的吧。”
真島探著腦袋,同時眼睛在那攤開的報紙上掃來掃去。
“不,準確來說,這是你之前來這邊很在意的那位客人,他點過的一份信息情報。”
媽媽桑這個時候從那個小包間里面出來了,她手里捏著一張“TF存儲卡”,將這張卡壓在桌上遞給真島。
同時視線也看向了結汐,對她這么說:“我們原本會隱瞞客戶的情報,但那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你可以把這次當成一個‘信息交換’吧。”
“客戶?”
結汐默念著這個名詞,心中突然安定了不少。
啊,原來是客戶啊,原來不是牛郎啊。
等等,就算是“客戶”這樣的描述也很糟糕吧?
來這里點牛郎的人不也是“客戶”嗎?
不過以著現在的情景對話而言,媽媽桑的意思應該是“來這里買情報”的人。
好吧,單單只是看這一點都會覺得很糟糕......
“......”
結汐瞇著眼,低頭細細審閱起了這份“地球聯合報”的內容。
“間諜犯下大罪,目前已判死刑”——這是響亮亮的幾個字,就擺在最頂上,省略來說是這樣。
看來是那個時候最有名的案件了。
內容大概是這樣的:有幾位特工原本是地球的人,然后接受了任務去天人星觀察情況,直到了“地球人命貴”事件的發生,天人星鬧了“獨立”,而這些特工回到地球之后就被判處了“死刑”。
......
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說出口的事情。
結理也是一樣。
他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在某個國家的平民。
他的人生或許會在某個軌道上一路直直邁進,不會有什么改變。
但這終究還是在“那一天”,名為“人生”的“列車”發生了“脫軌”。
“有人找你了。”
“咚咚”的敲門聲,是執法者。
結理抬頭,隔著鐵欄桿望向了他:“是誰?”
他的父親重病呆在老家,同時自己也沒有什么親戚。
按理來說自己身在外地,也不會有人在自己被捕的時候來看望的才對。
“你的哥哥來這里接你了。”
執法者掏著鑰匙,拉開了看護門:“出來吧。”
“......”
“叮拉”,結理起身,拷在雙手上的鐵手鏈搖晃。
他緩步走了出去,跟在執法者的身后,同時心里還在思索著。
為什么自己的堂哥會來這邊?
堂哥嫂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據說是因為“工作特殊”,所以需要長時間的出差。
是因為自己找不到能來看望的人,所以執法者們聯系了這位親人?
老實講,結理與自己的堂哥嫂完全不熟,就連名字都不能完整的叫出來,頂多知道姓“結”。
自己年幼時便跟隨著上了年紀的父親去外地學習,老家的什么親戚更是完全沒了解。
但......
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心緒,現在結理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該怎么面對自己的親人。
一路上都在猜測著可能展開的話題,結理最終坐在了那隔著防彈玻璃的座位上。
他身穿黑白條紋的監獄服,低著頭,沒敢去看對面的來看望自己的來人。
“結理?”
對面的人開口,聲音是從自己這側的麥克風傳來的。
“大哥......”
結理說話的聲音很慢。
“......”
然后,大家都沒有再開口。
結理已經不記得當時沉默了多久了。
好像是很長一段時間,又好像很短。
總之,當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所聽到的話是——
——“我大爹快死掉了,現在正在準備遺產的事宜。”
這所謂的“我大爹”,自然就是結理的父親。
“遺產”?
而聽到這兩個字的結理只是一愣。
自己的父親有什么“遺產”?
什么都沒有。
是來瓜分“遺產”的嗎?
肯定不是這樣的,他的家庭環境想必自己的堂哥也不會不清楚。
“我們是來接你出去的。”
在結理看不見的對面,那個人這么說:“你父親快逝世了,我大爹本來就重病,現在聽到了你被抓進去的消息更加惡化了。”
“......”
能聽出來言語里面好像有刺。
但結理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自己確實也這么干了。
“實際上你沒有必要借那些貸款。”
在對面,那個人這么對結理說:“在你沒有工作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們正在付治病錢。”
“......”
結理還是死死的垂著腦袋,僅僅只是盯著自己那被銬起來的雙手。
原來是他們,想來也是,自己的父親原本就沒什么積蓄,而且人一把年紀了,也借不到什么貸款。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沒有錢來治病的。
自己在外地“打工”的時候心里也明白著這一點,于是在出租屋里面腐爛的時候也考慮過“自殺”這種事情。
畢竟用“死”來一了百了,看起來確實是很輕松的選項。
每天擔憂著自己的未來,“讀不了書未來該怎么找工作”、“沒有了父親自己就沒什么親人了”、“到時候就得自己一個人生存了”,想著這些只會消耗自己的心理能量。
“都說‘長兄如父’,你可以來我們這邊生活。”
而這句話在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結理這才抬起了腦袋。
隔著玻璃的那個人,他擁有著一張憔悴的臉,眉宇之間滿是憂愁。
在他身邊的女人同樣也用著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
“......”
結理抿起了唇。
而就是在這一刻,結理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這一切,還得從“那個時候”開始。
現在想起來,促使他做出這一切的,有可能是因為這點吧——
——“父親重病的時候,自己的不作為。”
結理一直活在對于父親的“悔恨”之中。
這種“愧疚感”足以促使著他做出任何事情。
而,在那個宣判下下來的時候,那個名為“死刑”的宣判下下來的時候。
結理已經不會再允許自己還只是看著了。
即便那兩個人不是自己那“重病的父親”,也并沒有特別深的“血緣關系”。
在父親被“宣判死刑”的時候,自己只是通過“虛妄”來逃避。
那么,到了現在,還是要繼續“逃避”下去嗎?
結理發現自己有些不愿意了。
在這些年里,他已經被那一份“愧疚感”折磨了太久太久。
而現在,若是再想讓他經歷這份“愧疚”,那么結理認為自己是絕絕對對做不到的。
這一切的始發點,還得從自己的發問,他們的回答開始。
“作為特工的我們,任務出現了差錯。”
“就連孩子也沒帶回來,就這么灰溜溜的跑回去......”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么樣了......”
“如果有機會見到她的話,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是的。
結理,有一個目標。
若是想要挽回這一切。
那就是,“特赦”。
如果能夠將“獨立”阻止的話,想必聯合國的審判方也會放開一次吧。
“全世界都值得慶祝的日子”,在這一天,他們絕對會獲得“特赦”的。
這就是那個小秘密。
那么,目標就只有一個了。
“我的目標是,阻止‘大總統’,想必我們之間應該可以達成合作。”
坐在陽臺邊的圓桌,“淑女怪盜”這么對“大法官”說道:“‘共和’的你,有這么一份援助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吧?”
“真是瘋狂的行徑。”
“大法官”對此如此評價道。
“是么?”
理不由得沉思。
的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確實是“瘋狂的行徑”吧。
但,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干什么,如果能給自己找一個目標的話......
即便是那么的虛無,即便是看起來就絕對不可能完成。
即便是這樣,她也愿意去做。
或許是出于所謂的“愧疚感”吧。
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很笨的人,有些時候僅僅憑著那份簡簡單單的“我愿意去做”就選擇了行動,而不會優先思考事情的利弊。
“大法官”搖著腦袋,一只手提了提浴巾,將快要滿溢雪白蓋住:“孤身一人來到‘天人星’的目標居然如此遠大,和你這種人合作讓我很不放心,沒有同伙嗎?”
“你就姑且把我當成一個人吧。”
理垂著眉頭,瞇眼:“所以我就找上了你,你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如果只是談判的話,沒有必要這么嚇唬我。”
西澤亞坐在理的對面,將那射出銀色玫瑰花的左輪手槍擺在桌面上。
然后,她又拿起了那瓶紅酒,左右看了看:“這是什么?”
“紫花西番蓮的‘遺物’。”
理若無其事的說出了這個答案:“剛拿到手的遺物。”
“確實,‘大總統’收集‘遺物’的目標就連我都不是很清楚。”
明白了過來,西澤亞將這“圣人之血”收了起來,抱著雙臂:“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獨自見面會是什么影響?”
“沒有。”
很是符合人設的回答,理即答道:“不過也不用擔心,現在你所在的空間不會有人發現。”
“原來是這樣。”
西澤亞深吸一口氣。
她站起身,向著那個“怪盜”伸出右手:“聽起來你很誠懇的樣子,我西澤亞就喜歡跟有智慧的人合作。”
“有智慧嗎?”
理好像是第一次得到這個評價。
于是她起身,正要與西澤亞握手的時候,對方居然回避了開來。
她這么說:“請說出我的優點。”
“......”
理呆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
優,優點嗎?
一時間想不出來啊......
“真無聊~”
見那位少女呆在了原地,好像不能繼續思考的樣子,西澤亞還是主動握了上去。
“嗯......”
手感很好,肌膚就像是剛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嬰兒一樣彈潤。
這是西澤亞的第一印象。
“要是想阻止‘大總統’的‘獨立’,因為不知道‘遺物’究竟有什么用,所以目前只有一個辦法。”
西澤亞沒有松開手,而是細細體會著對方的手感:“那就是在‘選票日’上戰勝她。”
“選票日”,一共分有三次。
“眼下,第一次‘選票日’即將到來。”
西澤亞陰暗的笑著:“這個時候,要是‘大總統’手底下有人爆出了黑料,又會發生什么事呢?”
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反派”的樣子。
“在行動之前,等我確定目標吧。”
......